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8.刑求
書迷正在閱讀:我們的愛還在嗎?、虛擬之愛:網絡深處的真實情感、女主穿書后惡毒女配覺醒了(完)、玫瑰無比美麗、謝謝你,來到這世界、小熊許愿吧、你,令人上癮、惡毒女配專用戶(完)、黑暗森林法則、重生之人類拯救計畫
「姊姊?!?/br> 「嗯?」 「好癢?!?/br> 「是嗎?」 她的手與徐徐的微風一起撥弄著他的頭發。 「停下啦?!?/br> 「嗯~」她猶豫了一下,思考,又說:「不要?!估^續撥弄。 「不要逼我動手喔?!?/br> 「你不會的?!?/br> 「你確定?」 「確定?!?/br> 「為什么?」 「因為你是我的乖弟弟?!顾H了上去,口與口對接,兩人全然忘我,全然不管一旁護理師們的風言風語。 她準備吻得更深入,卻被他的抽搐顫抖與哀號打斷。 「怎么了?又是『副作用』嗎?」她稍微后退,讓他緩了緩。 他抱著頭大喘著氣,點了點頭,冷靜后說:「幸好一般人不需要體驗這個?!?/br> 「『運』太多就是會這樣。除了病癥外,一直以來你還背負這些,真的是……要是我……」她又是自責又是難過地說。 「沒事,像我這樣什么也不能做的人,這是我唯一能做出的貢獻。要不然,這樣的『副作用』是所有人都要承受?!顾f:「能做這樣的事,我很幸福?!?/br> 「那……跟我在一起,不幸福嗎?」 「幸福??!怎么會這樣問呢?」 「那我們可以不要這樣做嗎?」 他猶豫了一下,后答:「不行?!?/br> 「就當是為了我?!?/br> 「不行?!顾Z氣果決。 「好吧?!顾┰S落寞,但早已習慣縱容這樣的弟弟,也不多言。 「最近『副作用』很頻繁,不知道夢主發生什么事了,情緒這么不穩定?!顾粗皯裘H坏卣f。 「這個世界的『副作用』只有『運』這么多的你感受得到,你要不要說說什么時候『副作用』出現的?」 「自從那一對除夢師出現后才開始的?!?/br> 「那一對啊。她們可真麻煩?!?/br> 「現在她們被困住,不是麻煩了?!顾f:「只可惜沒有辦法親手殺了她們,獲得她們的『運』?!?/br> 「該不會她們其中一個就是夢主吧?」 「或許是。反正現在她們死期將至,她們死了,夢就除了,這也不需要擔心?!?/br> 「好吧?!顾c點頭:「我拿點東西,去去就回,你先休息?!?/br> 「好?!拐f罷,他就閉上了雙眼。 看到弟弟安穩入眠,她便放心了,起身離開。走出病房前,她撞到一個年輕的女性。 「啊,不好意思?!顾f。 「沒事?!箤Ψ秸f:「請問,你有紙跟筆嗎?」 「有是有啦……」 「借我一下,晚點我放在這個柜檯上?!?/br> 「好?!鼓贸鲆恢г庸P與廢紙,給了對方,她并未多疑,只是想起隔壁床的奶奶似乎有一個孫女,便離開了。 那人拿著紙筆,循著床位一個一個與腦內的臉孔對照,隨后找到了他。 一根迷幻劑注入,隨后兩把剪刀補上,插進他的腿里。 鮮血噴出,濺到她手上。 慘叫即將迎出,卻被毛巾堵住。 「初次見面,瓦瑞拉?!顾f:「又或者,我該叫你的本名?」 她指了指病房的招牌。 嗚嗚的悲鳴不止,但她絲毫不在意。 金色的夢蝶散出,似乎是打算做些什么,但可惜的是出現之后就消散。是迷幻劑的作用,讓他完全無法專心來使用夢蝶。 與夢中的泰然自若不同,現在的他陷入的全然的驚慌之中。 「這樣吧,我給你紙筆,寫下那個夢者病房與床位,我就暫時饒過你。否則,我將一直刑求你到肯說出來為止?!?/br> 他盜著冷汗將信將疑,不信對方會如此狠心地動手。 畢竟,對方只是普通的大學生。殺人總是會讓人感到噁心不適,更何況是把人整得要死不活的刑求。但他錯估了,他看著一隻從藏物間拿出的一把榔頭,往他的膝蓋狠狠敲一下,骨頭碎裂,悲鳴又起。 