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謝引箏躲藏在無燈的角落,月色下的矮墻成為他的掩護。 月色朦朧,卻足以映照出兩個男子的身影。他們相對而立,舉止異常,最可怖的是,地上半趴著一個人。 矮墻后的謝引箏屏住呼吸,目光緊緊鎖定那兩個男子。 只見其中一個男子手中持劍,以極快地速度刺死了地上的那人。隨后那男子淡然的把劍扔給了身邊的男子。而那男子也見怪不怪似的用手巾擦干凈劍上的血跡。 所以,他剛入王府第一天就碰上了殺人現場嗎?雖然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目睹這樣的場景,但是再次情景之下,難免讓謝引箏覺得脊背發涼。 他算偷偷溜走,就在他轉身之際,一陣寒光閃過,謝引箏只覺得一股冷氣直逼后頸。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一把鋒利的劍橫在他的脖頸上。 一時間,謝引箏的身體有些僵硬,他甚至不敢呼吸,生怕劍刃會瞬間割破他的喉嚨。 一旁的姜綰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來者的身份。她迅速作出反應,語氣中透露出尊敬與警惕,說道:“林大人,這位是平陽王妃,東蘭國的六殿下,不得無禮?!?/br> 然而,那個男人卻依然不為所動。 遠處那男人來了,走到謝引箏的面前,謝引箏才發現此人面龐,如同冷玉般光潔,略帶幾許寒意,令人望而生畏。 “王爺?!?/br> 姜綰忙跪下。 原來此人便是沈籍,那他身邊的人就是他的護衛林暮堯,這個之前楊mama跟他提過。 “你在這兒做什么?” 沈籍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冰冷的刀片劃過肌膚,讓人不寒而栗。 謝引箏還未回答,姜綰便先替他回答了:“是奴婢想帶公子出來透透氣的?!?/br> 聞言,沈籍眸子微瞇,片刻之后輕描淡寫道:“處理掉?!?/br> 林暮堯心領神會,一下子便將利劍對準了姜綰。 謝引箏迅速地擋在了姜綰的面前說:“是我讓她帶我出來的,你要殺就殺我?!?/br> 姜綰明顯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謝引箏之所以能這樣和沈籍對峙,是因為他知道沈籍不會輕易動手殺他,至少現在不會。 此刻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仿佛一觸即發。 末了,沈籍朝林暮堯擺了擺手,林暮堯感受到了沈籍的意圖,這才將手中的劍緩緩放下,劍尖觸地的聲音在空曠的地方回蕩,昭示著這場對峙的結束。 然而,就在謝引箏放松警惕的瞬間,沈籍卻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脖頸,他的手指用力,讓謝引箏感到了窒息。他的眼神冷冽,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看在東蘭國的份上,本王這次便放過你,滾回去?!?/br> 說罷,沈籍猛地將謝引箏甩至地上。隨即,他輕拂衣袖,轉身離去,只留下了一片沉寂與冷漠。 “瘋子?!?/br> 謝引箏躺倒在石子路上,每一顆石子都像針一樣刺入他的身體。他看著沈籍離去的方向,口中嘟囔出這么一句。 第2章 這與本王有何干系? “公子,您沒事吧?”姜綰輕聲詢問,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在姜綰的攙扶下,謝引箏緩緩起身,抖落一身塵土。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輕聲問道:“他向來如此嗎?” “嗯,我們王爺總是如此陰晴不定?!?/br> 姜綰點了點頭,片刻后她眼中泛起絲絲感激:“剛剛若非公子相救,恐怕……” 話說到此,她哽咽了,對于剛才那驚魂未定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末了,姜綰眼中帶著幾分擔憂,輕聲道:“今日之事,恐怕是王爺不愿外傳,故欲殺我滅口。公子,明日切記莫在王爺面前提起?!?/br> 謝引箏安慰道:“放心吧,我對他的事情不感興趣?!?/br> 得到答案,姜綰便松了一口氣。 在這一夜,謝引箏并未再度與沈籍相見。關于沈籍究竟在何處安歇,他一無所知,也不以為意。在他看來,與一個瘋子同眠,恐怕是更加令人膽寒的情景吧。 大婚已持續數日,盡管不再整日穿著繁重的婚服,但謝引箏深感身心疲憊。這數日來,他忙于各種繁瑣的事務,諸如拜神、入宮分禮等等,無一不是他親自cao辦。 終于,謝引箏累得如同一灘泥,癱倒在床頭,無力說著:“金陵國的規矩真是繁瑣。不像我們東蘭國就簡單多了,大婚當天忙碌之后,便再無其他繁瑣之事?!?/br> 看著謝引箏這副模樣,姜綰忍不住輕笑出聲,她輕手輕腳地為他倒上一杯茶,然后溫柔地說:“是啊,金陵國結婚的規矩確實不少。今兒下午還得去宮里受賞呢,不過這事兒,你恐怕得和王爺一起去?!?/br> “為什么???” 一聽到要和沈籍一起去,謝引箏原本歡愉的心情瞬間消散,手中的茶水似乎也失去了甘甜。他眉頭緊皺,滿面愁容,仿佛面臨著一場未知的災難。 姜綰輕聳著肩膀,語氣平淡地解釋道:“因為這次的賞賜是太后所賜,而王爺正是當朝太后的親生兒子,所以王爺必須親自前往?!?/br> “我一直很好奇,沈籍為何不會介意我是一個男人?難不成他有斷袖之癖?” 突然提及沈籍,這倒是讓謝引箏有點好奇。 姜綰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深意,緩緩開口:“其實,王爺所求的王妃,不過是一個聽話的伴侶而已。至于這個伴侶是男是女,對于王爺來說,并不重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