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升上高二的惡夢、書信與日記、病情惡化住院
自小嫿她們來看我跟小舞到現在,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真沒想到,這是暑假倒數第六天,不過我們的暑假作業早在七月快底的時候,全數完成。至少現在的我們已經沒事做了,只要慢慢等待開學日的到來就好。 此時的我,正在書桌前,從抽屜里抽出我從沒用過的信紙,跟一本筆記本。等我拿出來之后,我很快的從鉛筆盒里抽出一隻藍筆,跟修正帶。 全部準備齊全之后,我開始提筆寫日記、信紙。 「蝶jiejie,你還好嗎?你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寫訣別信???還是……」小舞剛好在我準備要寫那些臨終前要給他們的信跟日記的時候,忽然湊上前來,還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不過正當她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我打斷她的話:「我說小舞,你可以別把事情想的太嚴重嗎?我不是要寫訣別信,只是想把我想對你們說的話全部化為一張張的信紙,交到你們手上讓你們細細閱讀。所以,別把這當成是訣別信。好嗎?」 「呵呵……好啦!我知道了,剛剛的那些話就當我沒說過。我希望,你能活到我們一起跟邵風哥、邵宇結婚那時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好像沒辦法成真。jiejie,你有辦法活到那時候嗎?」 一起跟邵風、邵宇結婚,這不僅是小舞的夢想之一,也同時是我的夢想之一。但,我真的有辦法活到那時候嗎?不知道為什么,聽完小舞的問題后,我的腦海里,竟然出現『沒辦法』這三個字。 「你問的這個問題,讓我覺得很煩惱。小舞,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你的問題??梢月闊┠阕屛要氉砸蝗遂o一靜嗎?我需要夠多的時間來寫要給你們的信跟日記,所以很抱歉?!剐∥?,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小舞看到我這樣之后,她溫柔的抱著我。抱完之后,她說:「那我先下去了喔!你等等再下去樓下吧!別想太多。懂嗎?」 待小舞說完之后,我點點頭,表示我懂。接著,我對她揮揮手,過一下子,她也對我揮揮手,然后就下樓了。 目送小舞下樓之后,我開始拿起筆寫日記。 『親愛的日記,這是我最后一次做這樣的生活記事。今天是八月二十一日,開學前倒數第十二天,今天天氣晴朗。從我知道自己生病到現在,也才將近四年的時間。但我卻是在暑假第二個禮拜的禮拜三那天才知道,我得的是腦癌。今天,小舞說她希望我們兩姐妹可以在同年、同月、同日跟邵風、邵宇結婚。但她卻問我我有沒有辦法活到那天,我聽完之后,有點想哭。笨小舞、臭小舞,你這個笨meimei。明知我根本沒辦法活到那天,你干嘛問我這個廢話問題?你是不是欠我扁?我真的很想打人耶!你知道嗎?超級大笨蛋……雖然你對我來說,是個大笨蛋,但卻是我最愛的孿生meimei。小舞,我捨不得你,真的。不要難過喔!答應我。好嗎?by小蝶2012年8月21日』 「ok,今天的日記寫好了。接下來換寫信吧!到底要從給誰的開始寫?有了,那就從寫給邵風的開始寫好了?!?/br> 當我把今天的日記寫好之后,開始著手寫要給邵風的信,再來就是邵宇、燿翔表哥、蘋兒……依此類推下去。至于爸跟媽的,我當然也有寫。不過,至于我到底寫什么話給他們,這都是秘密、不能說的秘密。 (兩個小時后) 過兩個小時后,我才把我寫給大家的書信寫完。不過只有寫給邵風的,內容稍微長了點?!负美?!下去樓下找爸、媽聊天吧!