「我可以持續打到你只剩下手指能夠寫字。你要早早寫下,還是我要打到你徹底殘廢,你再寫下病房地址,自己看著辦吧?!?/br> 在夢中早就殺過不少類人形的夢魘了,對人下手她根本不會有任何牴觸。 他的眼睛似乎充滿恐慌,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恐懼。 「喔不,你早就殘廢了。但這并不影響我繼續下手?!?/br> 他的另一隻腳掌被敲了下去。 「哼嗯!」一個悶聲隨著擊碎的聲音又起。 他流著眼淚哀求,點了點頭要她把紙筆遞上來。 她遞上紙筆,讓他寫下,但似乎因為迷幻劑作用,又或者是本身就有的疾病,手顫顫巍巍的。我不理會,拿了起來看,勉強看得懂,就結束刑求了。 「我現在會把你固定在這里,把這間病房反鎖。如果你騙我,我就會立刻回來繼續拷問你,你自己好自為之?!?/br> 她不能立刻殺了他,因為不知道他給的資訊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的,那就再也解不了那場夢了。 跑了出去,精神科504病房,見到了該床熟睡的病人,她賞了對方一巴掌,毫無動靜。 「又是一樣的情況?!?/br> 叫不醒。 她思來索去,隨即一榔頭敲向對方的手指。 依舊沒醒。 「可惡!」 這肯定是瓦瑞拉設下的陷阱,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讓他。叫小佳叫不醒,叫這人也叫不醒,這是一個死胡同。除非……用這個最穩定的方法。 只不過,這次有點太過份了,但不得不做。 全都是為了小佳。 她最喜歡做的,就是打破框架,就連世俗的,她也愿意打破。 「這是必要之惡?!刮艺f:「為了她,我能背負所有罪名?!?/br> 十五秒后,背后傳來的是逼逼的警報,各個護理師與醫生迎了上來,而她早就離開了。 ~.~ 就在我即將抵達小佳所在的藏物間前,一群不明人士圍了上來。有剛才的壯碩男護理士、已經被恢復斷手的賭鬼、一個不明中年男子,以及一個推著輪椅的女性,坐在輪椅上的是一個人是……恢復傷痛的瓦瑞拉。 我這才第一次正視他,少年五官癱軟,與夢中不一樣,沒有那種清秀而雌雄不分之貌,看來夢中的形象有刻意做出偽裝。 「真快呢?!雇呷鹄f:「怎么叫醒他的?」 我不回答,只是把手放在口袋中的剪刀。 「不回答是吧?那……你打算怎么阻止我?」他繼續說:「醒醒吧,你沒有方法可以阻止我。只要我還能作夢,我就可以繼續我的計畫。在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在夢中找到的?!?/br> 我依舊不回答。 「圍上去?!顾@樣吩咐他的手下。 剪刀抽出,一陣舞花過后,所有人紛紛倒下。 在一瞬之間,走廊上被紅色血水淹蓋,墻上也濺上不少。 「原來如此,精神科的夢者也是被你這樣處理的啊……」 所有手下全部都脖頸中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周遭尖叫聲四起,而我倆視若無睹,完全忽略,只是死死地盯著對方。 「你殺了他,對吧?」瓦瑞拉問。 「我不知道?!刮移降亻_口:「下手后,就離開了?!?/br> 「……所以,你也要這樣對付我囉?」 「對?!拐Z氣果決。 早在問小佳以前,就有了這個想法。 問了只是想要知道有沒有什么其他解決方法而已。 答案是沒有,只能下手。 「真行??!夢夢?!顾炎煲恍?,理當是癲狂的笑容,但他癱軟的面部讓其顯得更加詭譎:「其他人可以用『運』來改寫死去的『事實』,但我可不行。我必須保持死亡,計畫才會成功。殺我之后不是無期徒刑就是死刑。不惜賠上此后的人生,也要守護這個殘破不堪的世界嗎?」 