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身陷牢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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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良與履善猶如解放了一般,深深地嘆了口氣,女人逛街真是太恐怖了,他們寧愿面對一群刺客,也不愿意逛一次街。四人回到客棧,各自回了房休息,他們不知道,明日會有多麻煩的事情在等著他們。翌日,四人用完早膳準備出發,卻被一陣吵鬧聲吸引過去,李雪顏朝那邊望去,一家藥鋪門口圍滿了人,李雪顏情不自禁的走過去,云兒與履善立馬跟上,三人靈活的擠在了最前面,只見一男子跪在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首前面痛苦,藥店門口站滿了舉著棍子的護衛, “真是可憐呀” 一位老伯感嘆道,李雪顏好奇的問道, “老伯,發生了何事”? “這庸醫醫死了這位小伙子的父親卻不認賬,如今死無對證,真是可憐” 李雪顏眼眸一暗,該不會是什么藥物反應吧?古代醫書上記載的藥材相克還不是很完整,發生藥性相克致死的例子有許多,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李雪顏走上前,在尸首身邊蹲下, “能否讓我看看”? 那男子抬起頭,是一位美如天仙的姑娘,她會看???李雪顏目光堅定,讓人不得不信,男子點了點頭,掀開白布,里面躺著的赫然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家,李雪顏顧不得這些,抓起他的手便把脈,看來死了有一兩天了,完全感覺不出什么, “能否將你父親的方子給我一看” “好” 男子掏出懷里的方子遞給李雪顏, “姑娘請看” 李雪顏接過方子仔細的瀏覽,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妥,只是普普通通治炎癥的草藥,她又看了看老人家的面相,倒是有幾分中毒的意思,藥鋪的掌柜的走出來,見李雪顏在看自己開的方子,怕被看出端倪來,大聲罵道, “哪來的黃毛丫頭,毛沒長齊就上這來多管閑事來了,來人呀,將她趕走” 云兒與履良拔劍擋在李雪顏身前,一臉的氣勢洶洶說道, “我看誰敢動我家姑娘” 眾人一看兩人就是江湖人士,紛紛不敢靠前,掌柜的氣的直跺腳, “我白養你們這些人了,要你們何用,還不給我快上呀” 仆人舉著棍子慢慢靠近,履善劍一揮,立馬收回,卻未見血,片刻,那走在最前面的仆人的頭發便被削下來一大塊, “再敢上前一步,可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眾人領教了他的劍法,那還敢靠近,李雪顏又問道, “你父親在服藥期間可有用過其他什么藥”? “沒有,我不懂藥理,不敢亂給父親吃藥,一直都是按著方子來的” 李雪顏再此檢查手里的方子,這次,她是一種藥材一種藥材看過去的,就怕有什么遺漏, “能否讓我看看藥罐里的藥渣”? “可以” 那男子將身后的藥罐遞過來,李雪顏接過打開藥罐的蓋子聞了聞,一股熟悉的香味混雜著其他草藥的味道,雖只有一絲,卻逃不掉李雪顏的鼻子,只是突然之間想不起來是什么, “可報官了”? 男子不屑的冷哼一聲, “哪敢報官呀,官商勾結欺負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最是怕是被打了板子趕出來” 李雪顏猶如下定決心一般, “既然我管了,定不會就此罷休,你放心,我定會幫你討回一個公道” 那男子愣了許久,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這方子和藥渣我須再研究一番,你速去報官吧”, “這……” 男子依舊是不敢去報官,李雪顏知道他的顧慮, “只要咱們鐵證如山,官府不敢亂來,履良,你隨他一起走一趟吧” “是” 那男子將自己的父親抱上板車,拉著便往官府的放下而去,藥鋪的掌柜的看著這一幕不屑的一笑,找官府,她難道不知道縣太爺是自己的拜把子兄弟嗎?真是自找死路。冷哼一聲看著李雪顏離去的身影, “來人,跟著她” “是” 一名機靈一點的小廝應了一聲便跑跟上李雪顏等人的步伐,云兒與履善一會便發覺有人跟蹤,稟告李雪顏,李雪顏嘴角一扯,有什么就放馬過來吧。三人走進客棧,重新住進房間,客棧的老板當然是樂意之極,自從那姑娘住進自己的客棧之后來吃飯的客人明顯增加了,多是為了一睹美人的風采。原來他還擔憂那姑娘一走自己生意就落寞了,沒想到人去而復返,他能不高興嗎。 咸州縣衙 那男子看了履良一看,將板車在一旁停下,走上臺階,猶豫一番之后才擊的鼓,縣衙的大門打開,幾個官兵懶懶散散的走出來,咧咧的罵道, “誰呀誰呀,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那男子顫顫巍巍的說道, “草民有冤要找縣太爺為草民伸冤” “待狀紙了沒”? “什么狀紙”? 