不過,我得要先把書信收好才行?!?/br> 待我說完之后,我開始慢慢收拾我的書信跟日記。收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我才全部收好,該放小信封袋的,我放進小信封袋里。 東西收拾完畢后,我走到樓下。到樓下之后,我看到小舞已經在樓梯口那等著我下來。 「小蝶,你用好了喔?你還好嗎?剛剛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還怎樣的?你下來就好了,剛剛我還在擔心說你會不會怎樣。我好怕你會不見,真的好怕……」小舞說著說著,上前抱住我,而且她怕我會從她眼前消失。 看到她這樣,我的心還滿痛的。半晌,我摸摸她的頭,并且抱抱她:「傻meimei,我并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而且你放心,我不會不見、不會離開你、不會從你眼前消失。所以,你別擔心。好嗎?」 「我……我知道了,我不擔心。對不起,嚇到你了。我……嗚、嗚、嗚……」小舞聽完我說的話之后,她邊說邊跟我道歉,還一直哭??吹剿@樣,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現在我能做的,大概也只有讓她抱著哭,哭到她心情好一點為止。其實,我說我不會就這樣消失,也只是想讓她放心。但是,這樣還能維持多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時候,爸媽走過來,抱住我們兩姐妹,并且摸摸我們:「小舞,你放心,小蝶不會離開我們的。所以你不要怕喔!小蝶也是,你人現在活的好好的。對吧?過幾天你們就要開學了,所以要好好的調適自己,至少要讓自己開心一點,這樣我們才會跟著開心。好嗎?」 聽完爸跟媽說的話之后,我跟小舞才點點頭,表示我們知道了。 忽然,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趕緊拿起手機看,發現是蘋兒打的。接著我按下通話鍵,拿到耳邊:「蘋兒???怎么了嗎?怎么會忽然打電話給我?」 「小蝶,好久沒看到你,很想你,當然會想打電話跟你聊聊天。過幾天就要開學了耶!而且我們要升高二了說,要更努力囉!是說啦!你自己的身體也要好好顧好才行喔!聽說升上二年級之后,位置又要再重新排過了。好希望我們八個還能坐在一起呢!你覺得有可能嗎?」 「蘋兒,謝謝你的提醒。你放心,我會更積極的照顧自己的身體的,你不用擔心。高二要重新排過位置是嗎?你放心,我們八個還能坐在一起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好嗎?」 「嗯嗯,知道了。聽你這樣說,我也就放心啦!小嫿她們也很擔心你的情況,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休養。小舞在你旁邊對吧?希望小舞也能繼續陪著你、你能繼續陪著小舞,跟我們一起玩。好啦!那剩下的,開學再聊了喔!先這樣了,掰掰?!?/br> 「嗯,那就先這樣了。開學再聊囉!掰掰?!垢O兒聊完電話后,我們一起掛電話。 掛完電話后,我們一家人一起在客廳聊天,聊的很開心。 到了我們開學的前一天,這天是禮拜日。邵風、邵宇、燿翔表哥、蘋兒、小蘋、小雪、小嫿、小恩、蕾蕾、奈奈、小穗來我們家看我們,順便跟我們聊天。 小嫿看著一臉擔憂的爸媽后,很膽怯的問:「伯父、伯母,你們怎么了???還好嗎?發生什么事讓你們愁眉苦臉?」 「沒、沒什么啦!別想太多,真的?!拱l現到自己的失態,爸媽趕緊恢復正常,盡量不讓自己再次失態。 小恩松了一口氣的說:「沒事就好了。要是真有什么事的話,那要麻煩伯父跟伯母說出來喔!不然我們會擔心,尤其是為小蝶的身體以及小舞愛護jiejie的心?!?/br> 小恩說完之后,爸媽笑笑的點頭。 「小蝶,你沒事吧?