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全身疼得太厲害,我趴在地上,實在沒有力氣爬到床上去。水泥地很冷,除了緊緊抱住自己,根本沒有其他取暖的方法。 -------------------- 第11章 李越出去了一整天都沒有回來,我一邊咳嗽,一邊擔心他是否也和我一樣遭遇了這種事,或者更糟。特級alpha身體素質是很強,但是審訊的私刑等級會不會也相應增強? 因為太過擔心,我睜著眼一夜沒睡。天亮的時候,他依舊沒有出現。 等到恢復一點力氣,我試著從地上爬起來,拍著門問他們李越去哪兒了,但是他們根本不理我,就跟聾了一樣。 這群狗屎!想把他們都殺掉!通通殺掉!咳咳咳! 以前我從來沒有怨恨過別人,原來不是我脾氣好,而是我之前的運氣太好,沒遇到過這些人。 傷口消毒不到位,發炎了,腦袋變得昏昏沉沉。 夢里,李越回來了。他把我抱在懷里,給我喂了水和藥。他的體溫那么清晰,又那么遙遠,我仿佛踩在云端上,沒有真實感。 “商河,你相信我嗎?”一聲嘆息。 我死死攥住那只手,想回答,卻開不了口——我相信你,可是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你今天見了誰?他們對你做了什么?為什么現在才回來?傷得重不重? 當意識再次陷入黑暗,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砰砰砰!醒醒!醒醒!” 我迷迷蒙蒙睜眼,就見警員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耐煩。接著,嘴里被灌了一瓶液體,嗆到了嗓子眼。 警員:“有人來接你,你可以走了?!?/br> 我急忙拽住他的胳膊:“李越呢?” 警員:“傻子,他早就走了,用得著你擔心?人家可是豪門大少爺,哪像你,只能在這里受苦?!?/br> 我:“你騙我?!?/br> 警員:“呵~愛信不信,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趕緊走,別磨磨蹭蹭的,耽誤我辦事?!?/br>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瓶東西起了作用,我的視線漸漸清明,傷口也不再疼痛難忍。氣息穩定下來以后,我還是決定先離開這里,再想辦法聯系李越。 外面的光很刺眼——看守所大門前,一個人背光站著,看不清臉,我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是他!一定是他! 嘴角揚起的弧度扯到了傷口,我不由地齜牙咧嘴:“嘶……李……” 可是,走近才發現,不是李越,是老陳,欣喜的情緒戛然而止。 老陳看我顫顫巍巍的模樣,揪心地左瞧右看,“哎喲!天吶!小盒子!他們對你做了什么!怎么傷成這樣!這群天殺的xxxx,怎么下得去手!看看這可憐兮兮的小臉蛋……(省略幾百字)” 后來老陳帶我去了趟醫院,還是上次那個給他看病的醫生,只是這次的病人從他變成了我。 醫生:“你們倆還真是穩定啊,總得躺一個?!?/br> 老陳:“醫生,你就別打趣了,先看看他吧?!?/br> 這次老陳坐著,我躺著,醫生依舊是看我,翻來覆去地看。后頸傷得最嚴重,血rou外翻,都爛了。 老陳氣得拍桌而起:“那群禽獸竟然連beta都不放過!” 醫生:“這不是人咬的!你的腦袋瓜成天想些什么!少看點肥皂??!” 老陳:“那是?” 醫生:“狗?!?/br> 老陳:“我要殺了那堆畜生!” “老陳,別去?!蔽依±详惖母觳?,搖了搖頭,“這次的事情本身就是個圈套,如果他們還有后招,我現在這樣,誰接應你?” 醫生:“你朋友說得對,沖動解決不了問題。況且他已經服用過傷口愈合的特效藥,不會有生命危險。后頸幸好沒有腺體,皮rou損傷恢復起來也容易,只是看著嚇人,兩三個月以后就沒事了?!?/br> 老陳:“那他有沒有感染病菌?腦袋有沒有損傷?會不會有后遺癥!” 醫生:“放心,腦袋沒事,我給他打一針抗菌藥,起碼還能活到200歲?!?/br> 說歸說,以防萬一,他們還是給我安排了全身檢查,從頭發絲到腳趾,無微不至。我反正也動彈不得,就靜靜配合,等著檢驗報告出來。 所幸一切指標確實都在正常數值,老陳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但是回家的時候,他倒犯了倔脾氣,非要帶我一起走。 我:“我要回自己家?!?/br> 老陳:“不行,這段時間,你住我那邊?!?/br> 我:“老陳同志,我們要相信醫學的力量,檢查報告都說沒問題了,你太夸張了?!?/br> 老陳:“小盒子,我當然相信醫學,但是萬一那些人又找你麻煩,怎么辦?你這樣,我真的放心不下?!?/br> 最終,我敗下陣來。我知道老陳的擔心不無道理,他好歹是alpha,雖然弱一點,但是也比我強,再加上老陳家的背景,起碼不會有人找上門來。 李越的電話一直不接,信息也不回,我有不好的預感,但是老陳什么都不肯說。直到我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可以去上班的時候,他才透漏一二,大致意思就是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人總是性情不定的。 人的記憶的確很短暫,也或許是他們有手段。只是幾天,我被冤枉坐牢的事情就被人淡忘了,大家看到我來上班好像并不驚訝。 休養期間,老陳一直不讓我上網,除了打電話發信息,其余時候手機都由他保管,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多休息有助于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