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沈籍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我與你之間早就沒有了母子情分,如今你說這些,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br> 于微瀾聽著沈籍的話,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扭曲起來。她冷笑一聲,突然又狂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瘋狂和絕望。 “那又怎樣,即便我敗了,你與沈懿之間的隔閡也永遠無法消除?!?/br> 于微瀾的語氣中充滿了挑釁和惡毒。 沈籍看著于微瀾的瘋狂模樣,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等待著這場荒誕的鬧劇結束。沈籍覺得于微瀾現在說話已經沒有什么邏輯了,她似乎想到什么說什么,上一刻還在說他倆之間的事情,下一刻就能把話題跳到沈懿的身上。 沈籍的神情似乎漸漸籠罩上了一層不耐煩的陰云。他眉頭緊鎖,眼中透露出些許疲倦與無奈,仿佛對于眼前這一切早已感到厭倦。他緩緩地站起身,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淡和決絕:“如果你只是為了和我說這些陳詞濫調,那我真的不想再聽了。你說我和沈懿之間有隔閡,但這可能讓你失望了?!?/br> 說完,沈籍轉身準備離開。然而,于微瀾突然伸出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邊。她的眼中閃爍著淚花,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是你母親,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沈籍的腳步一頓,他回過頭,目光在于微瀾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復雜的情緒,既有疑惑也有失望。他緩緩地拉開衣領,從頸間拿出一個燕子形狀的吊墜,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母親?她才是?!?/br> 沈籍并沒有告訴于微瀾燕子吊墜的來歷,也沒告訴她這個人是誰。 于微瀾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的眼中流露出震驚與痛苦。她松開了抓住沈籍衣邊的手,身體微微顫抖著。沈籍則冷漠地拉平衣邊,轉身離去,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在沈籍的心中,也許步雨霜才是那個真正像母親的人。那一個月的時間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母親的關愛和溫暖。每當想起步雨霜溫柔的眼神和慈愛的笑容,他的心中都會涌起一股暖流。而對于眼前的于微瀾,他早已失去了那份信任和親近感。 從鳳臺回來的沈籍,臉色有些凝重,步伐也顯得比平時沉重幾分。謝引箏一眼便看出他的不對勁,便迎上前去,輕聲問道:“怎么了?是太后跟你說了些什么嗎?” 沈籍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疲憊地將頭靠在謝引箏的肩頭,仿佛想要尋求一絲安慰。他低聲說道:“我一直在想,為什么她身為人母,卻做不到愛自己的孩子呢?” 謝引箏他深知沈籍與太后的關系復雜,也明白這其中的痛苦和糾結。他思索片刻,輕輕說道:“這世間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千人千面,不是所有的母親都義無反顧。更何況,你和皇上,是她和她所恨之人生的孩子......” 沈籍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消化謝引箏的話。最終,他嘆了口氣,闔上雙眼,說道:“不必再提她了,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你我過好自己的日子便好?!痹?/br> 語中帶著一絲釋然。 謝引箏輕輕撫摸著沈籍的后背,想要給他一些安慰。 突然,沈籍抬起頭,看向謝引箏,說道:“對了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 謝引箏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疑惑地說道:“沒有啊?!?/br> 沈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夫人,你已經很久沒有求我幫你做事了,你忘了嗎?” 謝引箏回想起自從他們互表心意之后,他好像確實有些有恃無恐。他總是讓沈籍去幫他買一些好吃的好玩兒的,讓沈籍給他倒茶鋪床什么的,雖然都是一些小事情,但沈籍卻從未有過怨言,不過最近卻似乎沒有再提過讓沈籍去做這么類似的話。 想到這里,謝引箏突然有些想逗逗沈籍,便故意說道:“你之前不是說我是把你當成工具嗎?怎么,現在又想幫我辦事兒了?” 沈籍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眼中盡是溫柔:“若是夫人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做的?!?/br> 沈籍再次說道:“所以夫人,你已經三日沒有讓為夫幫你做事了?!?/br> 謝引箏想了想,這三日他確實有些無所事事,所以想吃什么就自己出去買了。他本以為這沒什么大不了的,沒想到卻被沈籍記住了。 謝引箏憋住笑意,故意說道:“無事可辦啊?!?/br> 沈籍眉頭微微一蹙,似乎有些失望。 謝引箏見狀,心中一軟,也不再逗他了,說道:“好了好了,既然你想做,那你去幫我再買些年糕如何?明日路上吃?!?/br> 沈籍聞言,立刻說道:“好?!?/br> 第97章 離京 眼下,太后一黨的風波已經平息,但是還有一件事,一直如一根刺般扎在他的心頭,那就是沈云茸的事情。尤其是她給謝引箏下毒一事,每每想起,沈籍都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沈云茸已被幽禁多日,她曾經的囂張跋扈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落寞與絕望。原本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卻如同階下囚一般,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隨著太后一黨的失敗,原本在邊境集結的羌容國軍隊也失去了繼續戰斗的意義,紛紛選擇了撤退。 更讓人感到諷刺的是,沈云茸的夫君,玉樓國的太子,在太后一黨失敗后,為了撇清與這一切的關系,竟然迫不及待地送來了一紙休書,生怕沈云茸的謀反影響到玉樓國。玉樓國也不過是一個小國,他們可不敢去找金陵國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