要多多休息喔!明天就是我們高中開學的日子,我們八個也升上高二了。接下來的日子會變的更忙碌了,我們不希望你的身體因此變的更糟糕。我們會陪你的,所以你放心?!估倮贉厝岬奶嵝阎?,希望我可以適當的休息,別把自己身體搞壞。 聽到她這樣說,讓我覺得好窩心喔!蕾蕾,謝謝你。 奈奈聽完蕾蕾的話之后,很溫柔的抱住我跟小舞:「一點也沒錯??!小蝶、小舞,你們是這世界上感情最好的孿生姐妹,所以我們才更希望小蝶不要把自己累壞。要是你把自己累壞的話,最難過的人就非小舞跟伯父伯母、小雪、邵風、邵宇、蘋兒、燿翔哥哥莫屬了。我們也會跟著難過,因為你跟小舞可是我們最棒的姐妹淘??!懂嗎?萬一真的撐不住,一定要趕緊住院治療。ok嗎?」 「當然ok??!你都這么說了,我能說不ok嗎?」是??!奈奈都已經說的這么明了,要是我還能說不ok的話,我看大家真的會直接哭給我看了。 「小蝶,你要記住奈jiejie的話喔!你是我最愛的jiejie、孿生jiejie,所以你要加油。我們大家都很愛你、很捨不得你,真的?!剐∥杞永m奈奈的話,而且聽她這樣說,我覺得好窩心。 此時,小穗離開沙發,從另一邊走到我身后,緊緊的抱住我:「親愛的小蝶,我們大家不要你離開我們跟這世界。你知道嗎?有你跟小舞的陪伴,我們的生活處處充滿歡笑。你跟小舞是孿生姐妹,所以你們是如影隨形的??墒钱敾P孿生姐妹少了jiejie或meimei的時候,我們可能就再也沒辦法展露笑容了。所以,你……你要答應我們,別什么都不說就離開我們喔!」 「放心,我不會什么都不說,就離開你們的。我愛你們這些好姐妹,也愛其他在我身旁的親朋好友。所以你們大家都別亂想了?!闺m然我是信誓旦旦的說出這番話,但是我有預感,我可能無法遵守這些約定,即將食言。 「但愿你說的這些話,能讓我們放心,而不是多心。不然的話,我們會很難過的?!巩敶蠹叶颊f完之后,許久沒出聲的蘋兒、小雪、小蘋異口同聲的說出她們對我的擔心、難過、不放心。 當她們說完之后,我給她們個安心的笑容。不過,就在此時,我看到燿翔表哥、邵風、邵宇用一種難過的眼神看著我,害我看的好想哭。 但是過一下子,他們又回復原本的笑容,若無其事的跟我們聊天。燿翔表哥的話,可能蘋兒有跟他說我罹患了什么癌癥,所以他會擔心。不過邵風跟邵宇的話,他們怎么看起來怪怪的?該不會他們早就知道什么內情了吧?可是我沒跟他們說??!那他們到底是如何知道的?會不會是有誰偷偷告訴他們?希望是我多心了。 就這樣,我們從早上十點多聊到下午快五點多那時候,小嫿他們才離開家里。在這中間,中午也是邊吃午餐邊聊天。至于那時候在聊什么,我幾乎都沒在聽,因為我一直在想關于我得腦癌的事。 過二十五分鐘后,我們一家人也吃完晚餐了。我跟小舞一起上樓,到了以后,她開門,我們一起進房間。進去后,換我關門。過一下子,我們走到床上。 到了以后,她問我:「蝶jiejie,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哪邊不舒服?」 「最近嗎?我覺得我的身體狀況變的越來越糟,我還記得八月中旬那時候,我們一樣也是在房間。不過那時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忽然頭暈,結果暈倒。醒來之后,竟然短暫性喪失記憶,結果就是你被我嚇到。而且,我發覺最近我的記性有慢慢變差了。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我會變成這樣。難道我的病況真的惡化了嗎?還是……」最近常常會遺忘某些事情,記性也變的越來越差了。比起之前,我發覺我頭痛的次數越來越多,疼痛感也越來越強烈,就連噁心嘔吐的次數也變多,我還嚇到小舞。 難道我的病情惡化速度變快了嗎?看來在不久的將來,我真的會不久于人世吧!為什么會這么快?為什么會這樣?好多個為什么在我腦中打轉,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耶! 