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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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鄰一到學校就把復習資料拿出來放桌上。一定要多放一本書,平時整整齊齊的桌面上多了一點雜亂,不過無所謂。 林鄰實際上一整天可能都不會離開自己的位置一秒鐘,說是她不在的時候可以來拿,不過根本不會有她不在的時候。 林鄰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有點期待,期待周洲來拿東西。 然后可以有些交集? 說上兩句話,然后除了學習以外沒有任何共同話題,再關系淡了……是希望這樣嗎? 林鄰突然有點弄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了。 但是可以弄明白的是,她現在不太對勁。 她少有地離開了座位,去洗了把臉。讓自己大腦清醒了一下,她強行讓自己放棄思考周洲的事情,開始做手頭的卷子。 今天都快過去了,周洲依舊沒有來拿東西。 有種被放鴿子一般悵然若失的感覺。 “林,怎么感覺你不太高興?”劉君直截了當地問。 “有嗎?!绷粥彶粍勇暽卮?。 “你今天都沒怎么跟我說話誒?!?/br> “我平時經常說話了嗎?”林鄰有點竊喜?她大概沒有發覺哪里不對,“君君,你是不是腦子壞了?!?/br> “嗚嗚,林林你怎么老罵我?!眲⒕俅闻θ鰦?。 “嗯。笨蛋就是要被罵的?!痹俅稳鰦墒?。 “林,感覺,你像是沒有縫隙的人?!?/br> “?沒有縫隙是?” “哦哦,就是沒有破綻啦?!眲⒕龑ふ抑线m的用詞,“最近日本游戲玩多了腦子燒壞了都不會說中文了?!?/br> 劉君會點日語,半桶水也不晃蕩,自己玩點沒漢化的游戲,不過,代價是,她會偶爾忘記怎么說出合適的中文。硬要說的話,還是挺可愛的,不過林鄰不太會夸人。 “為什么我要有破綻?!?/br> “林!你又不是警察啦!” 最近劉君似乎在玩大正對稱愛麗絲,里面百合花就是評價警官小紅帽沒有縫隙(破綻),現在被她拿來形容林鄰了。 “不知道你最近在玩什么。不過游戲里給你灌輸的應該是警察沒有破綻,不過這并不能代表沒有破綻的,就一定是警察。君君,有邏輯問題哦?!?/br> 劉君:……莫名有點撩人是怎么回事? 不過這樣直接說出口是不可能的,劉君旁敲側擊:“林,你這么說話感覺有點像什么魅力大叔之類的?!?/br> 語文水平有限,不能指望一個理科生說出什么好話,所以林鄰嘆了口氣。 “誰像大叔了?” 隨后又是名為爭論的玩笑。感覺高中時期隨便一件小事就能引起好多討論,熱熱鬧鬧地說著什么,此時的林鄰不覺得幸福,劉君卻莫名發出了一句,青春真好啊,的感慨。 還有最后一節課就要吃晚飯了,桌上的資料依舊沒人來拿。于是林鄰第?次偷偷把目光投向周洲,現在她的一點點自己都摸不透的小心思已經完全不重要了,自己拿出來的東西再自己默默放回去,超級優等生兼超級社恐林鄰根本沒經歷過。 所以!現在已經演化成了面子問題。 林鄰大多數時候表面都云淡風輕的,但是實際上她是一個超級愛面子的人,所以她無法接受被周洲放鴿子。 正準備思考應該如何應對之時。 “那個……同學,林鄰同學?!边€沒有聽慣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劉君正好不在,大概是去找語文老師了。 “你好。是,周洲同學吧?!?/br> 雖然確實不熟但是用這種好像不認識的語氣說話感覺有點……生分過頭了。 雖然周洲自認為自己是活潑開朗有感染力的超級帥哥,但碰到這種……還真有點沒轍了。他也不讓尷尬的氛圍持續太久,拿完東西就跑。忽覺不對又跑回來補了句謝謝。 面前的少女突然笑了一下。但只有一下。周洲懷疑自己是看錯了,然后聽到她說: “不用謝。想要什么下次還可以找我?!?/br> ……還是好生分啊。 像是RPG里的道具商,不過是免費的。好像也挺好? 林鄰低下頭繼續做題。 她不知道為什么剛剛自己想笑……好不對勁。到底是為什么呢?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個膚淺的人,但是也承認人會自然地對長相比較優越的人心生好感,但是應該不會…… 難道自己是因為喜歡這個跟自己還不熟的人才不希望劉君跟他產生多余的關系嗎? 一種強烈的自我厭惡突然席卷了林鄰全身。 不管怎么說,呼……自己還是好惡心啊。 筆不斷在練習冊上滑動著,林鄰深呼吸。寫出來的字跡不帶一點被心情扭曲的痕跡,但這份無法理解的心情纏繞著她,扭曲著她的心。 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是扭曲的心,才會孕育出這樣的思想吧? 她繼續寫著,卻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了。 不斷思考自己的事情。 “我”,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 林鄰問自己。 可憎可惡,自憐自卑。完全令人都無法理解的存在。 “那個,林同學,就是……這里的方法我有點沒看懂。能不能拜托你給我講一下?” 果然這種繁文縟節還是省掉比較好…… 沒有反應,于是他試探性地叫了句“林鄰”。 少女如夢初醒般地抬起頭。如果讓劉君看到的話,大概會說這是個少有的有破綻的瞬間吧? “哪個……我看看?!?/br> 沒有注意到稱呼的轉換呢,還是接受了。 于是周洲又刻意帶著她名字說了句話:“就是這個……這邊,林鄰,你能給我講講嗎?” 愣了一下:“哦哦……好?!逼綍r冷漠的臉,現在有點呆呆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如果是在幫別人的話,那就沒辦法了。林鄰說服著自己不要再想自己的事情。 又一次把情緒積壓在了心底。 壓抑著…… 她堅信自己不會爆發的。 因為她是——。 擺脫了內心的雜念,在僅剩的叁分鐘下課里,當然講不完題目。 講了點思路,在加一點計算,快到關鍵的時刻上課鈴響了。 …… “好像來不及講了?!?/br> “那,我可以下次再來問你嗎?” “……好。那約好了?!?/br> 不知道是從這句話里感受到了什么,周洲感覺自己好像應該這么說:“嗯,約好了?!?/br> J'ai rendez-vous? (我們約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