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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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當空,一匹黑馬從皇宮外一路馳騁至竹南街。 寧擎將馬拴在宅門口,越墻而入,昂首闊步行至內院的臥房,在門上輕扣了幾下。 等了許久,也不見松息來應,他才自己推門走進去。 原來是睡著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撫上她的頭,卻舍不得叫醒她。 屋里點著他送的香薰,本是用來安神助眠的,寧擎卻心神不寧,他面色微醺,吐息中泛著淡淡的酒香。 松息睡得很熟,長睫微微顫動,臉頰邊泛著淡紅,他沒忍住用手摩挲了兩下她的臉頰,卻又想起手上有礪繭,轉而用指背輕蹭起來。 他的視線不自覺的停在了那雙朱唇上,他像迷了心竅一般,將手指貼了上去,輕捻揉搓起柔軟的唇瓣。 松息往他身上蹭了蹭,他立馬收回手,“吵醒你了?” 松息瞇著眼看了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睂幥婵此炅撕靡粫貉劬σ策€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嘴角噙著笑問道:“要再睡會兒嗎?” 松息盯著他伸了個懶腰,忽然眼睛一亮,一個骨碌坐起來撲進他懷里,“你這樣也好好看??!” 寧擎心里一驚,抬手抱緊她,微微一笑道:“你喜歡?” 松息松開他的脖子,又仔細看了看他。 他平日里幾乎都是一身玄色勁裝,頭發用發帶隨意一束,英武又猛銳。今日他墨玉銀冠,麒麟緋袍,倒是多了分儒雅清貴。 松息看著他柔和的眼眸,毫不掩飾癡笑道:“喜歡!” 寧擎頷首一笑,又抬眸看著她,“去我府上嗎?” 松息點頭,立馬下了床沖到衣柜前,“我也換身衣裳!” 她看著滿柜子的男裝,難得有了衣到穿時方恨少的痛苦,她一臉遺憾地走回寧擎身邊,“算了,我就這樣吧?!?/br> 寧擎壓不住臉上的笑意,握住她的手,“走吧?!?/br> 松息嘴角一揚,拿上特意為他準備的點心,跟在他身后朝門口走去,這么多天難得見他主動牽手。 她忽然想起什么,抽出手轉身朝梳妝臺跑去,“等等?!?/br> 她取下頭上的發帶,撥弄了幾下頭發,又拿出口脂在唇上抹了抹。 寧擎看得恍了神,直到她走回自己面前,他才回過神來,重新牽起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松息看到宅子門口的黑馬,有些意外,她本以為他會坐馬車來,她走到絕塵面前,摸了摸它的鼻子,“你騎馬來的?” “嗯,騎馬快一點?!?/br> 絕塵倒是一如既往地對她很友好,用嘴皮子擼起她的頭,寧擎對此仍舊很意外,絕塵是匹烈馬,除了他誰都無法駕馭。 松息嬉笑著躲開絕塵的友好問候,“它怎么老是喜歡擼我的頭?!?/br> 寧擎拉了拉韁繩,絕塵安靜下來。 松息轉頭望著他,“我來騎可以嗎?” 不等他回答,她已經翻上馬背向他伸出手,“上來?!?/br> 寧擎啞然失笑,握住她的手,他剛躍上馬背,就聽她說道:“抱緊我啊?!?/br> 她拉緊韁繩,夾住馬肚,嘴里一呼:“駕!” 寧擎也趕緊夾緊馬肚穩住身子,卻不料絕塵只是抬腿悠閑地往前踱著步。 松息扭過頭看他一臉狀況外,開心自己的小惡作劇得逞了,樂呵呵道:“太晚了,跑太快吵著別人,下次再帶你飆馬?!?/br> 寧擎被她逗笑,環手將她攬進懷里,側臉抵著她腦袋,輕輕嗅她發絲上的香味。 