想著想著,忽然,我放聲大哭。 「小舞,我好怕,我真的好怕。為什么會這樣?我不要……我不要……嗚、嗚、嗚……」 我真的好害怕,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會因為腦癌而死的。但我沒想到這天竟然這么快就來了,所以我只能抱著小舞一直哭,什么也沒辦法做。 小舞看到我這樣,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我,只能伸手抱著我、安慰我、靜靜待在我身邊。 后來,我哭了將近半個小時有了吧!等我哭完后,小舞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溫柔的說:「放心吧!不管你發生什么事,我都陪著你,直到天涯海角、永遠。就算將來到了天國,我們大家還是會在一起的。在那里不會傷心、難過、哭泣,沒有淚水、痛苦,只有喜樂、福樂、平安,因為我們會成為最快樂的天使。所以,不要擔心、不要怕。爸、媽、燿翔表哥、邵風哥、邵宇、語蘋姐、小蘋、小雪、嫿jiejie、恩jiejie、蕾蕾姐、奈jiejie、美穗姐、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所以啊,你不孤單。先去洗澡吧!我來幫你整理明天該帶的東西,因為我自己也要準備這些?!?/br> 小舞說完后,我點點頭,接著準備換洗衣物,進去浴室洗澡。 (三十分鐘后) 過了三十分鐘后,我洗頭洗澡洗好了,頂著溼漉漉的長發,穿著睡衣出來。出來之后,小舞笑笑的說:「好啦!你的東西我幫你用好囉!你可以去看看我們兩人的東西,還有什么還沒準備的,或是有沒有少準備什么東西。記得不要太慢吹頭發喔!那我先去洗澡了,累的話,可以先睡沒關係,不用等我。那就先這樣囉!晚安喔!」 過一下子,小舞去洗澡了。在她洗澡的這段期間,我先走回床邊拿吹風機來吹頭發。吹了五到十分鐘后,我才吹完頭發。頭發吹好以后,我把吹風機收好,接著翻了翻我跟小舞的書包。翻開之后,我仔細的檢查,檢查十五分鐘后,才確定小舞準備的確實是明天開學會用到的(包括註冊單、書本費、一些學校另外收的沒必要的費用……等等。)東西。 加上我剛才吹頭發的十分鐘、檢查東西的十五分鐘,又過了五分鐘,剛好經過三十分鐘的時間。小舞也是洗頭洗澡好了,頂著溼漉漉的長發、穿著睡衣出來。 她出來后,走到我面前,笑笑的問:「怎樣?東西沒多也沒少,更沒有錯吧?還好你已經吹完頭發了。你累了嗎?想先睡覺嗎?還是等等再睡?」 「沒關係,我等等再睡好了。你先吹頭發吧!好了以后,我們再話家常、隨便聊聊,順便等待睡覺時間的來臨?!?/br> 待我說完后,小舞就開始跟我一起聊天、找話題,盡量讓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跟她聊天的這件事上。至少這樣,我比較不會一直去想我的腦癌惡化速度到什么程度。 到了睡覺時間后,我跟小舞兩個人一起刷牙洗臉、上廁所。好了以后,我們兩人一起上床睡覺。 (早上六點) 到了早上六點之后,我們兩個一起起床,去廁所刷牙洗臉、帶化妝包進去化淡妝。十五分鐘后,我們兩人同時用好。好了后,一起把化妝包帶回床邊,放進抽屜里。接著打開衣柜,拿出好久沒穿的制服,連同剛拿出來的內衣一起換一換。換好之后,我跟小舞兩個人一起拿著書包走到樓下。 到樓下后,剛好看到爸媽在客廳邊吃早餐邊聊天。我跟小舞兩個人很開心的走到他們面前,跟他們打個招呼:「爸、媽,早安。今天以后,我們兩個就是十六歲的高二生了。今后,還請你們多多指教喔!」 爸媽聽到我們兩人這樣說之后,笑笑的回:「傻丫頭,還什么請我們多多指教勒!你們還真可愛呢!好了好了,快來吃早餐吧!我們兩人已經吃完早餐囉!今天是開學日,所以你們今天應該沒什么課吧!放學后記得早點回來喔!」 「呵呵……知道了,那我們這就來吃早餐,今天會早點回來的。