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晨昏線 第98節
溫書渝甩開他的手,倒著走路,“我知道啦,有老公真煩,早知道不要了?!?/br> 江淮序拽住她的手腕,“晚了,賴上你了,賴一輩子?!?/br> 一輛電瓶車從路的盡頭竄出來,江淮序邁開長腿跑過去,“小心后面?!?/br> 扯住她的手,免于被撞到的可能。 “你啊,怎么說都不聽?!必焸涞穆暰€里,更多的是寵溺。 除了走邊邊,還喜歡倒著走路,路是她的似的。 溫書渝吐吐舌頭,“這不是有你嗎?你又不會離開我?!?/br> “不會離開你的?!?/br> 死都不會,江淮序暗自想著。 兩個人打打鬧鬧,好似恢復如初。 她在想,為什么會對她的習慣了如指掌? 他的“訂婚前”的說法沒有說服她,而他明顯不愿告訴真的答案。 溫書渝只能裝傻。 第二天傍晚,溫書渝來接傅清姿,帶了幾件新衣服,“小姿姿,走兵分兩路,你去相親,我去會會你表哥?!?/br> 傅清姿接過,“好,溫小魚謝謝你?!?/br> 明面上避著傅父聊天,實際上病房里聽得一清二楚。 傅清姿換好白色連衣裙,“爸,我走了?!蓖熘鴾貢宓母觳矞蕚潆x開。 實則腳步特別特別慢,像蝸牛一樣緩慢移動。 看著兩個女生單薄的背影,女兒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什么時候受過這種苦。 傅父喊住她們,“你們不用去?!?/br> 在枕頭下面拿了一個u盤,放在桌子上,“原本就想給姿姿留個保障的,這里是之前收集的證據,拿去用吧?!?/br> 溫書渝十分為難,“這不太好吧,都是一家人?!?/br> 傅父扭頭看了眼窗外,大雁南飛,“沒什么不好的,他不仁在先?!?/br> 原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齊子浩只要做的不是太過分,他都忍了。 結果,直接不顧公司的安危,想獨吞公司。 現在又想讓她女兒和四五十歲的老頭結婚,以換取他的利益,甚至連累無關的人。 他顧念親戚情面,人家可沒有念。 每年給他的分紅不低,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 傅清姿接過u盤,和溫書渝攜手退出病房。 走出病房的兩個女生,捂著嘴巴相視而笑,走到盡頭的樓梯口,才放開笑。 演戲發揮到了極致,連老爸都套路了起來。 樓梯口不是特別安全,往往有很多偷聽的人,兩個人又轉移到室外的草地。 傅清姿靠在她的肩膀上,“你怎么知道我爸有后手?” 溫書渝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程律師說的,還有我問我爸了,他就是這樣做的?!?/br> 獨生女的家庭,最害怕被別人吃了絕戶,害怕他們離開后,女兒受了委屈。 傅清姿感動,“要不是你,我就真的傻傻去相親了?!?/br> 溫書渝拒絕矯情,“傻瓜,不會讓你去的,小公主是享福的,不是給人當后媽的?!?/br> 在她們在樓下交談之時,宋謹南和江淮序從院外走進來。 自覺給他們留足空間,溫書渝和江淮序先行離開。 宋謹南遞過去一個沉甸甸的檔案袋,“這是我收集到的信息,不是很詳盡,足夠現在用了,剩余的我還在查?!?/br> 檔案袋隔著兩個人中間的一步距離,傅清姿最終接過,“謝謝你,等危機解除,我請你吃大餐?!?/br> 至于欠的人情只能慢慢還。 不過,宋謹南沒再和她說結婚的事情。 幾天沒見,傅清姿又瘦了一點,宋謹南想抱抱她,抬起的手又放下,還是忍住了,“你…你家沒事就好,朋友一場?!?/br> 傅清姿重復他的話,“是,我們是朋友?!?/br> 傅父已經出院,身體需要修養,傅母和傅清姿代表他出席公司的會議。 