銀月如盤,清輝如雪,兩人迎著月光,乘馬漫步街巷。 “你怎么還在笑???”松息貼著他的胸口,扭頭看了他一眼,“難得見你這么愛笑?!?/br> 寧擎也不知道自己怎的,就是忽然笑得停不下來了。 “宮宴好玩嗎?跟我講講?!?/br> 寧擎認真跟她說起宮宴有哪些人,做了什么,又吃了什么,等到了侯府,松息也把宮宴了解得八九不離十了。 寧擎先下馬,在前面拉著韁繩,“你想去宮宴嗎?” “我嗎?”松息翻下馬,想想道:“估計我去了得憋死吧?!?/br> 寧擎抬了抬眉,沉默不語,拉著她走進府里。 “松息,小心腳下,別看天上了?!?/br> “你不是說來你府上賞月嗎?”松息仍舊仰著頭,望著天上的月亮,任憑他牽自己走,“我不一進來就開始賞了嗎?你也賞啊?!?/br> 寧擎嗤笑一聲,不知道她哪來這么多法子逗他,他也沒再讓她看路,一路帶著她往前走。 “到了?!?/br> 松息也不知走到哪兒了,這才垂下頭揉了揉脖子,眼前的景色讓她睜大了眼睛,“你府里還有這種地方?” 花園里有好幾棵古銀杏,金燦燦的落葉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樹下支了一頂半開的小帳篷,篷下鋪著毛氈,擱了一個小案幾,上面擺著酒水小食。 她一臉驚喜,寧擎雖面如止水,卻按捺不住心里波濤洶涌。 松息迫不及待鉆進帳篷,試了試毛氈,坐在上面剛好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 她還是覺得有些驚喜,“你怎么這么會???” 寧擎跟進來在毛氈上坐下,將酒杯盛滿,“會什么?” 松息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你怎么知道我會喜歡這樣?” 寧擎笑而不答,仰頭喝掉了杯里的酒。 松息見他不說,也不再問,打開自己帶來的點心,“你嘗嘗,今日新品宴的點心,我特意為你留的?!?/br> 紙包里有好幾種不同的點心,寧擎一時不知道該先吃哪種,“今日新品宴可還順利?” “太順利了?!彼上⒏v起新品宴,見他一直不動手,捏了一小塊奶黃月餅,送到他嘴邊,“嘗嘗?!?/br> 寧擎下意識抬手想接過,可猶豫半天還是張口接住了,“好吃?!?/br> 松息笑了笑,繼續跟他講新品宴。 她講得繪聲繪色,他自己也聽得認真,時不時喝一口酒,卻依舊不動手吃點心。 松息看他光喝酒,又揀了一小塊栗子糕送到他嘴邊,他倒是立馬張口接住了。 等他吃完了,松息又拿了一小塊桂花糕送去。 寧擎張口含住桂花糕,見她指尖還沾了兩小朵桂花,舌尖在她手指輕輕一勾。 松息身子一顫,縮回了手,也忘了自己剛剛本來在說什么,她端起案幾上的酒杯一口喝光了。 寧擎將她的酒杯滿上后一壺酒已經空了,他拿起另一壺酒滿上自己的杯子,“然后呢,最后有幾人訂做?” 松息被他搞得心不在焉,隨口答道:“有九人?!?/br> 她也不知該繼續說什么,滿腦子是自己指尖的那點溫熱酥麻。 她一口干掉剛倒滿的酒,這桂花酒清甜溫潤,就是感覺不太醉人。 “松息,別喝這么急?!?/br> 寧擎話這么說,還是將她的酒杯滿上了。 松息盯著酒杯,猶豫了好一會兒,轉頭看著他,剛開口又咬了咬嘴唇。 寧擎見她欲言又止,追問道:“怎么了?” 松息低下頭,皺眉想了一會兒,“你為何前幾日一直躲我?” 天色忽然暗了下來,陰影覆上了寧擎的臉。 “我沒有躲你?!?/br> 松息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覺得不信,她猛地往他面前湊過去,寧擎意料中地往后縮了縮身子,她有些不悅,“你看,還說你沒有躲?!?