所以,別擔心?!故钦f,爸媽應該有看過我跟小舞兩個人這樣耍寶逗他們笑吧!我們兩人開心的回應他們,跟他們承諾我們今天會早點回家。 說完后,我們兩人一起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剛好六點快要五十分了。我跟小舞兩個人揮手跟爸媽道別:「爸、媽,我們兩人出門囉!我們會早點回來的,那放學見,掰掰?!?/br> 我們兩人跟爸媽道別完后,他們也跟我們揮手道別。他們跟我們道別完之后,我們兩人一起離開客廳、大廳,就出門了。 我們出門后,一路上一直聊天,聊到遇到蘋兒她們后,跟她們一起走,一路上也是一直聊天。 等到學校后,又看到許久不見的大家了??傆X得其他同學們都變的很成熟、懂事、很會想,看來在暑假這段期間,每個人的改變很大,真是值得慶幸。 到了教室之后,還是一樣鬧哄哄的。而且大家一看到我們,還是一樣很開心的跟我們打招呼,真的是讓我覺得好窩心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到了中午。因為今天是開學日,所以我們只有早上四堂課,而且都是在禮堂開開學典禮跟新生歡迎會。所以到了中午后,我們就各自回到班上,并且回家。 不過在那過程中,我卻有好幾度呼吸困難。但一想到因為是在學校,所以我一直試著調整跟緩和呼吸,所以才能撐到中午。 但是因為我這樣,反而嚇到蘋兒她們了。真不知道我這樣到底該怎么辦,難道真的要繼續下去嗎? 接著,我們離開學校,正在回家的路途中。走到叉路后,只剩我跟小舞兩個人而已。然而這時候,我又開始出現呼吸困難,而且比剛剛還嚴重。 小舞發現之后,她很緊張:「小蝶、小蝶,你還好嗎?要不要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爸媽,拜託他們來帶你去醫院,我再自己回家換衣服,接著過去醫院?」 「沒……沒關……係,我再、調整呼……呼吸就、就好……了,你……不用……擔心。我想……先……回家,好……好嗎?對不起,我好像又開始呼吸困難,而且剛剛頭也跟著痛?!孤牭叫∥枵f要先打電話給爸媽,拜託他們來載我去醫院的時候,我很吃力的跟她說我想先回家,這樣她也不用先打電話給爸媽。 她聽完我說的話之后,趕緊帶我回家。當我們到家之后,我們才剛進家門而已,我整個人暈倒。結果爸媽嚇到,媽趕緊回房間整理我的衣服,順便幫我拿便服出來,直接幫我換。 過一下子,媽幫我把已經整理好的衣物跟現在就要幫我換的便服全部拿出來。拿出來之后,媽跟爸說:「老公,我跟小舞要幫小蝶換衣服,你能先回避一下嗎?因為我們家只有你一個大男人而已,又很不方便。所以只好拜託你先回避了,好嗎?」 爸聽完媽這樣說之后,就說:「好,我知道了??磥硇〉牟∏橐呀浲耆珢夯?,得要趕緊帶她去醫院,順便讓她在那住院了?!?/br> 就在爸說完的那一霎那間,小舞嚇到,她很難過的用手遮住嘴巴,眼淚也不聽使喚的流下來。 也許你們會問為什么我會知道吧!那是因為我聽的到他們每個人的聲音,以及小舞遮住嘴巴后的聲音,還有她啜泣的聲音。當然不只她,連mama也是難過的哭泣。 看來,我病情惡化、住院的這天已經到了。雖然我真的很希望能活下去、不想死,但不知道為什么,我有種預感,說不定我這次進醫院后,就再也無法出來了。 看樣子,升上高二的惡夢,伴隨著我寫的那些日記、書信,還有病情惡化住院的種種情況,接踵而來。我想,耶穌來接我到天堂的日子,已經不遠了。雖然早就知道會這樣,但我還是沒辦法接受。是不是因為我還是很捨不得大家呢?我想應該是吧!好想哭喔!怎么辦?我還有很多夢想還未實現,還不想死??!未來的日子該怎么辦呢?誰來救救我? 雖然是這么想,但我還是希望自己可以撐到最后,直到我的生命用盡的那一刻為止。不過,不知道有沒有這種可能呢!花鳳蝶,你要堅強點。別怕,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