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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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似乎愣了下,又問:“夫人呢?她今日怎么沒親自過來?” 自從孟老夫人幾年前免了陳氏和膝下孫兒的每日請安后,這么多年來,陳氏閑來無事,每天這個時辰幾乎都會來后院陪女兒一會兒。今日沒親自過來,難免覺得蹊蹺。 寅春嘆了口氣,語氣愁苦地回道:“你有所不知,這兩日夫人不是差人找三少爺,找了許久都找不見他的人影嗎。就在方才,三少爺突然回來了,夫人瞧他滿身酒氣,便拿雞毛撣子狠狠打了他一頓,這會兒人還在氣頭上呢?!?/br> 紅杏領會,關切地問:“那三少爺怎么樣了?被打得嚴重嗎?” 寅春:“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聽慘叫聲看應該被打得不輕。不過可能身子骨硬實吧,挨了打還有精力去幫小姐討個公道?!?/br> 紅杏詫異問:“此話怎么講?” 寅春給她解釋:“他聽說小姐昨日落了水,懷疑是那人搞得鬼,非要追究到底不可,便帶人前往西院興師問罪去了?!?/br> 周綺元豎著耳朵聽到這里,腦仁突地一跳。 寅春口中的“三少爺”不是別人,正是周綺元那個紈绔不成氣候的三哥,周承光。 此人與周懷安一般大的年紀,然而兩人的性格卻是天差地別。周懷安這人有多么溫文爾雅,知書達禮,他便有多么浪蕩不羈,吊兒郎當。 而他常和一些狐朋狗友們混在一起,到處惹是生非,鬧得家里雞犬不寧,不得安生。強勢如陳氏這般的人,也是管也管不住,拿他無可奈何。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周綺元頓時坐不住了,沒工夫再聽,丟了手里的東西,一把拽起小桃的胳膊道:“小桃,你快帶我去西院?!?/br> 小桃一驚,低頭看著自己裝了一半的點心盒,問道:“那這點心……” 周綺元將她手里的東西拿掉:“先別管這個了,救人要緊!”說罷扯起她就往外跑。 外頭紅杏和寅春正聊得火熱,忽見屋內的兩人一陣風似的從身旁掠過,往外跑去。 寅春:“……剛剛那是小姐嗎?” 紅杏反應過來,道了一聲“糟了”,連忙追了出去。 第5章 柔弱 “小姐,您失憶,竟然連咱們侯府的路都不記得了?!?/br> 小桃一邊指路一邊疾步追趕周綺元道,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周綺元兩條腿像是上了發弦,一刻不停。而她自動忽略掉小桃的話,一心惦記著周懷安的安全,凝色問:“還有多遠?” “快 了快了,”小桃氣喘吁吁道,“您走慢點吧,奴婢快追不上您了……” 慢?怎么可能慢!慢點搞不好就出人命了。 周綺元知道周承光這個人究竟是何其危險! 若只是性格頑劣些便也罷了,偏偏他蠻橫不講理,行事肆無忌憚,下手從來不知輕重。 周綺元心里祈禱著周懷安千萬不要出事,同時把周承光罵了千百遍。 就這樣,主仆二人穿花拂柳,經過一座假山,一條長廊,又沿著鵝卵石路跑了約莫一盞茶功夫,總算趕到了西院。其間雪后的卵石路較滑,周綺元滑倒過一次暫且不提。 趕到敬安居時,周綺元看到院子里跪著兩個瑟瑟發抖的小丫鬟,地上一片狼藉,家具物什丟的到處都是,不由暗罵了一聲“敗家子”。 而屋內嘈雜聲一片,打砸聲中混合著求情聲,哭啼聲,以及一個氣急敗壞的少年聲音:“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他娘的趕緊給爺老實招了!否則我這一拳頭下去,有你受的!” 歡喜哭求不止:“和我家主子沒有關系,求求您放了他吧。他身子還沒好利索,會出人命的?!?/br> 少年被歡喜吵得不耐煩,語氣惡劣的吩咐手下:“吵死了,把他的嘴堵上?!?/br> 不消片刻,歡喜掙扎了兩聲便再也說不出話了。 與此同時,周懷安清潤冷靜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我已經說完了,不是我?!?/br> 少年暴怒:“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 周綺元頓時一把推開了虛掩的房門,喝止道:“住手!” 少年一只拳頭剎在半空,轉頭朝周綺元看去,詫異地問:“你來這兒做什么?不是生病了嗎?” 正翻箱倒柜的兩個小廝聽到聲音也跟著停了下來,看了看周綺元,又看向周承光,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繼續。 歡喜則被一壯丁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口里塞著團破布,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周綺元黑著一張小臉,看著亂糟糟的屋內,屏風倒地,衣物橫飛,桌椅殘缺著腿,碗罐瓶盆,能砸的基本上都砸完了,看不到一樣完好,整個房間可以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而一個一身錦繡華服外罩狐裘大氅,容貌俊逸的少年,正站在滿地狼藉之中拽著周懷安的領口,揚著拳頭。 周懷安略高周承光半頭,此時被其拽到面前,神色淡漠地注視著對方,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不用問,這少年便是她的三哥周承光了。 周承光見周綺元不說話,一張小臉氣鼓鼓的,轉念一想,猜測meimei定是因為落水的事來找周懷安算賬的,于是趕她回去,“這里用不著你了,趕緊回去養著。我一個人就能辦了他?!?/br> 周懷安今日換了一身白衣,外罩雪氅,似乎因為生病的原因,身影看起來略顯孱弱。不過,他氣質溫雅干凈,即便身處一片凌亂,也給人一種出塵不染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