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晨昏線 第102節
淋濕了兩人的衣服,濕漉漉地沾在身上,很不舒服。 “我不想做?!睖貢逵U他一眼,抖抖身上的水,抱著胳膊踏出淋浴間。 一步未出,溫書渝被他拽在懷里,淋浴間地滑,力道弱了一些,江淮序抿著唇低笑,“我沒說做啊?!?/br> 眼神純澈,仿佛一副無辜的樣子,一點也不似剛剛的狂風驟雨。 “有病,要洗就快點?!睖貢逡豢谝纤母觳?。 突然一痛,江淮序條件反射垂眸,剛好看到溫書渝的領口。 濕透的白色襯衫下,杏色內衣若隱若現。 江淮序抬手不疾不徐地解開她的貝殼衣扣,“魚魚,這種事快不了?!?/br> 洗個澡,又不是做.愛,怎么快不了? 溫書渝回懟回去,“江總,這種事可以快?!?/br> 兩人的沐浴露放在一起,江淮序選了他的那款,帶著松木清香。 擠了兩泵綠色的沐浴露在浴球上,很快生出白色的泡沫,江淮序一只手在叢林處逗留,另外一只手摟住她的背,“寶寶,這里需要好好洗?!?/br> “你根本不是想給我洗澡?!睖貢逡Ьo牙關,仰頭看著天花板。 “答對了,寶寶,給你一個獎勵?!苯葱蚰闷鸹?,沖掉身上的泡沫,蹲了下去。 這個親吻像剛剛,肆無忌憚地游走,咂咂的吸吮聲被水聲稀釋。 江淮序關掉花灑,吮吸聲更加清晰,直直灌入耳中,她想不聽,都不行。 淋浴間響起粗重的呼吸,以及讓人面紅耳赤的吻聲。 只是這個吻,親在了另一處。 溫書渝原本因為被熱氣烘烤的臉頰,此刻愈發潮紅,發軟靠在玻璃浴屏上,緊緊扶著才不至于倒下。 在她顫抖的一瞬,江淮序長臂一伸,扯下毛巾架上的浴巾,將溫書渝裹住,放在了床上。 拉開床頭柜,找到工具。 江淮序眸色漸漸晦暗,像深不見底的海,冷聲開口,“魚魚,中午和誰一起吃飯?” 男人眼神冷執和她對視。 “我自己?!睖貢灞荛_他的視線。 猜到他看見了,不然不會反復詢問。 她是不會說實話的,江淮序偏頭咬了她的脖子。 突然的陣痛,溫書渝抬手打了江淮序一巴掌,室內響起“啪”的聲音。 “江淮序,你瘋了?!?/br> 大晚上在發什么瘋。 江淮序摸了下臉頰,冷笑一聲,“我是瘋了,看到你和他坐一起?!?/br> 看到你和他坐一起,就嫉妒得發狂。 看到他,后悔沒有早一點和你結婚,后悔沒有早一點拆散你們,后悔沒有將你圈在身邊。 云朵燈發出暖白色的光,清晰看到對方眼里的怒氣,以及淡淡的指印。 互相憋著,亟待爆發。 江淮序揉了揉她的手掌,“魚魚,解氣了嗎?沒有的話,左邊再來一下?!?/br> 扇巴掌是她下意識的動作,江淮序不僅沒有躲,還迎了上去,任由她發泄。 他今晚是真的瘋了。 “我和誰坐一起是我的自由?!?/br> 面對他的質問,溫書渝心里悶著一股氣,沒法退讓。 江淮序撕開鋸齒狀包裝,扔進垃圾桶里,“誰都可以,就他不行?!?/br> “你高中有喜歡的女生,怎么我就不行了?”溫書渝躲開他深邃的眼睛,扯緊被子蓋住。 男人不回答她的話,深沉的目光一直盯著她。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睖貢逯噶酥搁T口,下了逐客令。 江淮序避而不答,反問她,“做嗎?” 簡單的兩個字,看似是詢問,實則是不容拒絕地強勢。 溫書渝裹緊被子,“不做?!?