男子不明白的問道,那官兵不屑的說道, “走走走,哪涼快哪呆著去,沒狀紙還來告狀,你當縣衙是你家開的” “可是……可是草民真的是有急事” “天大的事也要寫狀紙,走吧走吧” 說著便將那男子往臺階下推,那男子一個不穩,差點跌坐在地,還好履良反應迅速,一把扶住了他,男子回頭報以一謝,又上前拉住那官兵的袖子, “請幫幫忙,我那老父親還在那躺著,我家在城外,來這一趟不容易呀,還請通融通融” “放手,要是再不放手小心我將你拖進去打二十大板再扔出來” 履良實在看不過,太欺負人了, “你們這么無法無天,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呵呵,大家聽聽,他說王法,老子今天就受累告訴你,在咸州,我們縣太爺就是王法,兄弟們是不是” “是”, “你聽見了沒有” “你們藐視國法,就不怕人頭落地嗎”? “天高皇帝遠,皇帝哪有空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縣” 履良不敢相信,這才離京城多遠,他們就如此無法無天,這要是再往南走,豈不是要亂套了, “縣衙本就是為老百姓伸冤的地方,卻被你們這些人搞的烏煙瘴氣,真是百姓之悲哀” “你說什么呢,說話給老子小心點” “難道不是嗎,想你們這些欺下媚上之人,定是迫害了無數無辜的百姓” 那官差一聽就惱火了,撩起袖子, “兄弟們,他算個屁,竟敢如此辱罵咱們,咱們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說的是” 其他幾位官差也撩起袖子,氣勢洶洶的朝兩人逼近,男子害怕的躲到履良的身后,履良握緊手中的劍,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的,他不曾怕過什么。履良輕聲的對身后那男子說道, “待會打起來你自己小心”, “是是” 履良拔出劍,指著靠近來的四人, “刀劍無眼,你們可要想仔細了” “廢話少說,要是死了殘了什么的老子我可不負責” “這話該是我說吧” 四人慢慢逼近,就欲動手那一刻,身后響起一聲怒吼, “你們在干什么,成何體統” 眾人朝聲音的方向看去,之間府衙門口站著一名威嚴的男子,瘦瘦的身材,一雙精明的眼睛直盯著履良看,四人反應過來,立馬狗腿似得跑過去, “大人,此二人故意在府門口挑釁,我等趕他走他們不走,還欲與我們打斗” “這是真的嗎”? 那縣太爺看著履良問道,履良收掉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縣太爺一聽口音便知道不是本地人,趕在自己管轄的地段鬧事,真是活膩歪了。 “剛才是何人擊鼓”? “是草民” 那男子從履良身后站出來,恭敬的回答道, “你擊鼓所謂何事”? 男子一把跪下, “請大老爺為草民做主,請大老爺為草民做主呀” “你有何冤情就說出來” “小民要狀告城東玉材藥鋪的大夫”, 縣太爺心中一驚,他有做了什么?真是一天不給自己找麻煩就不舒服, “你要狀告他何事”? “前幾日草民的父親身體不舒服,于是草民就帶著父親前去玉材藥鋪看病,沒想到吃了他開的藥之后沒幾天父親就暴斃了,定是那庸醫治死了草民的父親,請大人為草民做主呀” “你有何證據證明你的父親是吃了他的藥死的”? “這……草民的父親這幾日除了吃過他開的藥與一些飯菜,就再也沒吃過什么東西了,而且看病時那庸醫說父親治死輕微的炎癥,沒什么大礙,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斷案講究的是人證物證,你既無人證又無無證,本官如何幫得了你,還是先回去寫了狀紙再來吧” 說著,便轉身進去, “大人,大人” 官兵們也跟了進去,關門時不忘狠狠的登他們幾眼,履良不屑地一笑,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免得路上有什么差池我也不好跟我家姑娘交代” “多謝少俠多謝少俠” “不必客氣,要謝還是謝我家姑娘吧” “那姑娘真是菩薩心腸,要是今日沒有他,我恐怕早已被那庸醫趕走了” 履良沒有回答他,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首, “你家離這有多遠的路程”? “二十里地呢” 這尸首天天拉來拉去怕是不合適, “先找人代寫狀紙,這幾日不如將你父親留在縣衙,你就隨我們一起住在客?!?/br> “這,縣衙怎會收留” “只要寫了狀紙立了案,你父親便可留在縣衙,仵作是要驗尸的” “好好,不過該找誰代寫”? 履良也犯難了,他雖識些字,但對于寫狀紙這一事并沒有接觸過,所以他也不會, “街上興許會有代寫的,上街找找就是” “是是,我知道前面不遠處有個秀才在代寫書信,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代寫狀紙” “你在這守著,我過去問問” “好” 履良突然想起什么,回過身問道,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張榮” 履良點了點頭,往那男子指的方向走去,果然不遠處看見一個代寫書信的書攤,履良走過去坐下,那秀才抬起頭, “客官可是要代寫書信”? “不是,你這可能代寫狀紙”? “當然可以,客官只需將你狀告的事情與人口述與我便可”? 