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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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聽到這些的宋少洲沉默了一會問:“怎么聽起來你早就知道江歧覺醒異能了?你剛剛為什么不說?” 袁天澤的肩膀抖了一下,本能抽出一支煙,故作輕松地吸了一口氣,看著車外風景:“你不是察覺到江歧覺醒異能了嗎?我想了想,為了避免你和江總部長產生不必要的沖突,我就嘴了一口?!?/br> “還有什么有關江歧的事情瞞著我?” 袁天澤吸煙的動作僵住,差點被嗆到,她猶豫一會說:“不,我不能說,我答應過江總部長保密的?!?/br> 這樣就不算是瞞著宋少洲了,只是“不能說”。 后來,宋少洲當面問江道庭問江歧的事情,江道庭看著她,一字一字地說:“你知道了之后想要做什么?” 宋少洲回答不了,她也只是想知道,結果就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了了之。 - 錢赫寧坐在所有人質的面前,她注視著這些人質。 到了不得已的時候,自己會選擇殺死這些人質再逃跑還是直接落荒而逃? 她在思考還未發生的事情。 錢赫寧會思考這種事情是她知道真相之前做的一個夢。 在那個夢里,她籌備人員向聯邦發起“最后”的抗爭,她帶著人挾持了一整個街道的人。她以為對方會害怕,會用虛假溫和的態度跟她談判來麻痹她的神經,然而,對方咄咄逼人,不斷指責她的行為。 “錢赫寧,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嗎?你知道你做的這一切不僅不會得到你想要的,還會受到懲罰,你會被永遠關進一個黑暗無光的牢里,你會在那里度過余生,在里面發臭發爛,死在無人的角落?!?/br> “你做的這一切都沒有意義?!?/br> “不知滿足的混混,還試圖通過撒謊來得到不屬于你的一切?!?/br> 錢赫寧永遠無法忘記談判人厭惡又冰冷的面孔。 憤怒的情緒肆意膨脹,吞噬了理智,她扣下了扳機,開槍了,人質死在她懷里。 最終,她和她的人全部被抓了起來,可是,后來,她的人都被釋放了,只有她一直被關在監獄。 呂回來看她,臉上沒有一絲的掙扎與痛苦,只有赤/裸/裸/的厭惡。 呂回舉起槍殺死了她,冰冷刺骨的話語至今回想依舊令她渾身顫栗:“我對你失望至極了,像你這種危害她人的人,就應該早點死去,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也不配成為我的朋友?!?/br> 夢境一步步地將錢赫寧推向絕望的深淵,試圖讓錢赫寧跌進萬劫不復。 當錢赫寧從夢境醒來許久后,她發現了種種不合理的細節,比如談判人都會以穩定挾持人質的犯人情緒優先,不會說直白又刺激她的話語,又比如,只有她受到的懲罰,其她人都被釋放,再比如,呂回不會說出這么冷漠、決絕的話語。 夢境出現的目的就是讓她在絕望中醒來,直接變成墮禁物。 按道理來說,錢赫寧肯定會變成墮禁物,順勢吞掉身邊的呂回,在精神污染風暴中的錢赫寧看到身邊的呂回后,立即平復下來。 當時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哪怕這一切都是幻境也好,她也愿意接受,愿意沉醉在幻境中,拋去她認為的“悲慘死亡結局”?;蛟S這就是她沒有變成墮禁物的真正原因。 這是逃避,不是直面。因此,錢赫寧總覺得有某種力量積攢在心臟的位置,她分不清這是真實存在的力量還是自己在夢境中被呂回開槍打中心臟的后遺癥。這股力量,像是存在,又像是不存在。 江歧走到錢赫寧的面前,用手在錢赫寧的眼前晃了晃,當錢赫寧的視線聚焦在她的身上時,她才露出笑容。 “你還好嗎?”江歧問著,直接坐在錢赫寧身邊椅子上。 錢赫寧這才露出一絲淺笑:“沒有你,我們恐怕都要交代在這里?!?/br> 江歧看著自己鞋子,醞釀著情緒,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情緒低沉一些:“我今天表現出來的一面都把你們嚇壞了吧?” 她還添油加醋地用右手的大拇指指甲扣著左手大拇指,表現出自己“不安”的一面 。 錢赫寧的手忽然搭在江歧手上,江歧抬頭去看錢赫寧就看到錢赫寧堅定的目光。 “這里沒有人會討厭你,你不用極力地討好我們?!卞X赫寧安慰著江歧,“你可以選擇跟你喜歡的人交流,也可以逃避你討厭的人,這都很正常?!?/br> 江歧覺得自己要完了,她現在一點情緒都沒有,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哭,可就是哭不出來。她連自己曾經承受的痛苦都可以當作是笑話一樣說出來,又怎么會哭得出來? 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她奔跑追著什么,哭泣著,吶喊著,陽光灼燒她的肌膚,像是在折磨著她。 江歧遏制繼續那段記憶,目光變得呆滯一些,溫熱的眼淚不由得溢出,甚至沒有一點鼻酸、眼熱,毫無征兆地溢出。 接著,錢赫寧抱住江歧。 換作是別人,被錢赫寧這一抱,眼淚就會止不住地嘩嘩流出,而江歧卻因為這一抱,整個人如墜入冷水,腦子變得清晰無比,內心涌起的那一絲火焰也熄滅。 借著這個架勢,江歧的聲音變得沙啞了一些:“我沒有討厭的人,我喜歡你們所有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