/br> “做嗎?”江淮序的手伸進被子里,直奔主題。 互相較量,溫書渝忍住不出聲,男人卻故意使壞,“做嗎?” 他又問一次,手上的力道始終未放松。 “啊?!彼蛔〗辛顺鰜?,嘴唇水光瀲滟。 “江淮序,你要做就快點?!?/br> 逃不過那就擺爛,隨便吧,反正她也不吃虧。 江淮序撥開她的頭發,“魚魚,讓自己老公快點的,你恐怕是第一個?!?/br> 驀然嘴角提起一個弧度,“可是乖乖,這種事快不了?!?/br> 尾音落下的瞬間,溫書渝腦中的煙花綻放。 沒有前戲,沒有準備。 “江淮序,我討厭你?!睖貢逖畚卜杭t,流下一滴生理淚水。 和第一次有的一拼。 每次罵他就是這四個字,江淮序早已習慣,俯下身吻去她的眼淚,睫毛輕顫,氤氳上水霧,哄著她,“魚魚,別哭,我心疼?!?/br> 主臥的燈常亮,溫書渝躲開他的目光,望著抹茶綠窗簾發呆。 江淮序掰正她的腦袋,讓她直視他。 “魚魚,不要和他單獨見面?!?/br> “我沒有?!?/br> “那盆花丟了好不好?” “不好,花和他無關?!标P花什么事,花是無辜的。 沒聽到滿意的答案,江淮序突然抱起她,離開了床,溫書渝問:“去哪兒?” “魚魚,你是我的?!苯葱蛭撬淖齑?、側臉、耳垂以及脖頸,溫書渝微張粉唇,仰頭承受。 江淮序直接堵住她的唇,掠奪她的呼吸。 停在了衣帽間,那是一面穿衣鏡,鏡子中的她,比江淮序低了一個頭。 溫書渝不好意思看鏡子。 他們一直十指緊扣,江淮序想把她揉進骨子里。 鏡子里仿若是另一個世界,男人故意使壞,清晰的手掌形狀,她嬌艷殷紅的容貌,眼神迷離。 不能自我控制的節奏,似沉溺在太空中。 “魚魚,寶寶,老婆?!苯葱蚍磸秃爸@些稱呼。 初秋的晨光灑在落地窗,仿佛覆上一層薄紗。 溫書渝努力睜開腫起的雙眼,掙扎著爬起來。 瞥了一眼旁邊熟睡的男人,烏黑的頭發垂在額頭,褪去了昨晚的強勢。 不記得什么時候睡去,做了幾次,質問沒有結果。 輕手輕腳離開了房間。 腿疼腰酸,眼睛睜不開,是昨晚的后遺癥。 在衣帽間的鏡子前,昨晚的畫面鉆進溫書渝的腦中,他們在鏡子前筋疲力盡,輾轉去了飄窗,看了窗外的星星。 江淮序從后面擁住她,吻在臉頰,在她耳邊反復強調一句話,“魚魚,不要離開我?!?/br> 耳語、輕吻充斥著她的大腦。 她怎么 回答的,她沒有回答。 她累得只想睡覺。 溫書渝脫下睡衣,鏡子里清晰映照出她身上的紅印,脖子上留下了印記,胸前也有,沒有面目猙獰,但也不忍直視。 找了一件高領的衣服換上,秋老虎正盛,但早晚溫涼,穿高領不奇怪。 溫書渝人生中第一次8點不到就踏進了公司,公司一個人都沒有。 倒不是逃避,還在生他氣,他亂吃醋,她不想吵架。 更何況昨天吵過了,沒有下文。 溫書渝將手機調成靜音,微信屏蔽了江淮序,一整天安安靜靜。 孟蔓拿著早飯走進來,“今天溫律師這么早呢?!?/br> 打趣完了開始聊正事,“秦思晚還記得嗎?她考回了老家,早上打你電話不通,就打到了公司,說有個案子想委托給我們?!?/br> 溫書渝懨懨欲睡,“記得,我這就回?!?/br> 孟蔓:“沒睡好???” 她精神萎靡不振,兩個眼睛腫得老高。 溫書渝扯謊,“喝了奶茶,咖啡因過量失眠?!?/br> 孟蔓:“那你睡一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