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司機油門踩得飛快,生怕多一分鐘又聽到什么不該聽的。十幾分鐘功夫,車子穩穩停在了別墅門口。 盛垣松了一口氣,手剛放到門把手上,車門立刻被打開,何言的手貼心擋了過來。 “司機會開車門?!笔⒃珦哿藫垡律?。 何言垂下眸子認真看著他的眼睛:“以后有我在的地方,絕不讓別人插手?!?/br> 這已經是今天第幾次壓住自己的怒火了。盛垣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算了,再忍忍,回去就炒掉他。 何言帶著盛垣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孫興籍原本殺豬般的哀嚎聲已經變得氣若游絲??吹绞⒃囊凰查g他還試圖掙扎著辯解,無奈嘴里塞了臭襪子,只能嗷嗷嚎叫,脖頸的血管紫脹。 孫興籍臉上一道貫穿式的腫痕紫的發亮。 盛垣疑惑看著何言,何言平淡點點頭,“我抽的。拿皮帶?!?/br> 盛垣:…… “讓他說話。聽聽他說什么?!笔⒃櫨o了眉頭。 聽老婆的。 雖然何言不想聽見狗東西的污言穢語,但還是點了點頭,到廚房摸了副一次性手套帶上,滿臉嫌棄的從孫興籍的嘴里把臭襪子拔了出來。 “何言你個比玩意兒……”孫興籍嘴巴獲得自由,果然破口大罵。 話沒說完,盛垣就重重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何言和孫興籍都懵了。 他在為我出氣!何言心跳如擂鼓。 愛了愛了! 盛垣看著孫興籍迅速腫起來的豬臉,面色平靜如水。 “好好說話。不然繼續堵起來?!?/br> 第五章 送別墅!送! 孫興籍這才反應過來,泄憤瞬間轉成委屈的哭訴,“盛董!他打我,捆我!我腿!腿被他打斷了!”連哭帶嚎聽得盛垣直皺眉頭,轉頭看著何言。 卻見何言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端了個杯子過來,手里捏著幾包沒拆封的藥粉。 杯子重重放在桌上,“這是你給我的水。指紋可以去鑒定?!?/br> “這是沒用完的迷藥?!?/br> 孫興籍的臉白了幾分。 何言又走到床邊,冷笑一聲從床底拖出個箱子,嘩啦打開。 手銬麻繩皮鞭皮板…… “這是你準備的?!?/br> 被捆死的男人臉色煞白。 他怎么會知道?。?!這些東西都還沒用過他不可能知道藏在哪里?。?! 盛垣再也聽不下去,抬手攔住了何言,轉頭面對孫興籍,“這房子怎么回事。用什么名義買的?” 孫興籍支支吾吾,一時哭嚎一時呼痛,何言冷哼一聲,轉身走到隔壁書房,不一會兒出來甩出一份文件。 “他以你的名義找開發商高層留的房源?!?/br> 盛垣的臉色黑了一層。 “并且房款還沒付。以你的名義,暫欠?!?/br> 盛垣的臉色沉如黑墨! 他轉身走出去打了個電話。 何言在一邊抱著胳膊神態慵懶,嘴角噙笑,仿佛不是來對質,是在馬爾代夫度假。 不一會兒,門外進來個黑衣保鏢,拎著條鐵棍。 該來的還是來了。和書里的劇情一樣。 何言努了努嘴:“左腿已經斷了。砸右腿?!?/br> 保鏢懵逼:不是哥們兒你咋知道老板讓我砸斷他的腿?! 豬叫聲他不想聽,其他的事情,自會有人處理。何言跟在盛垣的后面默默走了出去。 跟了自己多年的心腹背叛了自己,換了誰都會難過。何言沒打算在這個時候聒噪,只安安靜靜踩著他的影子,亦步亦趨往前走。 老婆在難過。何言心想。 走在前面的人腳步一頓,忽然轉過頭來,聲音沒有任何情緒。 “你怎么知道他這么多事?” 何言聳聳肩膀,拋出了早就想好的借口:“他為了勾搭我,自己交代的?!?/br> 盛垣淡淡“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這件事你有功。明天我會安排人把這套別墅更名到你的名下,房款一次性付清?!?/br> 哎呀呀老婆送房子了! 何言深吸一口氣,歪了歪腦袋看向盛垣的眼睛,“你喜歡這套別墅嗎?” 盛垣愣了一下,“什么?” 何言嘴角上揚,眸光溫柔似海,“你喜歡的話,買下來送你。我買?!?/br> 盛垣沉默了。 不是,他是怎么吹出這種不著四六的牛的?且不說這套別墅需要多深厚的背景才能有資格購買。就這價格,也足夠突破平凡人的想象邊界。 何言卻不是說說而已。他在書房里搜羅別墅材料的時候就看到了借款合同,一點三億。于他來說確實是個天文數字。 但如果老婆喜歡,他可以努努力。 多打幾場高規格的拳罷了。 他的貓咪需要矜貴養著,就連利爪,都需要小心呵護。 盛垣沒搭理他的胡言亂語,只當他在漫天吹牛,連冷笑都懶得給一個,面無表情,“你還是先把我休息室的家具都換掉再說吧?!?/br> 他對何言沒什么好印象。自己有常年哮喘,這件事是瞞著外界的,何言每次過來都唯唯諾諾戰戰兢兢,垂著腦袋給他看完病就趕緊溜,一句話都不多說。 但是每年到年底,管家總是會反饋過來,何言又要漲薪水。 其實他就算不提,盛垣也會給他漲,普漲,人人有份。但是自己提出來,感覺就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