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畫舫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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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o動太大,寧靜在樓上也被吵得分了心,干脆下來看看怎么回事。 來人是孫然的小廝,一開始見情況不對就去找人了,倒是個機靈的。孫然見救兵到了,也顧不上遮擋自己,頂著個胯就往衙役面前湊,告狀道:“你看他把我弄成什么樣了?!?/br> 松息見寧靜湊了過來,趕緊捂住了她的眼睛,“別看,怪惡心的?!?/br> 這話被孫然聽去,更是不爽,“說誰惡心呢你?!?/br> “說你?!?/br> “嘿,你這人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睂O然當眾掏出兩錠銀子塞給了為首的衙役,“快把他抓起來?!?/br> 為首的衙役收下,揮揮手,身后兩人上前就要逮捕松息。 松息正要反抗,只聽人群中傳來一聲剛正洪亮的“成何體統”。 衙役們被喝地身一顫,圍觀的人聞聲讓開,出面的竟是寧遠,他威呵道:“為官之人竟當著百姓受賄,你們這是把國法放在何處?” 孫然不認識寧遠,但看到他和寧擎身上的官服,心里只道壞了。 衙役們立馬低眉順耳地上前,欲作解釋,“侯爺,將軍,這事……” 寧遠手一抬,“不用說了,自己回去領罪?!?/br> 衙役們也心知肚明,說什么都是茍且偷生,回去態度好受的刑罰或許還能少點。 寧擎站在寧遠身后,至始至終沒開口說一句話,松息跟他遞眼神,疑問為啥他爹在這,寧擎沖她抿唇點點頭,意思讓她放心。 孫然看衙役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撤了,自己也悄悄往人堆里躲去,誰料一手伸過來拎著他脖頸的領子就給拉了回來。 寧遠本就是武將,馳騁沙場的人身上殺氣更是高于一般習武之人,孫然一對上他的怒目,頓時嚇得屁滾尿流。 寧遠嫌臟,也嫌這么大個男人沒出息,順手把他往前一扔,“滾去給姑娘賠罪?!?/br> 孫然連滾帶爬到松息和那姑娘面前,磕頭又作揖,“姑娘,剛剛是我不對,我就是個登徒子,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br> 松息看向身后的姑娘,姑娘沒想能弄出這么大陣仗,也有些被嚇到只想趕緊消事,于是對松息點點頭,表示原諒他了。 當事人都這么說了,松息也不再糾纏,冷聲道:“吟山嵐以后永不接待這位孫公子?!?/br> 孫然一聽,哪還管接不接待,爬起來就要跑,結果跑之前屁股上還挨了寧遠一腳,直接撲出去幾米遠。 “丟人現眼?!?/br> 這么一鬧,估計再也沒有人敢來吟山嵐鬧事了。 - 圍觀人群散去,松息猶豫要不要解釋一下,怕寧遠覺得她還沒進門就仗著他們寧家在外面欺負人,她是因為有寧擎才那么有底氣,寧擎自不會覺得什么,但放在長輩眼里總覺得不太好。 “寧將軍?!?/br> “嗯?!?/br> 松息還在措辭,而寧遠看了門口兩侍衛一眼,問道:“你這侍衛行不行,不行我讓擎兒給你挑兩個軍營里的送來?!?/br> 松息一頓,看向寧擎,他只在一旁抿唇輕笑。 “多謝將軍好意,他倆夠用了?!?/br> 寧遠點點頭,走進鋪子,幾個姑娘在忙著關店,他轉頭問道:“這種事經常發生?” “開店以來是第一次,”松息也在心里估摸著該教教姑娘們以后怎么應對這種事,“不過店里有個姑娘最近老收到sao擾信?!?/br> “sao擾信?”寧遠想了想,明白了意思,又問道:“找到人了嗎?” “還沒,光憑字跡,不太有頭緒,只能先調了個侍衛給姑娘?!?/br> 寧遠瞠目,隨后笑起來,松息莫名其妙。 “那姑娘收到的信件你讓人送府上去,擎兒幫你找。以后這種事,他能辦就交給他?!睂庍h轉眼看著寧擎,“聽到沒有?!?/br> 寧擎垂眸低笑,應道:“知道了,爹?!?/br> 松息怪不好意思,“多謝寧將軍?!?/br> 店里的姑娘收拾好都走了,松息讓云山幫忙直接在店里換了身行頭。 別說寧擎了,連寧冠也看得眼睛發亮,“大哥,我也想一起去看花燈!” 寧遠二話不說,扯著寧冠就上了馬車,“別給你大哥添亂,要媳婦兒自己找去?!?/br> “寧將軍慢走?!?/br> “不用送了?!?/br> 目送幾人離開,松息挽著寧擎出門逛起商鋪街,商鋪街熱鬧不減,攤販雜耍讓人眼花繚亂。 “寧擎,你爹是不是對我的態度有點變化???” 寧擎輕笑起來,反問道:“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松息在心里琢磨半天,“就是有點受寵若驚,是因為我幫你爹做火筒嗎?” “因為你是自家人?!?/br> 寧擎一臉認真,搞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她抽出手扔下寧擎往前走去,嗔怪道:“還沒說要進你家呢?!?/br> 寧擎只是笑笑,長臂一伸牽著她的手,現在聽到這種話都習慣了,“別走丟了?!?/br> 天黑,街邊的花燈接連亮起,舞龍燈的隊伍讓人潮洶涌的街道更加擁擠了。 寧擎一直緊握手心里的手,生怕她被人群沖散,松息倒是有些隨心所欲,拉著他到處躥。 “誒?那是不是寧安侯???” “哪里哪里?” “那邊,旁邊還有個姑娘?!?/br> “悅meimei,你快看!” 幾人的視線穿過人潮落在一個提著花燈的姑娘身上,她一邊眉飛色舞地講著什么一邊笑得開心燦爛,而一旁的男子眸光始終落在她臉上,臉上淡淡的笑意卻蓋不住眼里溢出的愛意寵溺。 “這姑娘誰???” “感覺有點眼熟啊,上次端午節侯爺身邊的是不是她?” “好像是啊……” 王婉悅跟幾人還在仔細辨認,只見那姑娘忽地踮起腳扯過寧擎的衣襟就吻了上去,幾人不約而同小聲驚叫起來。 不過淺淺一吻就足夠讓這些未出閣的姑娘驚嘆半天了,更別說她們看到寧擎一把拉過剛分開的姑娘反手壓住人的頭又吻上去了。 “侯……侯爺好……猛啊?!?/br> “你說什么呢……” “不是嗎?怪讓人心動的?!?/br> 王婉悅怔怔看著那個姑娘,腦海里忽地出現了另一個人,兩人的容貌交合在一起完美重迭,驚訝之余卻又有些開心。 “悅meimei,看來你真沒機會了?!?/br> 說話的人陰陽怪氣,可王婉悅卻勾起唇笑得甜,“我替侯爺開心?!?/br> 旁邊的人只以為她是在裝,轉頭跟別人說道去了,也沒聽到她自言自語的后半句,“也替公子開心?!?/br> - 看完舞龍燈,寧擎帶松息去了河邊,一雙層畫舫泊在水中,他扶她上了船,偌大的畫舫除了舟子就沒有別人了,多少有些空曠。 畫舫緩緩漂到河中,遠離了岸邊嘈雜的人群,卻能更好地把京城的夜景收入眼里。 小食還沒吃多少,果酒就空了三壺。 松息順路從小攤販那買了兩個天燈,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在燈上寫什么,轉頭一看寧擎早寫完了,“你寫的什么?” 寧擎把燈藏在背后不給她看,她皺皺鼻輕哼一聲,又想了好半天最終也只寫下了兩人的名字。 上元節的焰火燃起,天燈陸續飄上空中,與河里的花燈相應,星光點點如璀璨星河。 寧擎的天燈也緩緩上升,上面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一生一世”。 松息伸手環抱住他的腰,抬頭兀自吻上去,寧擎喉頭一滾,垂頭迎上,情欲洶涌四溢,可懷里的人只是淺淺一吻,“上元節快樂?!?/br> 他的視線停在她被微微潤濕的雙唇上,低啞著聲音,“上元節快樂?!?/br> 他說完又鬼使神差地貼了過來,松息卻唇角一勾往后仰了仰,轉移話題問道:“有禮物嗎?” 寧擎這才想起來,從懷里拿出一精致小木盒,遞上,“送你的禮物?!?/br> 松息驚喜,她不過隨口一說想逗逗他,沒想他還真準備了,“什么東西?不會是發簪什么的吧?!?/br> 寧擎笑笑,打開盒子,一條簡簡單單的紅繩,繩上掛著一溫潤通透的鑲銀碧玉墜子。 “你這是有什么說法嗎?” 松息伸出手腕示意讓他給自己帶上,寧擎卻把盒子放在她手上,蹲身一把抱起她走進船艙。 松息抱著他脖子,壓著笑,假意道:“你干嘛?” 寧擎不說話,把她放在軟塌上,抬起她的腳,為她脫鞋褪襪。 大手動作輕柔,溫熱的指腹在她腳踝腳背摩挲,弄得她連著腰也發癢。 紅繩圈在了她腳踝,她抬了抬眉,攀上寧擎的脖子貼近他的唇,“為什么要戴腳上?” “怕你覺得不方便?!?/br> 寧擎咽了咽喉,勾著脖子想吻她,卻又被她不經意躲開了。 “什么時候學會說謊了?” 寧擎死盯著她的唇,這段時日壓抑的欲望此刻是一股腦地沖了上來,她說什么他聽在耳里都勾得他心癢。 松息見他不應,碰上他鼻尖又問道:“紅繩戴腳腕什么意義?” 寧擎不說,微微錯開鼻尖又貼過去,松息使壞地低頭,又沒讓他親到,“不說就……” 她“算了”兩字沒說出口,大手驀地扣上她的腰將她攬近,guntang的氣息壓來,唇瓣被他擒住,吻得又狠又深。 “下輩子也要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