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島嶼轉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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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有三個小時,家具可以不要、食材可以不要、書可以不要、屋中植物盆栽也可以不要…但子郁不可能丟下好不容易發了芽的生化種子。 兩人拿著工具一路奔到鹽溪,氣都還來不及喘,子郁就開始動手挖那些小芽。 小心翼翼的將土挖開,子郁怕鏟子會傷了幼小的小芽,所以將外圍的土翻開之后,接著都是用雙手去輕挖,她挖小笌的時候,可法并沒有在她身邊,為了讓日后小芽能順利成長,不只是將這些芽帶走就好,還要營造能讓小芽生長的環境,為此,子郁讓他去溪頭尋找巖鹽,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她自己則留在種植地挖這些小芽。 分秒必爭,卻又不能大意將這些希望給弄傷,等她將小芽全都安置在盆栽內,又額外帶了許多附近的土壤時,可法也剛好回來了,手上不負眾望的拿著三、四塊石頭,應該就是巖鹽沒錯。 「你…衣服怎么濕了?等等…頭發怎么也濕了?」見他一身濕的回來,她關心的問,說話同時手沒停,將他帶回來的巖鹽全都放到袋子里。 「沒時間解釋了!我們先回去…」他也了解事態嚴重,等她都裝好,扛起石頭,又拿了最重的那盆盆栽,抓著子郁的手就往回走。 子郁也不多說,現在的確時間最重要! 等他們將小芽們安置在子郁的游艇上時,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半小時,接著他們奔回小木屋拿其他東西,子郁將她的電腦以及實驗筆記全收整齊,但光是這些數量就很龐大了,其他不重要的東西也來不及拿,可法也搬了那套大英百科全書,以及這幾個月他自己所寫的筆記,等這些都差不多搬完,三個小時也到了。 查理好整以暇的走進小木屋,看著一片狼藉的室內,毫不留情的宣布:「苗博士,我想三個小時已經到了!」 「不用你提醒,我們這就離開!」子郁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手抱著一份研究計劃書,一手抓著可法的手就往外走。 一走出去,他們看見大船放下了四艘快艇,每艘快艇上都坐滿了人,每個人手上還都是槌子、鏟子之類的工具。 可法不敢去細想那群人要做什么,就只是默默跟著子郁走,他身上的濕衣還沒完全乾,甚至還有鹽的結晶在他的衣服上,兩人默默走著,但可法才走到一半,猛然想起他有個重要的東西藏在床底,剛剛太慌忙了,居然沒有想到要去床底下拿… 「子郁!」他停下腳步,「我有個重要的東西忘了拿…我回去拿,你先去船上等我!」說完,他放開她的手就自顧自的往小木屋跑。 「可法!」子郁攔不住他,看他跑的很急也就讓他去了,想想查理那人應該也不會為難可法才是,畢竟從頭到尾,他們針對的是她,不是可法。 可法一路跑得很快,回到小木屋的時候,那些快艇都還沒到,查理本想攔他,但他走得很快,加上他身高也比查理要高,所以查理伸出去的手根本也攔不住,他一奔進屋內就趴下床去將他藏的東西拿出來,小盒子依然保存的很完整,只是外頭居然開始有些生銹,大概是因為他把它從海底拿出水面的關係吧!一拿到小盒子,可法轉身就想快點回到子郁身邊,不料卻和進屋想看他要干麻的查理撞在了一起。 「雪特!」查理因身高與身材關係,整個人是被撞開的,口中罵了幾句臟話,他上前想給可法一個巴掌。 可法因剛剛那一撞,雖然不痛,卻因為反作用力而跌在地上,手中的小盒子失去依靠而往前一飛,正好打在想打可法巴掌的查理手上。 鏗鏘!小盒子似乎是金屬製的,打到查理的手后又摔在地上,發出好大一陣聲響,小盒子不耐撞擊,蓋子整個飛開來,里面東西灑了一地。 可法慌忙爬起,趁查理正在那邊甩手罵痛的時候,快速將那些散在地上的貝殼飾品,還有一些mama留給他的信與書籍,全都塞回小盒子里,收完就跑。 等查理回過神來,想要再罵個幾句時,可法已經跑遠了,他惱怒的踏出小木屋,直覺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隨手撿起來一看,那是一張已經泛黃的便條紙,已經被撕成兩半,他手中的應該是其中一半,雖然上面的字跡已經非常模糊,筆跡都已經分不清楚了,但他能肯定上面那幾個字是英文的『ver』,只是這是什么意思?查理就不知道了,只是這似乎是那男人的東西,或許跟他身分有關也說不一定…查理唇邊抹了一點笑,那笑真有說不出來的恐怖,如果有人看到的話。 