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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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蘇月言睡的很不安穩。 半夢半醒之間,眼皮沉重如同吸滿了水的棉花,她偶爾會蹙起眉半睜開眼,昏暗又模糊的視野里只有空洞的黑暗。 夜風無聲無息撫過她的側臉,卻沒帶來泠然的舒適感。 月亮也保持沉默,淺色的輝光被隔絕在窗外,一切都靜謐極了,僅有垃圾桶邊緣探出幾片綠葉,無言等待枯萎。 隱約有草木的香味飄近,有水滲出身下的淺灘,要將蘇月言拖進密林中央的湖底。 林中生機盎然,落英紛紛。濕潤的花瓣飄落在她額頭,露水沿著眉眼輪廓親吻她雙眸,又滑落到唇角,一路向下··· 她逐漸沉沒,直到溺于湖中的最后一刻——看到一道樹影靜靜矗立在面前,默然不語。 “————!” 本來皺著眉頭臥不安枕的女人猛然驚醒,臉頰已被汗水打濕,卷曲濡濕的亂發中兩只眸子滿是惶恐。 她撐著身子半坐起來,大口喘息著,伸手拍上了床頭旁邊的開關,動作急迫。 “啪”一聲,黑暗被驅散。 室內亮如白晝,女人不安的視線掃過每一個角落,然而一無所獲。 蘇月言平復著劇烈的心跳,小口喘著氣,伸手用力揉了揉冰涼的臉,感覺室內有點悶熱。 赤腳踏上地毯,她來到窗邊掀開簾幕,確認了窗戶有好好的關著,松了口氣的同時拿起空調遙控器。 涼風習習吹來,舒緩了她內心的焦躁不安。拿起枕邊的手機,時間顯示此時凌晨4點。 蘇月言嘆了口氣,去衛生間洗了臉,再次躺回床上,卻潛意識里抗拒關燈。 閉上眼許久,徒然的翻了幾個身,時間的流逝仿佛被放慢,午夜時分的萬籟俱寂又加重了不安的感覺,連燈光也無法驅散。 朋友的建議莫名在腦海浮現,獨居女性遇害的惡性事件新聞報道又歷歷在目,蘇月言默默把被子裹緊了些,還是忍不住睜開眼。 床底,衣柜里,窗簾后···所有燈光照不到的視線死角好像都充滿了可疑,散發出讓人心驚膽顫的危險氣息。 她輾轉反側,摸上手機打開聊天軟件,點進唯一的置頂聯系人“吉吉”,翻起聊天記錄。 “吉吉”本人姓季,蘇月言大學的室友之一,也是她現今唯一保持聯系的朋友。 大學時蘇月言是個半吊子,經常搞不清楚各種課程和活動的狀況,而季某人對此莫名上心又總會喊她,是個行動起來風風火火的急性子,有時候像某部動畫里面的猴王一樣,于是蘇月言就一直叫她“吉吉”這個昵稱。 她們的對話還停留在睡前,對方說了晚安后給她發來了幾個鏈接,全都是排名靠前的家用監控攝像頭品牌。 蘇月言雙擊下吉吉的頭像,又發了幾個表情包過去試圖尋求心理安慰。但是此時這個點兒,對方早已進入夢鄉,消息石沉大海無人在意。 女人盯著手機發了會兒呆,思來想去無事可做,鬼使神差打開了手機上的直播軟件,罕見的在深夜開始了移動平臺的直播。 她不過是想看到點活人的動靜,說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由于這次并沒有在群里通知,而且正是午夜時分,并沒有指望能有多少粉絲進來,只一言未發等待著。 【‘星星還不困’進入直播間】 最先進來的竟然是星星,而且又幾乎是秒進,即使是現在這個不尷不尬的時間段。 蘇月言詫異之余又松了口氣,開口和她打了個招呼,嗓音微微有點啞。 “怎么這個點還不睡覺?” 【最近有一門課要結了,在熬夜做作業】 雖然是難得的正經對話,但這一刻的日常話題反而能夠安慰人心,蘇月言心中的不安感突然就被沖淡了許多。 她沉默一陣,不復日常放松又口無遮攔的狀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找不到詞句形容自己最近恛惶無措的狀態。 腦海中緊繃的弦顫個不停,由身邊事件引起的詭異錯亂感卻又好像都是自己的錯覺。 如果說“剛才好像有人闖進我家”,聽起來會像個瘋子吧?臥室的門緊閉著,窗也緊鎖,那只是個夢罷了。 蘇月言深吸口氣,最終只說了自己最近睡眠不好,剛才突然驚醒了。 說罷她便利索關掉手機,也沒等星星給出什么反應,開始盯著頭頂光線柔和的熾光燈發呆,嗓子有些干,但是不愿踏出臥室門去接水。 女人躺在床上心亂如麻,直到晨光透過窗簾才終于感覺到有些疲憊,終于確定了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她翻出手機,點進和吉吉的聊天,在眾多鏈接里瀏覽了一會兒,剛好看到有一家品牌在本市有線下門店。 “人形特寫放大追蹤,800萬極清全彩夜視,國際級信息安全及隱私保護···”包含上門安裝服務,官網顯示營業開始時間在九點之后。 蘇月言不再猶豫,給吉吉發了個信息,快速沖了個熱水澡洗去身上的汗氣,在門店官網選好了款式,電話預約師傅九點半上門安裝。 她靜靜在客廳坐著等待,提前倒了杯茶,心里稍微安穩了些。 一個小時后,敲門聲響起。 來的師傅是個看著還挺年輕的小伙子,看到身著家居服一臉疲憊仍舊不掩清麗的女人愣了一愣,換上備好的一次性拖鞋進屋,訕訕接過了她遞來的茶水。 ---- 小孟:她真的不在乎我(黑化中) 月姐:···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