宣布申請調查齊子浩的個人問題,以公司名義對外收受賄賂,捏造謠言給公司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 一時間引起軒然大波。 幾天之內,事情得到了反轉。 宋謹南的調查也派上了用場,所謂的賄賂是齊子浩的個人所為,至于食品質量問 題更是無稽之談,處理廢料時的視頻,剪輯一下。 人心險惡至此,不惜毀掉別人的一生。 溫書渝從午后就盤腿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平板、電腦,手中還有手機,打開多個平臺,觀測最新輿情。 旁邊的男人有苦難言,老婆心里只有別的女生,忽略了他很久。 溫書渝看著實時評論和上升的股票,忽而感慨,“小公主長大了?!?/br> 成長就在一瞬間,沒有人一直是無憂無慮的。 江淮序攬住她的肩膀,“你可以永遠做小孩?!?/br> 親了下她的額頭,“永遠是我的小公主?!?/br> 他也是這樣做的,一直把她當小孩、當meimei、當小公主。 溫書渝抱著胳膊,起了雞皮疙瘩,“rou麻了?!?/br> “是實話?!?/br> 人又不關心他,戴上眼鏡忙自己的工作。 “寶寶,你忽略我多久了?”江淮序將人抱在腿上,抵住額頭開始幽幽控訴。 從港城回來就忽略他,直到今天。 溫書渝墜入他幽黑的眼眸,眼睫如鴉羽,鼻挺唇薄,灰色襯衫分明是矜貴的商務打扮,說出這句話,散發出恣意的氣息。 放下手機,摟住他的脖子,去親他的臉,“江總受委屈了?!?/br> 就會說好聽的話哄他,老公都不愿意喊。 “哄人也不來點誠意?!?/br> “這樣呢?淮序哥哥?!睖貢逦兆∈种械臇|西,緩慢行動。 拉開褲子拉鏈,無任何阻礙地接觸。 揚起腦袋咬住他的喉結,聽到他“嗯”的悶哼聲。 另一只手開始解他的襯衫紐扣和袖扣。 她是懂怎么讓他失控的。 “寶寶,要這樣?!本o繃到極致,嗓音沙啞,江淮序仍巍然不動,儼然是一個好老師,言傳身教。 寬大的手掌覆住她修長的手骨,循循善誘。 “我累了?!睖貢宓氖炙崃?,還沒有結束,索性放棄。 好好地招惹他干嘛。 “沒出息的魚魚?!苯葱虼驒M抱起她去浴室。 溫書渝被放在洗手臺上,毛巾墊在臺面上,江淮序打開浴缸開關,緩緩出水。 熱氣蒸騰,鏡柜上氤氳起水霧。 江淮序不疾不徐,掃了一眼浴室,毛巾架上掛著兩條領帶,捂住溫書渝的眼睛,“寶寶,玩個游戲吧?!?/br> 清冽的嗓音帶上浸了水的砂礫感。 溫書渝的心臟鼓鼓跳動,像搖滾樂的鼓手使勁敲擊她的心,“什么游戲?” 男人沒有說話,抽出領帶,一根綁在溫書渝的手腕上,一根蒙住她的眼睛。 手腕被束縛,系了死結,喪失了視覺的溫書渝,揚起聲調,“江淮序,你干嘛?” 江淮序半褪去她的裙子,“寶寶,忽略了我的懲罰?!?/br> 領帶蓋住眼睛,沁入極淡的光,只能依賴于聽覺,溫書渝的耳邊傳來渾厚的悶笑。 活動下手腕,掙脫不開,放棄抵抗,咕噥一聲,“我又不是故意的?!?/br> 江淮序低聲笑,“讓你長長記性?!?/br> 身體突然騰空,溫書渝被江淮序攔腰抱起,猛然一驚,“去哪?” 對未知的恐懼。 江淮序悠悠說:“不告訴你?!?/br> 舌頭撬開她細白的牙齒,在口腔中掃蕩。 被放進浴缸中,四周充滿了一個字,熱。 聽覺和觸覺感官完全被放大,男人的一喘一息以及胸膛的起伏,溫書渝同步感受。 溫書渝的手機塞進他的口袋里,江淮序拿出來放在壁龕中。 突然,熟悉的鈴聲在浴室中響起,江淮序瞄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備注是“林玉華的兒子?!?/br> 那不就是陸云恒。 江淮序親上溫書渝的后脖頸,“魚魚,陸云恒打電話給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