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白色的夢境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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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子郁被依賴慣了,倒也習慣可法這樣小孩子的脾氣,跟十年前的子風搞不好還有的比,以前子風曾說她沒挑男人的眼光,說不定真是這樣,明明自己就是非常需要安慰的人,遇到的人卻清一色比她更柔弱,是她太強嗎?她一點都不覺得,只不過是比較勇敢追夢,比較有自我意見而已,結果每一次分手的原因都差不多,大概就是『你太強勢』、『根本不需要我保護』…這類理由,或許…反而是可法這種會比較適合自己也說不一定? 可法手被握了一陣子,終于感覺到子郁的存在,悠悠轉醒。 「…子郁?」他張開眼睛,轉頭就看見她躺在旁邊,她放大的臉就在自己眼前,他突然有種衝動…嗯?人類也是叫做親親嗎? 「醒了?身體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他稍微動了一下身體,感覺真的好多了,已經沒有昨天那樣暈暈的感覺,意識也還算清楚。 可法手緊緊握著她的,露出一個笑容然后說:「我都好了?!?/br> 看到他的笑,子郁也放下心來,「餓不餓?我去幫你弄點吃的?」想抽出緊握的手起身,卻被可法緊緊抓住又拖了回去。 他大膽的靠近子郁,靠著她頭才開口,「是有點餓…」一個晚上都沒吃東西,加上對抗病魔很耗體力,可法當然餓了,只是…「可是我想你多陪我一下,好不好?」 「好?!棺佑魶]多想就這樣回答了,因為她好像也很喜歡這樣的狀態,手跟身體所傳來的溫度,讓她感覺很安心。 儘管有想親親的衝動,可法還是安安份份的躺著,雖然對人類世界了解的差不多,卻對那方面還是很陌生,想也知道子郁不可能會有這種書籍,他也不可能一直拿這話題去性sao擾子郁,就算他真的放大膽子問了,換了的也只是被她打而已。 唉,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人類跟人魚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如果他用人魚那一套放在子郁身上,萬一弄個不小心…不就全部毀于一旦?那可不行,就是因為太珍貴,所以才這樣小心,子郁對他來說很重要,絕對不能因為稍微的慾望,而把過去建立的都丟掉… 為了避免腦袋繼續想些有地沒有的,可法決定打破沉默,找個話題來聊… 「我做夢了…」想起昏睡中輾轉重復的夢,他還心有馀悸。 「夢?」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聽見他說做夢,「以前沒做過嗎?人魚不會作夢?」 「人魚會作夢,但以前…我很少做夢,也很少醒來還記得夢…」 「什么夢?」 「白色,白色的一片…」他閉上眼睛回憶,「然后,有人一直用一種尖尖的東西刺我…」 「白色?是醫院嗎?」她猜測,印象中的醫院床單大多是白色,醫師袍、護士袍以及消毒過的紗布、棉花…清一色的白,她又想起昨夜納特說的話,是不是跟他的夢境有關? 「不知道,其他的都很模糊…」可是那些白,跟那些痛都好像很清晰,「只記得白色…跟很痛?!?/br> 「可能是昨天納特帶你去急診,你印象太深刻…才會做夢吧!」 「是這樣嗎?咦?所以…這里是醫院?」他瞪大眼睛看看四周,這個不算陌生的房間,看起來…不像醫院啊。 「不是醫院,我們還在納特家?!?/br> 可法點點頭,眼神往旁邊一帶,突然發現他躺的床旁邊,上面有個像架子的東西,那東西上掛著一個…寶特瓶?瓶子下還接著一條管子,里面似乎有液體在流動。管子很長,一直延伸到他躺著的棉被里。 這是什么東西?以前好像沒有看過…不過,怎么會在棉被里面,那液體不就會讓床濕掉嗎? 他伸出沒握住的那隻手,想要在被子中找尋那管子,卻發現管子居然因為他手晃動而跟著晃,他的疑惑愈來愈深,乾脆把手伸出被子來看,手甫一伸出來,他就看到那管子根本就是插在他右手上,管子的前端接在他手背上的長針,雖然上面還有用透氣膠布貼住,他還是看出來那東西是一根針沒錯。 驚訝的叫了一聲,可法整個人坐了起來,把子郁完全嚇了一跳,一瞬間愣住的她,完全無法阻止可法接下來的動作。 他甩開他們緊握的手,用力撕開那些透氣膠布,然后一口氣地就將那扎在右手上的針,用力地拔了出來,血瞬間從手上流了出來,滴了滿床都是。 「你在干麻?怎么了?」子郁終于回過神來,趕緊將他的手按住止血,只見可法臉色慘白,跟剛剛和她間聊時完全判若兩人。 他難道跟那點滴有什么深仇大恨? 可法不停地吸氣喘氣,手上傳來陣陣刺痛,他卻覺得松了一口氣……總覺得手背上的那針,和他夢境里的尖物重疊了,這讓他感到害怕,幾乎沒有思考的就反射將針拔掉,背后冷汗流了一堆。 