履良回想著那男子與自己說的話,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替人前來的,他說他的父親吃了玉材藥鋪開的藥之后便死了,想要狀告那個藥鋪的大夫”, 代寫書信的人手一頓,無奈的一笑,搖了搖頭,履良不明, “先生笑什么”? “你已經是這個月第三個來我這寫狀紙狀告那庸醫的人了” 履良唏噓不已, “前兩個人最后如何”? “還能如何,無憑無據的,當然是打一頓板子趕了出來,不過有個不服氣的要進京告御狀,如今還被關在縣衙的牢房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來”。 履良握緊拳頭,真是欺人太甚了,代寫書信的人說到, “你確定你還要告嗎”? 履良堅定的回答到, “告,為何不告”, 那先生苦笑,提筆寫下狀紙,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按著以前寫過的默寫了一邊,拿起來吹了吹, “好了”, 履良接過仔細一看,倒是個有文采的秀才,為何在此擺攤呢? “多少銀子”? “不必了,舉手之勞罷了”, 那先生擺了擺手,都是不能贏的案子,他如此也算是做點好事罷了,履良也不客氣起身抱拳, “多謝”, 說完便往回走,那先生目送履良離去,嘆了口氣,又是一個前去送死的。那男子坐在地上,守著自己的父親,看見履良回來立馬站起身來, “給,你看寫的對不對”, 那男子沒有接過,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識字”, 履良這才想起來,不是所有人都如自己的父親一般教孩子讀書認字,履良攤開狀紙, “我念給你聽”, “好”, “今有苦主張容,狀告玉材藥鋪大夫石付,為醫不仁,人面獸心,謀財害命,害死草民父親,父親本無辜,卻慘死于他之手,還請青天大老爺為草民做主,討回公道也為民除害,將比人繩之以法,以慰藉草民父親在天之靈,草民愿將結繩以報,此生不忘大人大恩大德”。 那男子用力的點頭, “沒錯沒錯”, 履良將狀紙遞給他, “去吧,不用害怕,有了狀紙他們不敢將你怎么樣的”。 “好好,我這就去擊鼓”, 那男子沒有了起初那么害怕,估計是履良氣勢太強大,冥冥之中便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那男子重新擊了鼓,那幾名官差走出來,見又是這人,氣勢兇兇的罵到, “怎么又是你,找不舒服是不是,小心我將你拖進去關起來,快滾”, 那男子看了履良一眼,履良走上臺階, “將狀紙拿出來給他看”, 那男子掏出懷里的狀紙, “我們是來申冤的,衙門難不成不收狀紙了”? 履良反問到。那男子見此恨恨的說到, “等著,我這就去稟告大人”, 說著便走了進去,其他衙役將男子的父親抬進衙門,履良二人也跟了進去。那大人是如何的精明,一聽他們又來了,反倒沒有多大的驚訝,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告訴他們留下住址回去等著,一切等仵作驗尸結束之后再審”, “是”, 那男子跑回前堂,只見那二人已經在那等候了, “我們大人說讓你們將住址留下,待仵作驗尸之后再行處理” “那我爹……” “你爹讓人是留在這了,真是倒霉,伺候活的就算了,還要守著個死的” 履良劍出鞘, “將你剛才那句話收回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那人自治自己打不過履良,訕訕的閉了口, “家住哪里”? 那官兵不耐煩的問道, “這……我家在……” “他與我一起住在玉材藥鋪對面的客棧里”, “知道了,升堂之日便會通知你們,走吧走吧” 履良與張榮出了衙門,徑直往住的客棧而去,李雪顏早已回了房,躲在房間里研究哪來的藥罐與房子,越想越奇怪,哪有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云兒端著午飯走進來,見李雪顏還是一臉苦惱的樣子, “小姐,待會再看吧,先吃飯,都這個時辰了,小心餓壞了身子” 李雪顏抬起頭對她報以一笑, “對了,履良可回來了”? “還沒,估計遇到什么麻煩事耽擱了” “恩” 說曹cao曹cao到,履良帶著張榮走進來,張榮一見李雪顏便撲通一聲跪下, “姑娘大恩大德,小人這輩子都忘不了” 李雪顏示意云兒扶他起來, “說不上什么大恩大德,只是看不過罷了,待會讓履良給你安排一間房間,你先在此住下在說” “是是” “履良,你先去安排吧,弄好了之后來找我一趟” “屬下遵命” “云兒,你也去吃飯吧,不必管我,估摸著履良也沒用午膳,你順帶著幫他準備吧” “奴婢明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