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婚床
“你大腿的肌rou有力了很多,但是腰部的肌rou有些過分緊張?!?/br> 練完一個小時的瑜伽,顧燁彤俯臥在墊子上,嘶啞咧嘴地”享受”著瑜伽教練兼密友越若琳幫自己松解著鍛煉后酸疼的肌rou。 “最近是不是太辛苦了?” 確實辛苦。顧燁彤想到。她這本來就因為辦公久坐而不怎么健康的老腰,經過靳南庭周末兩天的折磨,簡直像是要斷了一樣。 明明看上去那樣的斯文而莊重,可是這個男人偏偏喜歡在各種地方歡愛,又最喜歡像野獸般的后入姿勢。每一次她沉著腰承受著他的撞擊,都感覺骨頭像是要散架一樣。 她非常慶幸,男人一如既往地定了周日半夜的飛機去歐洲,否則她不知道前天晚上他會否再摧殘她一回。 男人臨走前跟她說,自己忙了大半年的重組項目下個月就要落地了,在之后他有更多時間留在國內。到時候要是天天都這樣…不會的,顧燁彤馬上安慰自己。靳南庭現在只是因為只有周末才能發泄憋了 一周的精力,等他常駐國內每天和她面對面,這份新鮮感很快就會過去的。 想到這里,她不禁又有點失落。 “下節課,我們多練練核心吧?!碧嫠龔募珙i到腳踝按了一遍的陳若琳最后玩笑般地拍了她的翹臀,“不僅能強化腰肌緩解腰痛,還可以增強盆底肌,能讓你老公對你更加愛不釋手喲?!?/br> “滾?!焙糜训恼{笑讓顧燁彤滿臉漲得通紅,趴在瑜伽墊上不肯起身就怕被閨蜜看見又多了一個笑柄。 “哎呀,性生活和諧不好嗎?”陳若琳蹲到她身旁說道,“我本來還以為,嫁給一個在自己婚禮酒席上都要接工作電話的男人,你得獨守空閨了呢?!?/br> 盡管才過去了三個月,顧燁彤對自己婚禮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 那一切仿佛只是一場夢,一場她始終以為不會成真的夢。她始終以為,他們兩人間會有一個人放下身段,在兩人賭氣般的決定變成既定事實之前喊停。 可是,結果并沒有。 她對自己婚禮最真實的記憶,莫過于那件勒得她不能呼吸的婚紗,那件不屬于她的婚紗。 因為始終并不相信,她會真的代替自己的meimei成為靳南庭的新娘,盡管有一個月的時間,她卻沒有去改婚紗的尺寸。而那一個月里,她其實也根本沒有多少精力考慮過自己和靳南庭的事情,除了維持公司日常運營外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尋找婚禮前突然離家出走的meimei身上。 她聯系了顧燁棠幾乎所有的同學、朋友,以及他們能想到的她認識的人,還找了好幾個國內外的偵探,天天跟進進展。 然而至今,她依然線索全無。 在婚禮當天,她才第一次穿上那件她親自陪棠棠挑選的婚紗。顧燁棠比她高挑,整個人也要比她纖細。裙子短到腳踝并不算太奇怪,小了一圈的腰身可以通過勒緊塑身衣來解決,可是明顯太小的胸圍卻讓拉鏈怎么也拉不上。 最后設計師被臨時拉來,在婚紗背后加了一個風格非常不合適的蝴蝶結才勉強遮掩了過去。 這場臨時換角的“靳顧聯姻”只擺了八桌的酒宴,請的都是兩家關系最為緊密的親友和生意伙伴。然而在剩下兩桌還沒有敬酒的時候,靳南庭就接到一個電話說有急事要開會拋下她離開了。 沒有新郎作陪,她一個人也沒法敬酒,就推說要去補妝,偷偷回到酒店的新婚套房。一進房間,她就迫不急的地脫掉了這一身束縛,舒服、暢快大口呼吸。 至于她所謂的新婚丈夫到底開會要開到幾點,她才不想在乎。 自顧自洗漱完畢,顧燁彤才發現自己沒有帶任何替換衣物。她的伴娘趙若琳也是今天一早在她被靳南庭拉來酒店之后,才認命地通知過來幫忙的?,F在的她,還在宴會廳泄憤般暢飲紅酒,氣她這個好友居然這么大的事情都沒有告訴她。 無奈地裹上酒店的浴袍,顧燁彤窩在床上也習慣性地在手機里刷起了郵件。她這才驚訝地發現,今早人事以外公的名義發了一封郵件通知全體員工:總經理今日大婚,周一就已退居幕后的他要親自來公司向每人派發紅包。 “南庭已經向我請示過了,你不用顧及棠棠,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br> 今早,當靳南庭來她家接她的時候,顧老爺子滿臉慈愛地囑咐她。她不知道靳南庭到底跟外公說過些什么、又是什么時候說的,竟然能讓老爺子心無芥蒂地接受自己的一個孫女將代替了另一個孫女嫁給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 顧燁彤這才意識到,在自己鴕鳥般根本不愿想到這場婚姻時,這一個月來靳南庭已經為之后的道路做好了所有的鋪墊。 她知道外公是疼愛她的,他老人家一直都說,她關心棠棠勝過關心自己,這樣并不好。即使她真的是奪meimei所愛,估計他也不會責怪她吧。 可是,樓下的其他人又是怎么想的呢?他們這個圈子里,大多數人都知道和靳南庭交往的是顧家二小姐,當發現最終和靳南庭交換婚戒的人變成了她之后,又會有多少惡毒的假設和猜想呢? 不知不覺中,她倚在床頭睡著了。睡夢的場景好像比現實更加真實,睡夢里她見到了棠棠,夢見她哭訴自己總是故意質疑靳南庭對她的愛,挑撥他們的關系只為了拆散他們好自己介入其中… 那個夢是如此的的苦澀,但她從來都不能放任哭泣的meimei不管。她好想一直留在那里,安慰她、陪伴她。 可是,一雙冰冷的唇打斷了她的夢境。 婚禮上作為證言一部分,他落在她唇上的吻就是冰冷的。而此刻,那冰冷里又帶著些許尖銳,因為他毫不留情的咬住她的唇,直到她吃痛張開嘴讓他的舌趁虛而入。 他出其不意的襲擊帶著濃重的血腥味,毫不留情地掠奪著她唇齒間的每一縷氧氣。她忘記了自己還需要呼吸,只顧著被動地防御著他唇舌的侵占,直到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想起來拼命揮手猛拍男人的肩膀要他松開自己。 “要用鼻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