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手套
克拉麗莎幾乎想笑,為他的胡言亂語。 在巴黎與維也納非常流行…… “好了,別發呆了,現在該想想辦法怎么讓我恢復自由身了?!彼鞫鞯?。 克拉麗莎仰著頭道:“你說的就好像全是我的錯,是我把你給困住了一樣?!?/br> “難道不是嗎?還是說我就應該對你別那么有保護欲,讓你摔個四腳朝天?” 他說話總是這么難聽,克拉麗莎也不想跟他在這吵架,反正在她看來,這事總的來說就得怪他,是他非要跟她跳舞,是他非要談她跟莫德的事,結果現在好了,她的衣服也要跟著莫德的衣服一起開裂了。 索恩見她又把頭低了下去不理他了,笑了笑,也決定還是先辦正事。他把雙手擱到一起,拽下手套,便準備用他那只空閑的大手仔細研究研究該怎么解開。 結果他才低下頭,目光直接就停在了她的胸口。 他的袖子卡在了她身體的側后方,他都不知道怎么令自己把眼神越過去,專注在別的地方。 直到克拉麗莎又說話了:“埃爾斯?” 行了行了,正事要緊。 他就這么心亂如麻地研究著,研究半天,一點頭緒也沒有不說,火氣反而上來了,他心里不耐煩,索性直接攥住她被纏住的那部分裙子,就想用暴力的手段來解決問題。 他才剛用力,克拉麗莎便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妙,她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臂道:“你干什么?你不可以這么做!” 在他乖乖地停止了動作后,她吐了口氣,才繼續道:“你會把接縫給撕開,我的裙子可能會直接散架。我猜估計就是因為我的裁縫失職,這里沒有完全縫好,我們現在才會纏在一起?!?/br> 索恩忍不住想,那想象起來好像是個挺不錯的畫面,就是不太適合發生在別人的花園。 看他又走了神,克拉麗莎也清楚這個人不能指望,她只能自己默默將手伸到被纏住的位置,也想仔細檢查一下情況,然后很快,她意識到自己還戴著雙長手套。 她不得不低頭,對他開口尋求幫助:“你得幫我解一下手套?!?/br> 索恩朝她的手一看,她戴著一雙十分精美的手套,從手肘到手腕,起碼裝著十幾個小巧玲瓏的珍珠紐扣…… 索恩毫不懷疑它非常昂貴,從所用的材料到這個極其不方便的設計。 他這輩子都沒給哪個淑女解過手套,結果人生頭一回就要單手去面對這么個可怕的玩意? 他不可能拒絕她,于是此刻也只能努力壓抑著咆哮的欲望道:“你為什么偏偏要戴雙這么麻煩的手套出門?” 克拉麗莎小聲道:“這雙手套是之前還在法國時我mama專門挑選來搭配這套禮服的?!?/br> “我的天哪,你難道是還沒有斷奶嗎?一天天的就知道mama這mama那的,告訴我,埃爾斯維克夫人,在你衣櫥里有哪件衣服是你自己拿主意買的嗎?你不會打算讓她管你一輩子吧?以后我們有了女兒,你是不是還準備直接交給外婆去帶?” 話雖然是這么說,他的手卻還是認命地把克拉麗莎的手又拉近了一些,從她手套的最頂端開始,跟她那些被扣得緊緊的小珍珠紐扣進行殊死搏斗。 解第一顆時,實在是廢了他好大的一番功夫,畢竟只能單手cao作,而且他的手也太大太笨重了,根本就不是干這種精細活的料,但到了第二顆,他有了經驗,總算是稍微好辦一點了。 然后第叁顆、第四顆……第十顆…… 他曾經說過的話不是假的,他這輩子所有的耐心是真的全部都用在她身上了,這上面有整整十五顆紐扣! 當它們終于全部被解開,他長長地松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省事,總之,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舉到了唇邊,便用牙齒咬住了她中指的指尖,將手套一點點地拉離了她的手臂與手掌。 他的目光從未離開她,使得那手套的布料慢慢滑過皮膚的感覺都仿佛變成了一連串的輕吻,再加上夜間冷空氣的刺激,她的胳膊上頓時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克拉麗莎沒有想到這個人只是解個手套都要搞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一時間手都尷尬得不知道該怎么擺了。 “還有一只,也要我來幫你解開嗎?”索恩問。 她連忙道:“我可以自己來?!?/br> 與他相比,她有一雙小巧的手,手指也纖細得多,看起來似乎更具優勢,然而真的解起扣子來,那笨手笨腳的程度卻是與他不相上下。 等她解開,又是幾分鐘白白過去了。 她伸出她重獲自由的雙手,皺著眉頭在他們之間探索,越摸心越涼,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死心也沒用,她必須承認這種程度的纏繞基本上是無可救藥了,再靈巧的手都不可能解得開。 “也許你應該把衣服脫下來,會更好處理一些,然后你再試著去找把剪刀,又或者任何可以把它割開的東西?!?/br> 他聽從了她,試圖用空閑的胳膊先把外套脫下來,但那毫無作用。他生得又高又大,一雙胳膊壯實得很,穿的又是量身定制,哪有那么好脫,它簡直就跟被縫在他身上了一樣。 “我想,我可能需要我的貼身男仆?!?/br> 他又開始去說一些天馬行空的話。 克拉麗莎沒辦法,硬著頭皮對他道:“讓我來幫忙吧?!?/br> 索恩不由得愣了愣,他們結婚這么久了,她可總算是學到點做人妻子的樣子了。 他伸出了他的手:“抓住我的袖子?!?/br> 她抓住了。 然后他們又開始了他們的“華爾茲”,侯爵努力地嘗試了他能想到的各種姿勢想要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而侯爵夫人則在他懷里抓好他的一雙袖子配合他,并保證他絕不會不小心把她的裙子撕裂。 但那還是太難了,礙于他們的體型差距與他們必須小心翼翼不撕裂她的裙子,他們忙活了半天,他的衣服雖然亂七八糟,卻還是穿在他身上。 “我以后要換個裁縫!還有你也是?!彼兄艞?,找了條長椅坐下休息,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克拉麗莎也覺得頭疼,幾乎都在想要不還是她把裙子脫下來看看,明顯在他們倆之間,她的衣服可能更好脫。 但她知道她寧愿死也不可能這么做。 她想了半天,只能看能不能換一個方法給他脫下衣服。 大概是心里太著急了,她完全忘了要不要先問問他,直接就朝他更靠近了一些,把他的衣領往下面翻,然后,又將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從他的肩膀滑到了他的后背。 “把你的胳膊往上抬?!?/br> 她說了叁遍,她的丈夫才終于慢吞吞地做出了反應,跟她的手配合著,想要把胳膊拔出來。 “我們總算是有點進展了?!?/br> 她說著,不自禁地抬起了頭,他們身體貼著,又難得沒有了那將近一英尺的身高差,他的嘴唇與她的嘴唇非常接近。 她嚇了一跳,手指不自覺地彎曲,狠狠摳進了他的rou里,他頓時疼得皺起了眉。 “我很抱歉?!笨死惿丝跉?,立刻向他表達歉意。 索恩心想,她沒必要覺得抱歉,倒是他可能更需要覺得抱歉,從她忽然主動靠近他開始,他再也沒關心過什么衣服的事。 舞會還在里頭繼續,而他們卻正躲在花園的隱蔽角落里,她柔軟而富有彈性的rufang壓在他的胸膛,她那不老實的手還在不停地侵犯著他的……好吧,只是外套…… 他都懶得算自己已經多久沒被女人這么撫摸過了,這感覺真好,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她會這么做只是出于一個再純潔不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