「如果你的前提是『這個世界殘破不堪的話』……嗯,差不多?!?/br> 「這只是一場夢!別傻了!我的計劃還要幾十年才會啟動,好好地享受這幾年不好嗎?」 「既然真實與虛幻都差不多,享受與承擔殺死你的代價又有什么差別!多過十年還是牢底坐穿,區別在哪里?你讓整個世界都圍著你轉,恣意妄為,讓小佳逼近死亡,我要讓你為自己所犯下的罪過付出相等的代價!」 「……好啊,那就來吧!」 金色夢蝶如暴雨般襲來,那夢蝶的龐大是我從未看過的量,如巨石打在地上掀起的沙塵,令我一時之間找不到方向,只能雙手掩蓋,避免視線被遮蔽。但隨著夢蝶數量減少,我這才發現這一隻隻夢蝶不是針對自己,而是貼上醫院走廊的表面,將準備迎上來的警衛被隔了開來,只留下倒在地上幾個尸體,以及我與瓦瑞拉還有推著輪椅的女性。 「你知道我性格,除非必要,我從不拐彎抹角?!?/br> 整個空間被包覆而起,變得模糊、曖昧不清,外頭一絲一微的閃光都變成點點滴滴的星塵,貼在金色的夢蝶之上,金色的夢蝶則將空間改寫為紫色的星空。他從虛空之中抽出了金燦燦的騎士直劍——似乎是他的靈魂武器——脫離輪椅的輔助站了起來。夢境與現實的界線似乎被打破,于是我也抽出靈魂武器貝斯應戰。 「肌無力癥,終于可以暫時擺脫了。天生的疾病要改寫幾乎不可能,只能這樣暫時解除?!顾f,并恢復了平常在夢中的模樣:「在這里,我們幾個就可以大動干戈了?!?/br> 他展開雙手,幾個周遭幾個人影出現,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三人如殭尸般紛紛起身。 「居然快到我無法反應,而且還精準到我無法使用『運』,你出手還是令人出乎意料呢?!官€鬼恢復了頸子上的傷口,摸摸脖哽說。 我冷靜地看著他,因為早就預料到他們沒有這么好解決。 他從虛空中抽出一把沾著血日式短刀脇差,擺出了架式。 男護理士召喚出了拳套,中年男子不知為何全身纏繞著湍流流水,而推著輪椅的女性走到遠處,冷冷地對著這邊戒備。 賭鬼撲了上來,凌厲的刀法顯得十分純熟,我的貝斯揮起來大開大合的,對付這樣的攻勢只能一昧抵擋。于是我放棄貝斯,抽出剪刀,把它將其轉化為格擋匕首揮舞,與對方來回。 一道突刺襲來,我以一隻匕首擦開。他笑了,與賭博一樣,似乎戰斗也是他的愛好。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交手的過程,我的腳早已踏近他,往前一踩,一刀刺入肚子,隨后又毫不猶豫地一刀灌入胸膛,他面露苦色,看來攻擊奏效。 忽然,一個拳套打上我的臉龐,擦出了鮮血,是護理士也出手了,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幸虧對方失手,不然應當腦漿四濺。 我繞了開來,遠離主要戰場,重新審視戰斗狀況。瓦瑞拉沒有親自出手,這是好事。身上有水渦的中年男子也沒有出手,感覺是害怕出手會波及到另外兩人。所以與其說是五打一,不如說是二打一,接著后面有車輪戰。 黑色的夢蝶由背后散出,灌入賭鬼的胸口與肚子,傷勢又修復好了。 看來必須要把他的「運」耗盡,或者要瞬間打死,與他的戰斗才會結束。 「很痛,你知道嗎……」賭鬼悠悠哉哉地說。 但還沒等到他說完話,我當即衝上去,貝斯掃掉他的雙腿重心,并一槌力敲而上,倒在地上的他頭部碎裂,只留下一坨殘渣與尸身。 所有人都愣了,下手之快,死亡來得猝不及防,賭鬼要用夢蝶來改寫自己死亡全然來不及。 但對于他人來說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以花費大量的「運」來改寫,只不過所費不貲。 我轉向看瓦瑞拉與在后面的女性,又看了護理師與中年男子,四人皆沒有動作。