子郁一直按著他的手,不久血流就慢了下來,看他還在茫然狀態,她只好先不過問他的驚人舉動,下床去找東西止血。 還好納特的醫藥箱還放在旁邊,她很順利的就找到紗布跟透氣膠帶,簡單的替他把傷口包扎起來。 此時,可法終于回過神來,看著沾染他鮮血的床,低下頭來道歉,「對不起…」 他那做錯事的樣子就像小狗狗般的可愛,子郁看了一眼就把眼神飄開,感受到自己心跳好像快了一點。 慘了,難道她真的陷下去了嗎?不行??!苗子郁,他本性就是如此,并不是對你有特別感情! 她強迫自己冷靜,不發一語地收拾包扎用具,收拾完又非常冷靜地拿起納特給她的耳溫槍,將可法的頭發抑到耳后,量起耳溫來… 37度,的確沒有再發燒了。 她一氣呵成地完成這些動作,過程中完全沒講一句話,為了讓自己心跳慢了下來,她一直不敢正眼看他。 「子郁…你在生氣嗎?」可法看她一直不說話,擔心是自己拔掉點滴讓她生氣了,于是嘴一扁,再度用一種可憐透頂的表情看著她。 唔…她實在不能再這樣受刺激了!再這樣受到攻擊,心臟就要跳出來了。 子郁忍不住終于開口:「我沒…我沒生氣!你,你下次再這樣不乖,就…你就完蛋了!」結結巴巴的把話給說完,她卻立刻后悔了。 什么『你就完蛋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怎么還說出這么幼稚的話!她懊惱,但話已經說出就覆水難收,怎么在他面前,當個大人教訓他也這么難? 苗子郁,快點冷靜下來??!她在心底大聲吶喊,不過好像沒什么用處,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就是專門瓦解她內心重重防衛的… 「我又沒有不乖,我身體好了…就不需要那東西啦…」他鼓起嘴巴,賴到子郁身上撒嬌,他一向知道這是最有效果的,每次只要對子郁撒嬌,她馬上就不氣了。 果然,可法一說完,子郁臉整個紅了起來,馬上氣勢就少一半,「喂!你二十歲了,不能再這樣了…我又不是你mama?!?/br> 「小氣鬼…子郁是小氣鬼!而且…我二十歲又怎樣,你現在也不能用島主威脅我了,哼哼?!顾鰝€鬼臉,假裝賭氣叉腰,扭過頭去不看她。 「你確定?既然你已經二十歲,那以后我就不用摸頭,也不能對我撒嬌囉!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威脅你?!?/br> 「子郁!你怎么可以這樣?」他回頭了,這一次他忍不住了,雙手把子郁給扯過來,緊緊抱在懷里,「…不能這樣的話,我還寧愿不要二十歲…」 她才覺得稍微平復的心,現在又立刻動搖不堪,可法明明就是長的一臉大人樣,為什么可以這么可愛?又為什么可以讓她心跳這么快?天??!誰來救救她… 不過,聽他拒絕她不摸頭也不撒嬌的提議,她好像有一點點開心…唉,算了,爾偶被他這樣抱著時,感覺也不賴不是嗎?雖然不是摸她的頭,但她似乎感覺內心某處被治癒了。 可法頭就靠在她肩上,她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噢啊…怎么又想要親親了,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以前完全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糾結在抱抱很舒服,但卻不敢進一步親親的可法,正在猶豫要不要放開子郁時,她就先開口了… 「好了啦!我去弄早餐,你乖乖再躺一下,被我發現你又不乖,我叫納特再給你扎一針喔…」 「不行啦…子郁,我不要再看到那尖尖的東西了!」他慌忙的放開子郁,苦苦哀求,打死他都不要再看到那東西插在他身上了。 「好,那你就乖乖的就好,聽到了沒?」 「聽到了啦!」剛剛還說不威脅他,現在又擺出島主的樣子,可法有點無奈,卻覺得子郁這樣也蠻可愛的,就隨她去吧。 子郁聽見他的保證,又看他乖乖躺了回去,這才安心地走出客房張羅早餐。 出客房時子風還沒醒,納特也還在休息,不過保險起見,她還是弄四人份的早餐吧! 在廚房忙碌的她,腦子除了剛剛那個擁抱外,已經想不起來任何事情… 他會喜歡我嗎?如果不喜歡,那又為什么三番兩次的抱她?他真的是把她當女人看嗎?一開始她對他的照顧,就像一個母親會照顧孩子一樣,她不免會想,可法一定是把她當坐mama崇拜,因為小時候缺乏母愛的溫暖,又被同儕欺負,第一個遇到對他好的人就是她自己,理所當然會放感情在她身上,他還那么年輕,長的也不差,只要在人類世界生活久了,有一天他就會遇到他心儀的女子,有一天也會論及婚嫁,到時候他就會發現,他對她的感情,就像是對mama的感情一樣,跟情人之間的愛…還是有差別的吧!不是嗎? 在完全陷入之前,先抽身吧!我不能愛上可法,我不能愛上… 可是她不知道,說『我不能愛上』的前提,是『我已經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