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之后的數次降低，渣攻總值恐怕已經逼近100。

    可他當時既沒有給艾克斯捅刀子，也沒有拒絕或傷害艾克斯。

    艾克斯甚至不在他身邊。

    他當時只不過是有那么一刻……想要一了百了。

    難道說，他的死會對艾克斯傷害很大？

    慕斯想到艾克斯腹中的蛋。

    從艾克斯選擇他的信息素來滋養蛋，就能看出，s級以下的信息素對艾克斯沒用。

    他是帝國唯一的s級雄性。

    如果他死了，艾克斯的蛋能不能順利降生還很難說。

    這么看來，他的死，確實會傷害到艾克斯。

    這么說來，他離死亡越近，渣攻值就會越高。

    同理，渣攻值越高，他離死亡越近。

    “改造失敗即死亡”也可能是“死亡即改造失敗”。

    反正，不管正說反說，都說得通。

    第二次渣攻值變化，是在艾克斯遞出心形寶石、而他選擇接受的時候。

    慕斯看了眼第二次通知的數字。

    降低了10點。

    慕斯戳了戳桌上的寶石。

    寶石下壓著一份設計稿。

    他打算將寶石鑲嵌在發繩上，用來綁頭發。

    但慕斯看不出這顆寶石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難道是特別俗氣？

    慕斯還記得，他接受寶石的時候，光屏出現了能量波動。

    而當他把寶石丟掉時，再次出現了相反的能量波動。

    一次是渣攻值減少，一次是上漲。

    這顆俗氣的寶石他還丟不得了。

    一丟就要增加渣攻值。

    慕斯將圖紙和寶石交給侍者，讓他們拿去把發繩做出來，他以后要隨身帶著這塊寶石。

    侍者離開后，慕斯再次看向光屏。

    最后一次渣攻值大幅下降，是在他主動對著艾克斯釋放信息素的時候。

    那時，他甚至還沒進入艾克斯。

    只是用手指幫他打開，就弄得面紅耳赤，身體發熱，腺體自發釋放出信息素。

    那是慕斯第一次在沒有雌性信息素的情況下，成功釋放信息素。

    現在回想起來，感覺還很奇妙。

    直播間觀眾還在討論，為慕斯出謀劃策。

    [既然現在黑屏能降渣攻值，就該把握住，多多進行黑屏運動，將渣攻值降下來。]

    [是的是的，要把握良機。說不定哪天又變回之前那樣，黑屏不僅不降渣攻值，反而漲渣攻值。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什么意思？”

    什么把握良機？什么多進行黑屏運動？

    是他理解的那個樣子嗎？

    [就是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不會嗎？別慌，我們可以教你。我這有小蛋糕1號的秘籍，雖然只有前奏，但也足夠讓你把x穩穩拿下。]

    [臥靠！這種東西你都有？給我先來一份。]

    慕斯看了半天，總算理解了他們的意思。

    他們是讓他主動出擊，去給艾克斯信息素。

    慕斯能接受艾克斯找他索取信息素，一周一次。

    因為這是蛋生長發育所必要的。

    他作為艾克斯的雄侍，有責任為他提供信息素。

    可讓他主動去找艾克斯……

    “不行不行，我才不要去找他?！?/br>
    慕斯微蹙著眉，神情里有幾分抗拒。

    ［為什么？你不喜歡他嗎？］

    ［而且x正懷著你的蛋，正是需要你大力灌溉的時候啊，多么名正言順的理由。］

    “……又不是我的蛋?！蹦剿剐÷暤?。

    他給那顆蛋生長發育必要的信息素，是身為雄侍的職責，也是他不忍看到一個小生命出事。

    但更多的，就和他無關了。

    ［??？］

    ［??？？？？？？］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br>
    ［你是后宮里唯一的雄性，是天伽皇唯一的皇妃，皇帝的蛋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我怎么知道……”

    慕斯并不想提這些事情，但直播間觀眾一副根本不信的樣子，他只好道：

    “我嫁進皇宮前，陛下就有了身孕?！?/br>
    那時，蛋月份尚小，還沒顯懷。

    慕斯一開始根本不知道天伽皇懷著蛋。

    哪怕送他來的天伽一走，天伽皇就迫不及待地占有他，索取信息素，活像是餓了一個多月一樣。

    慕斯也沒想過天伽皇懷著蛋。

    天伽皇索取了五次信息素之后，面上終于有了點饜足之色。

    但依舊攬著他，不讓他離開。

    拉過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讓他摸。

    那時，天伽皇還絞著他，沒將他放出來。

    慕斯以為天伽皇讓他隔著腹肌摸他自己，又羞又惱，憤憤推了他一把。

    他的力氣當然對sss級雌性造不成什么傷害。

    天伽皇絲毫未動，只握住他的手，跟他介紹：

    “這是皇長子。是個很頑強的雌性蛋，哪怕一直沒有信息素滋養，也很努力地活著?！?/br>
    慕斯原本緋紅的臉在瞬間褪去了血色，許久說不出話來。

    天伽皇沒再提蛋，只越發抱緊了他，將他限制在懷里，貪婪地吸取著最后的信息素。

    之后，慕斯從宮廷醫生那里得知，天伽皇已經懷孕一個月，這一胎其實懷得不太穩，急需頂級雄性的信息素滋養。

    “還好您來了?！睂m廷醫生對他道：

    “天伽帝國數千年來，唯一只突破s級的雄性，或許這就是天意?！?/br>
    原來，這就是天伽皇選擇他的原因。

    一個月前，在他最需要他的“中將”的時候。

    “中將”沒有來，反而在跟其他雄性抵死纏綿，懷上了備受珍視的蛋。

    慕斯沒法責備“中將”。

    早在水銀要塞的時候，“中將”就拒絕了他，讓他隨同雄性養育院的天伽一同返回帝都星。

    一個月后，他和一月來所有完成生理覺醒的高等雄性一同入宮，被進獻給天伽皇。

    在所有的雄性里，天伽皇選擇了他。

    因為他是唯一的s級。

    只有他的信息素，才能滿足天伽皇腹中蛋的需求。

    那一刻，慕斯寧愿自己是只低等級雄性。

    那樣，他就不用入宮，不會得知天伽皇是他傾慕過的中將。

    也不用知道他的中將有滔天的權勢，以及足夠的時間，明明能救他，卻沒有來。

    ……

    慕斯從回憶中掙脫出來，就見彈幕依舊在努力找著借口，不肯相信真相。

    ［會不會是哪里出錯了？你們婚前有沒有在一起過？］

    ［這不科學啊，x的蛋怎么可能不是小蛋糕的？］

    ［咱們這可是渣攻改造直播間，如果蛋不是你們的，我應該在渣受改造直播間看到你們。］

    “沒有在一起過?！?/br>
    他形似表白的話，被艾克斯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