若是護理師與賭鬼兩人打我一人,招式與攻勢將會應接不暇,我將會徹底落為下風,但似乎沒有人注意到,我便松了一口氣。 失去了一個戰友,護理士自然打不過我,拳套與肌rou再強悍,也不敵我重槌般的貝斯。面對我的追擊,完全無法做出反應,他只能閃閃躲躲。中年男子見此狀似乎看不下去,二話不說介入戰場,雙手揚起兩道湍流,在這兩道湍流相撞的瞬間,幾乎打出了音爆,瞬間淹沒護理士。而我則是憑著直覺先一步注意到,用「運」跳了起來,躲過這次突擊。 在空中的我乘著氣流鳥瞰,見到水流的覆蓋范圍很廣,濺在瓦瑞拉與另一個女性腳上,而護理士癱倒在水流之中,不知是瞬間被嗆死,還是被衝擊撞死。那水流幾乎覆蓋整個夢境,看到此情此景,我免不了嚇出了一點驚慌。如此強悍的力量來源是從何而來? 還沒落到地上,中年男子就出現在我的背后,雙掌一合,一道高壓水柱噴涌而出。在空中沒有任何立足點,無法閃躲,但我頓時靈機一動,召喚出一隻大型夢蝶,雙腳一踢,讓自己偏離軌道,險險閃過這一擊。那水柱的氣流掃在頭上,感受得到強大的作用力,這擊恐怕可以將人直接貫穿。 落地后,他雙手又掀起巨浪,瞬間河流吞沒了我,中年男子在外頭對我叫罵,我被捲在其中,找不到方向。 「怎樣!誰叫你要拆散我們一家!」 拆散?一家? 我灌上夢蝶大力拇指擊弦了一下貝斯,巨大的轟鳴震散了河流,如摩西分紅海。在浪潮之間,我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這個人是那個小女孩的爸爸。 他不是除夢師,而是一個有強大執著,對夢有cao控力的人而已。 「你對他了什么!」我對瓦瑞拉喊。 「『仙境夢游』?!顾α诵Γ骸改阌浀枚嘀貕艟硢??只要被引誘到深處,就會受到持有者的控制。他被我安排到這個醫院附近,隨時都處于控制范圍內?!?/br> 「仙境夢游」?它的影響范圍到底有多遠?這個除夢師在哪里? 在我思考之際,小女孩的父親繼續動手,打開了水流又準備重新合上。我往前直奔,直直往著他奔去,高舉起貝斯,看似準備破罐破摔似莽然攻擊。但這只是假動作,見他又闔上雙掌,高壓水柱即將灌出,我蹲身滑鏟,一腳踢倒他。一起身,舉起貝斯準備落下,可他身體好似膨脹一樣,如炸彈般炸出河水。我反應不及,閃不開,被水流頂開,飛離了十五公尺,受了內傷。 倒在地上,大口吐起鮮血,抬起頭,又發現他以河水作為動力,衝了上來,一拳轟出。我翻滾躲開,并撐著內臟傷痛邊跑邊以夢蝶修復身體。在這期間,我側身轉頭看后方的敵手,才發現地面被敲出一道裂痕,那是現實與夢境之間的裂隙。這一擊沉重無比,帶上控制夢境的能力與滿滿的執念,一拳便扭曲了這個空間。這個地方可是瓦瑞拉創造的,就連這樣的空間都能打破,我不免后怕不已。 等到治療完成,我才轉身,面對敵人。 大量水流涌了上來,這次我不打算繼續以且戰且走、求不受傷的打法了,我知道這樣做只會適得其反,面對這樣猛烈的攻勢肯定會受傷。剛剛都只能算是運氣好,閃個神我都會慘死當場。面對水流,我將反拿的貝斯重新擺正,開始連續指彈。每一個音符都灌上不少的「運」,彈開水流。 對手透過略顯混濁的水流,全然不知我彈著貝斯步步逼近。河水一層層被撥開,防線一段段被打破,直到我打開最后一道防線,他才意識到我已經接近,最后一下大力的拇指擊弦,將其徹底彈飛,打飛了七、八公尺。按照這個力度,他肯定受到接近死亡的內傷。他不是除夢師,無法自己修復rou體,所以我判定他無法再起身,便轉向看了瓦瑞拉。 「打得不錯啊?!顾牧伺氖?。 「感謝夸獎?!?/br> 經過剛剛突破水流的花費,我的「運」已經所剩無幾了,眼下只能用兩把匕首、貝斯與一點點用來rou體強化的「運」迎戰。 勝算可真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