子郁看見可法安全的回到船上,終于松一口氣。 看見他回去拿的東西是一個她沒看過的盒子,她直接地問:「怎么會有這東西?我怎沒看過?」 「這是我mama的遺物,一直被我藏在床底下…」事到如今,身分也被知道了,他也沒理由再隱瞞遺物的事。 收拾好東西,子郁熟悉的開起船的引擎,緩緩的將船往吉兒島的方向駛去。 船在離開右心島不久,自那大船出發的四艘快艇也到了岸上,快艇上的每個人都拿了工具往子郁他們的小木屋走去。 「子郁!他們怎么可以毀了我們的小木屋!」看到那群人的動作,可法驚呼出聲。 正如他所說的,那群人拿著工具,以非常熟悉的技術正在拆他們共同生活許久的小木屋,原本給他們庇護的小木屋,在尖利的工具之下完全不堪一擊,瞬間就塌了下來。 「因為我不是島主了,可法,因為他們出賣了我…」子郁也看著這一切,眼神有點迷茫,聲音有點顫抖,但她卻忍著每一滴想奪眶而出的眼淚,狠狠忍著。 在這里哭了就輸了,她告訴自己。 可法看著一臉慘白的子郁,不安的開口,「你還好嗎?」 她沒有回答,依然咬著下嘴唇不語。 可法沒有逼她,只是用右手牽起了她的左手,她的手因為挖過土,上面沾滿了泥都還沒洗,但他一點也不在意,就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像是要給她力量。 她感受到他手中傳來的溫暖,也反握住他寬厚的掌,身體微微地靠了上去,他衣服還沒有乾,依然帶點咸味,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是靠在一起,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那是已成廢物的一堆木頭,對那些工人來說是廢物,對他們來說…那卻是他們的家。 還記得每一天早晨,她與他從窄小的床爬起,用最原始的方式生火、煮飯,坐在地板上享受早晨的溫暖陽光。那個裝魚的水槽也毀了吧!那些魚…不知道有沒有逃過這個劫難?屋中直達屋頂的書柜,擁有她與他喜愛的書,來不及帶走的,現在應該也都在海底下了。那個她特制的地板蓋子,可法最愛從那邊下水的地方,如今也都灰飛煙滅…冰箱也沉入海底了吧? 因為太沉痛,所以說不出話來。三個小時前,明明就還那樣快樂,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呢?子郁真的不敢去細想,不敢去承認,承認是她那不了解她的父母,將她的夢想賣掉了… 整個航程都很安靜,陪伴他們的只有游艇的引擎聲,跟一望無際的海浪聲。 一路安靜到吉兒島,抵達的時候天色早就已經暗了下來。 子郁熟悉的將船停好,東西先擱著就上了岸,打算如往常的去找公共電話的她,遠遠的就看見納特跟子風站在那里。 子風一眼就看出她,直直奔了過來。 「姊!我就說你當初不應該這么獨斷,老是吃苦讓我擔心,現在可好…被趕回來了吧!雖然我覺得那個霍什么斯什么的博士也怪怪的,這也不能怪你,反正你就當作從頭開始,我跟納特一樣也會支持你,你回來這邊我也比較安心,你那種脾氣跟個性我最清楚,回來這我也好來看你…唉,反正爸媽那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執意當模特兒后,他們就一股勁兒地逼你,我知道我應該也替你分擔一點,但是我…」 「子風!」納特終于阻止了這個長舌小子,子風嘴一扁地乖乖閉嘴,不然他還打算講更多。 子郁低著頭一語不發,可法就站在她身后,看不清楚她表情,納特也沒多說話,只伸出一隻手放在子郁的頭上,輕輕撫摸。 隨著納特撫摸,那一直忍住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完全潰堤而出。 不是認輸了,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 子郁臉上佈滿了淚痕,終于崩潰倒在納特懷里大哭,納特更加溫柔的抱住她,一旁見狀的子風撇撇嘴,向前走了一步也從后面把子郁抱住,兩個人就把她當夾心餅乾一樣夾在中間,納特只是不停的摸頭,子風則是不停在她耳邊說些安慰的話…那是他們安慰她的方式。 站在后面的可法看著哭泣的子郁,胸口突然冒出一股酸意,雖然放心她終于肯哭出來了,不再只是咬唇忍耐,但他的心卻也因此隱隱作痛,子郁不在他面前哭,是不是因為他不夠資格呢?是不是他還不足讓子郁信賴呢?心里這種脹脹麻麻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這次他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了,小說里常常會寫到,他是忌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