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任秋余摸著下巴思考,還差最后一步。 片刻后,方大娘家門打開,方由鬼鬼祟祟出門,殊不知身后一直有個人跟著他。 到了張大娘家,張大娘把戴著的金鐲子取下來放在枕邊,方由等了好一會兒,張大娘熄燈后他才行動。 大金鐲子到手,方由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走到河堤附近的一棵樹下,在樹下挖出一個盒子,將手鐲放進盒子里,之后把盒子埋回土里。 方由轉身時,一悶棍打在他的腦門上,他兩眼一黑倒在地上。 任秋余捏著鼻子皺眉,方由喝酒了,難怪膽子這么大,這一棍子就當給自己出氣了。 “讀檔?!?/br> “喂,發什么愣?”上座的聞庭推了推任秋余。 任秋余回過神,掃視門外議論紛紛的村民,帶頭喊讓他滾出去的人正是方由。 他微笑回頭,“黑煤球,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br> 聞庭心里咯噔一下,“你罵誰黑煤球!老子才不像你細皮嫩rou,沒有男人樣?!?/br> “張大娘,我知道是誰偷了你的手鐲?!比吻镉嗯ゎ^看向門口的大嬸,“方三嬸,你家雞已經不幸遇難了?!?/br> “可不就是你偷的嘛!” “不是我?!?/br> “那會是誰?” 面對張大娘的凝視,任秋余直視回去,“張大娘,今早醒來的時候你有沒有聞到酒味?” 張大娘愣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 任秋余走到張大娘身邊,“相信大家昨天都看到了我穿的就是這一身衣服,你可以聞聞我身上有沒有酒味?!?/br> “我來!”門外忽然闖進來一只黑色田園犬,田園犬后緊跟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阿芙聞一聞?!?/br> 小姑娘拿著綠色玻璃瓶放在大黑狗鼻子下,大黑狗沖出門外,在方由身邊轉悠。 “汪汪!” 任秋余沒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更順利,“我是第一次見這條狗,不存在與它串通好,所以,張大娘你的手鐲被誰偷了已經很明顯了?!?/br> 方由踢走大黑狗,“你說手鐲是我偷的,你有證據嗎?” “這不就是證據嗎?”任秋余拎著小姑娘帶來的酒瓶,“這瓶自釀的白酒是你喝的吧?” “我是喝了酒,喝完我就倒頭睡了?!?/br> 任秋余淺淺一笑,“睡了?那昨晚是誰用石子敲我的窗戶?” “是方由哥哥!”一個小男孩舉手說,“方由哥哥說帶我們去看嫂子!” “閉嘴!”方由瞪了一眼小男孩,而后看向任秋余,“不男不女的東西,我們村里的事情輪得著你插手嗎?明明就是你偷了東西栽贓我!” “事實到底是什么,我去你家搜一搜不就知道了?!睆埓竽锿崎_方由走到門外。 拐杖的聲音讓她退了回來,任秋余目視門口,一個年紀大約六七十歲的老人用洪亮的聲音問: “是誰要搜我家?” -------------------- 第4章 案件偵破 走回來的張大娘不可思議盯著門口,“老村長……” “是新來的村支書要搜我家,抓我兒子嗎?” 老者的鬢角帶著白發,他一手撐著竹拐杖,一手背在身后,兩只小眼睛半瞇著凝視客廳上座的年輕人。 任秋余心知不妙,這人來著不善。 “黑煤球,他是村長?”他歪著身體問道。 “說了不準罵我!”聞庭黢黑的臉布滿黑線,但是無人察覺,“他是前村長,村里人都叫他老村長?!?/br> 任秋余點頭,不是現任村長就好。 “現任村長是他舉薦的,他們是一伙的?!?/br> 任秋余慢慢扭頭:“……”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選擇有兩種,第一,主動認錯老實離開村子,第二,與方由和老村長抗衡到底。 無論是那種選擇對他一個外來人都不友好,除非還有第三種選擇。 他的眼睛上下掃視聞庭,“你是村支書?!?/br> “嗯?!?/br> “嗯?!?/br> 聞庭:“?” 任秋余無視聞庭的疑惑,走到老村長面前點點頭,“老村長你好,我是聞庭的表弟,家中遭了難來投靠聞庭?!?/br> 老村長抬起頭,見到任秋余的模樣臉色明顯不悅,“就是你誣蔑我兒子?” “不是誣蔑,是指控?!比吻镉嗍种钢接?,“我指控方由偷竊張大娘的手鐲?!?/br> 老村長輕蔑一笑,“證據呢?” 任秋余將綠色酒瓶遞過來,“昨天晚上方由喝了酒,借著酒勁兒行竊,在張大娘的枕邊留下酒味,而酒瓶是從方由家門前垃圾堆找到的?!?/br> “你憑什么認為只有我兒喝了酒?這樣的酒瓶家家戶戶都有,我還懷疑你隨便拿一個酒瓶誣蔑我兒?!?/br> “就是!”有老子頂著,方由突然來勁兒,“村里的男人哪個不喝酒?張大娘沒了男人,枕邊有酒味,只能說明她半夜偷人!” “你血口噴人!”張大娘氣得捂著心口。 任秋余連忙扶著張大娘,“那你如何解釋這瓶酒出現在你家門口的垃圾堆里?” “那當然是別人扔的!我昨天喝了酒,酒瓶被我老娘收得好好的,不可能出現在垃圾堆!” 任秋余眼眸一抬,他等得就是這句話。 “不錯,這酒瓶確實不是你昨晚喝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