第205章
他也只是一個平凡的人。 為什么要讓他的愛人去冒險? 為什么不能是別人…… 陸逾白幾欲崩潰。 他們之間已經錯過了三年,好不容易要結婚了。 他承認他自私透了。 可……他只想要晏遲平平安安的。 徐知秋不知道什么時候給他買了瓶水,他將水遞到了陸逾白的面前。 “我哥哥走上了歪路,殘忍的用人體實驗,破壞了無數個家庭,在這里我代他說聲對不起?!?/br> “我知道我的這句抱歉輕若浮毛,根本不足以彌補他所犯下的罪行……我將窮極一生用我的醫術回報社會,為他贖罪?!?/br> “陸先生,對不起!” 徐知秋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鼻音,聽著有些哽咽。 他已經在醫院七天沒回家了。 腺體研究的事,一天不解決,他就一天難眠。 他得贖罪。 為哥哥贖罪。 哪怕他所做的微乎其微。 陸逾白沉默的接過他的水,彎腰從口袋中取出一條絲巾將地上的煙頭撿了起來。 他將東西丟到垃圾桶里后,上了車。 四河望著陸逾白,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入軍多年,愣是沒教過他們怎么哄人。 他實在是沒轍。 最后,他只能沉默著拍了拍徐知秋的肩膀,讓人回醫院了。 目送徐知秋離開后,四河才進駕駛座。 發動引擎時,四河瞥了陸逾白一眼。 “你怪他嗎?” “他?徐醫生嗎?”陸逾白笑著搖了搖頭,“那些事與徐醫生無關?!?/br> 陸逾白說,“他是個很好的醫生?!?/br> 這一點,陸逾白能肯定。 四河沒再說話,開車從醫院離開。 一路上二人一句話都沒說。 但在等紅綠燈的間隙,四河用余光清楚的看見了陸逾白眼眶通紅,深邃的桃眸中泛著淚花。 車從偏僻喧嘩的市區離開時,四河組織了一路的語言,終于開口打破了尷尬。 “陸少爺,雖然晏所長只是文物研究所的所長,但他同樣也是一位國家行政人員。他既然是個enigma,那他這一生注定不會平凡?!?/br> “他能優先于常人坐上這個位置,同樣也需要優先擋在群眾面前。這是責任、擔當,也是他的使命?!?/br> 四河說的認真。 陸逾白半點沒聽進去。 他只問,“我打他會坐牢嗎?” 四河:??? “按理來說,毆打國家行政人員,是需要被行政處罰或拘留的,嚴重會涉及到刑事案件。再加上晏伯父的政治地位……就算不嚴重也得坐牢?!?/br> 陸逾白:“……” “那我和他結婚再打他呢?”他問的認真。 四河猶豫了一下,“家庭暴力很難判定,一般來說法律會保護弱勢群體。你是alpha,如果傷情不重,晏先生愿意接受調解的話問題不大?!?/br> 陸逾白長舒一氣,“行?!?/br> “等他回來,我得打他一頓?!?/br> 四河:??? 他脊背一涼。 心里:晏先生,自求多福吧。 ……… 實驗室里。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 早上項世風將元元送來實驗室。 與元元一塊來的,還有恒溫棺。 徐知熠得知被移植的患者抵達后,戴好手套準備來抽血。但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門口的兩名醫護人員竊竊私語著在說些什么。 他們一聽見徐知熠的聲音就停止了探討,但臉上的情緒有些復雜。 “在說什么?” 他的嗓音寡淡。 兩名醫護人員立馬垂下腦袋,面面相覷后,其中瘦的像猴的男人率先開口,“那個……刺槐醫生你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br> 徐知熠覺得奇怪,他快步走了進去。 剛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腐爛味,即便戴了口罩都能聞到,熏得他只手捂住了鼻子。 他走到了恒溫棺前,望著床上肌膚也發青的十幾歲孩子身體瞬間一僵,整張背都直冒冷汗。 撲鼻的腐臭味讓他后退了兩步,他驚愕的看向身側的醫護人員。 “這……這是怎么回事?誰把尸體抬到實驗室里來了?” 徐知熠的面上慍怒。 “這…這是……” 話還沒說說完,門口便飄來了項世風森冷的聲音。 “他不是尸體!” 項世風怒聲咆哮道。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緊逼而來。 兩名醫護人員直冒冷汗,渾身癱軟在地。 項世風的手中提著早餐,等快走到徐知熠面前時,他將信息素斂起,臉上的陰狠在望見恒溫棺時瞬間柔和了起來。 他略過徐知熠,將早餐放到一邊,如視珍寶的望向恒溫棺里的元元。 “元元,爸爸給你帶好吃的了~”項世風溫煦和善的瞇眼笑著。 方才被信息素壓制在地上的兩人立馬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徐知熠眉頭微蹙的望著項世風。 “這……就是需要進行腺體移植的人?” 徐知熠的臉色有些難看,身體也有些僵硬。 項世風病態的彎腰在元元的臉上吻了吻,旋即一臉興奮的回頭看向徐知熠,“是??!” 徐知熠被嚇得身體都在哆嗦,望著面前的一幕他笑的胸腔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