/br> 寧擎垂眼盯著她微微噘起的雙唇,想了想才明白她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 松息撤回身子,端起桌上的酒杯就要一飲而盡,可酒杯還沒到嘴邊就被奪走了,“搶我杯子做什么?” 寧擎仰頭喝掉她杯里的酒,推開小案幾,欺身壓了過去,她還沒反應過來,酸甜清爽的桂花酒滑進了她的喉中。 寧擎一手捧著她的臉,一手托著她的背,緩緩將嘴里的酒渡進她口中,可等酒渡完了,寧擎不僅不放開她,反而又搶奪起她唇舌間殘留的醇香。 松息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襟,雙手卻越發無力。 兩片金杏葉在空中悠悠打著轉,一前一后落到了小案幾上。 小案幾忽的被推出了兩尺遠,震的空酒杯倒在桌上來回滾動。 帳下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急促又濕黏,寬大的緋袍散開將身下的人掩去了大半。 寧擎從不是一個貪婪之人,也沒有好酒到如此地步,可他將那唇齒間的余香一絲不留地吮去后,卻沒有感到一點滿足。他微微睜眼,那層薄薄的口脂早已被他悉數抹去,可那雙朱唇此刻卻比先前還要鮮艷幾分,絲絲甜酒從唇角邊滲出,在纖細的脖頸上留下了一條淡淡的水痕。 那條水痕讓他眼底的欲愈加濃厚,他低頭順著脖頸將那最后一絲甜酒舐去,嬌軟的嚶嚀聲讓他渾身燥熱難耐,他情不自禁往身下的人貼去,卻又忽然像觸電般起身彈開了。 松息躺在毛氈上緩了許久才恢復些神志,寧擎坐在不遠處,撐著腦袋捂著雙眼,胸口還有些急促地起伏著。 “寧擎?” 她伏行湊到他面前,歪著頭試圖從掌縫中看他的眼睛,“寧擎?” 她抬手想拉開他捂住眼睛的手,卻不經意碰到他身下炙熱硬挺的大物,她縮回手指,明白他為何這樣了,她仰頭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 腿上的觸碰讓寧擎覺得難以忍受,他抓起撐在他大腿上的手將她拉進懷里。 松息枕在他肩上,鼻間全是他的氣息,她只想一直這么待下去。 “松息,我想娶你?!?/br> “???” 寧擎在她耳邊重復道:“我想跟你提親?!?/br> 天上云霧密布,圓月不知去向,四下已是一片漆黑。 松息扶著他手臂,半晌沒有說話。 寧擎見她不應聲,反倒更不敢松開她了,輕聲問道:“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彼上乃麘牙锿顺鰜?,垂著頭小聲道:“就是覺得有些太快了?!?/br> 寧擎握著她的手,也看不清她的臉,“你若想等等,不用立刻成親?!?/br> 頭上的銀杏簌簌地響著,寧擎抬手揭去她身上的幾片落葉,卻仍不見她回答,心下已是失落至極,他確實沒想過她會不愿意。 松息在心里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后卻只吐出了短短幾字,“我還不太了解你?!?/br> 寧擎心想自己確實還沒認真跟她講過自己的家世背景,剛要開口卻又聽她道:“你也還不夠了解我?!?/br> 他合上唇,神色又黯淡了幾分。 明明是她在拒絕他,松息的心卻揪得生疼。 “可是寧擎,我是真的喜歡你?!?/br> 寧擎盯著她的眼睛,絲毫不懷疑她說的話,但他還是不明白,既然真的喜歡他,為什么不愿嫁他,他自以為自己不差。 松息臉上忽然一濕,她抬手舉在半空中,雨點嗒嗒地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