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來的是祁奉為本人。 桑予莞在知道宋瀾辰被祁家認回去之后,上網查過祁奉為的資料,很漂亮的人,更漂亮的履歷。 但換個角度來看,祁奉為是個十足十的狠人,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 小會議室里的燈沒開,光靠朝北的窗戶里照進來的光線不夠照亮整個房間。 窗戶開著,窗臺上擺著一盆已經枯死的綠蘿,在她推開門之后,祁奉為就把煙摁滅在了盆栽里。 “祁先生,禁煙條例您還記得嗎?” 桑予莞心里的怒氣暫時壓過了對祁奉為的敬畏之心,“這里還是公共場合,您這樣做影響不好吧?!?/br> 祁奉為輕笑了一聲,“抱歉?!?/br> 他離開窗邊,在桌邊站定,抬手比了一下對面的座位,“先坐下,如何?” 桑予莞覺得不如何,但形勢比人強,她還是在座位上坐下了。 祁奉為不緊不慢的在她對面坐下,放在桌上的手自然的十指交叉。 桑予莞看到了他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 祁奉為已經結婚六年了,據說還有個剛上幼兒園的女兒。這些都是她mama和她說的。 桑予莞的目光從祁奉為手上往上移,對上了他的視線。 “桑小姐認為宋瀾辰強jian了你,是不是?”祁奉為意料之外的開門見山。 桑予莞還以為當官的都喜歡不說人話的兜圈子,但現在祁奉為說的也確實不是人話。 “不是我主觀認為,這是客觀事實?!?/br> 祁奉為微微點頭,“我明白,如果桑小姐希望通過法律途徑獲得伸張,我一定會保證這個過程不受到任何可能導致不公正結果的干預?!?/br> 比如江家的施壓,也比如祁家的施壓。 但是桑予莞很清楚如果沒有江家的施壓,她的案件根本不會被受理,這一點她在報案之前就知道了。 宋瀾辰沒在她身上留下傷,他們又是剛離婚的關系,在這個連被家暴到致殘都能勸和的大背景下,要是真的完全秉公辦理,她根本沒有勝算。 桑予莞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被氣笑了。 “行。這次算我自認倒霉,但下次還請祁先生看好你的瘋狗弟弟,別再放他出來亂咬人了?!?/br> 桑予莞雖然氣的快炸了,但也不敢把狠話放全,畢竟她還真的不能拿祁奉為怎么樣。 她不想再和祁奉為浪費時間,站起身就要離開,卻冷不丁的聽到祁奉為問:“宋瀾辰內射你了嗎?” 桑予莞頓了一下,在本能的羞惱之后很快反應過來。 “你放心,我回去就買藥,我一點都不想懷上他的種,就算真的倒霉的懷上了,我也絕對會去打掉的?!?/br> 祁奉為的神色依舊很平和,唇邊甚至帶著一點不明顯的笑弧。 “不,你誤會了?!逼罘顬檎酒鹕?,椅子沒有發出一點刺耳的聲音。 他看著桑予莞,目光黑沉,“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是來報案的,應該沒有清洗他射進去的jingye……現在它們流出來了嗎?” 桑予莞不可置信的看著祁奉為,“你知道你現在是在性sao擾我嗎?” 祁奉為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從桌上拿了便簽和筆,寫下了一串號碼撕下來遞給桑予莞。 “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給予你一定的幫助,等你想好了就聯系我?!?/br> 祁奉為沒有用補償這個詞,“當然,如果宋瀾辰繼續糾纏你,你可以直接聯系我?!?/br> 桑予莞看著祁奉為,像是在看一個衣冠禽獸的渣滓。 “收下吧?!逼罘顬榈蛔匀舻娜斡缮S栎复蛄?,“既然損失已經發生且無法挽回,你就應該盡量為自己換取利益?!?/br> 桑予莞發現了,祁奉為也是個瘋子。 但這個瘋子說的很有道理,祁家擁有的資源和江家是截然不同的,她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桑予莞走出小會議室,沒有再回去繼續坐著做無用功,一邊打電話給律師說她不起訴了,一邊往警局外面走。 她現在只想趕緊回家洗個澡。 宋瀾辰射進去的太多了,她出門的時候墊的護墊都被全浸濕了。 桑予莞掛斷電話找網約車,還沒下單,面前停下了一輛熟悉的車。 車窗降下來,坐在駕駛座的是江浟湙的司機。 “桑小姐,江總讓我送您去他家里,他現在還在飛機上,等他落地之后,他想和你談談?!?/br> 桑予莞雖然料到有這么一出,但未免也太快了。 “……也不用這么著急吧?” “這是江總的吩咐,要不您自己和江總說?” 桑予莞覺得她現在說也沒用,區別只在于她現在打完電話可以先被罵一頓,然后她堅持回自己家,江浟湙再找上門來。 江浟湙決定的事情沒人可以改變。這段時間桑予莞對張薔說的這句話頗有體會。 “算了?!鄙S栎咐_車門,上車坐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祁奉為和宋瀾辰一前一后的走出來。 祁奉為笑著對她點了點頭,宋瀾辰則只是目光冷沉的看著她。 晦氣。桑予莞沒搭理他們,坐上車關上車門,“開車吧?!?/br> *提前的100珠加更,感謝喜歡 祁奉為非處,但孩子不是他的(劇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