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犬一口咬下了她的內褲
“怎么是你?!” 黛怒氣沖沖地瞪著面前的犬系基因哨兵,滿心被愚弄的惱怒。 每天的日程表由黛親自選擇,她分明記得,今天的治療對象是S級哨兵艾爾菲爾,可是當診療室的門被推開時,出現在門后的人卻變成了她的配偶,D級哨兵萬澤。 即使完美地完成治療也只能得到低得可憐的收益的、最低等級的、哨兵! 在黛的向導生涯里,除了剛剛踏入職場的頭一個月,她就再也沒有花費力氣治療過像萬澤這樣低等級的哨兵。 一天又一天,她的日程表上增加了一個又一個高等哨兵,治療對象的等級越來越高,她的收益也越來越多。 誰要在低等的東西上花費心思! 如果不是當初將萬澤的結婚申請表錯看成了其他文件,黛根本不可能同意他的申請,更不可能在上面簽字。 更糟糕的是,向導中心的成員接受軍隊化管理,一旦簽署了結婚申請,就沒有離婚的可能。 黛一直堅持認為,是萬澤居心叵測地故意誤導了她。 自從誤打誤撞結婚的那一天起,她就不準萬澤以她的配偶自居,不準他出現在她面前,更不用提為他進行精神疏導。 她原以為自己已經徹頭徹尾地將這個討厭的人和這段荒謬的婚事一起甩在了身后。而現在,天知道面前這個低級哨兵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又混進了她的診療室。 在黛慍怒的視線里,對面的人顯然更加緊張了。 他頭上那雙毛茸茸的黑色耳朵耷拉下來,緊緊貼著頭皮,尾巴也頹喪地垂落在股間。 “對、對不起,請不要生氣,”萬澤不敢直視黛的雙眼,結結巴巴地艱難解釋,“我……嗯……我只是……黛,我想見……我是說,我很久沒有見到……” “請稱我為向導小姐,”黛高昂著天鵝般的脖頸,冷冷打斷他,“我們之間只是治療師與病人的關系,并沒有熟悉到稱呼名字的地步?!?/br>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口的哨兵當即如同被扎破的氣球般萎靡下去。 萬澤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再說出些什么,更別提讓面前的高傲向導小姐滿意的解釋,只能低著頭,將高大身軀局促地縮在診療室中光禿禿的小木椅里。 他身邊的精神體小狗卻興奮地朝著黛跑去,汪汪地繞著她的腿打轉。 “走開!”黛生氣地朝著黏糊糊蹭著她的小狗呵斥。 可是小狗勾能知道什么呢,它只看見許久未見的、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怎么可能舍得離開。 它嗚嗚哼哼著,咬住黛的裙角,眼巴巴望著她,期盼著她慷慨地給予撫摸與獎勵。 黛試著扯了幾次裙子,都無法從小狗口中救出自己的裙角。她被狗皮膏藥般的精神體纏得無法脫身,又怕太用力會扯壞了這條心愛的裙子。 這可是她花費了一個月工資,前天剛買的限量款新裙子! “滾開!快點!” 黛心煩意燥,一邊與小狗拉鋸戰,一邊顧不上禮儀地朝著精神體的主人怒叱:“喂!管管你的壞狗!” 對面的哨兵愈加窘迫,坐立不安,卻仍然停在原地,如同她腳邊嗚嗚低鳴的小狗一樣,用一雙濕潤的大眼睛祈盼地望著她。 精神體的行為與主人的情緒息息相關,如果不是主人心里有這樣的念頭,精神體不可能擅自做出對應的舉動。 哪怕面前這個低等的哨兵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心里一定渴望著做與精神體一樣的……不,或許更齷齪的事情! 想到這一點,黛頓時惱羞成怒,氣得臉頰漲紅。 一個低等的、卑賤的哨兵,竟然也妄想她的愛撫與安慰! “狗東西!” 黛用力踹開小狗,拋下一句謾罵,氣沖沖地蹬著精致的高跟鞋朝門口快步走去。 被踢倒在地板上的小狗滾了兩圈,與主人同時發出一聲痛苦哀鳴,最后和被留在身后的主人一同停止了動作。 沒了萬澤和他的精神體的阻礙,黛終于順利地離開了桌邊,走向診療室的大門,準備離開這里。 可是陷入憤怒中的她忘記了貼在每一個診療室中的提醒—— 【向導安全手冊第一條:請勿激怒高污染哨兵!】 在黛握住冰冷的門把手的那一瞬間,熾熱的溫度驟然從她的脊背覆蓋而上。 她只來得及短促地尖叫了半聲,寬厚的手掌猛地捂住她的嘴,粗魯地將她后面的聲音堵了回去。 粗重的喘息緊貼在黛的脖頸后,又熱又密。 鋼鐵般的手臂勒得她生疼,仿佛要箍斷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霎那間,她被身后的人強制壓在門板上,如同一塊被用力拍在砧板上的rou,男性的侵略性氣息毫無阻礙地傳遍她的整個身體。 黛的左臉擠壓在硬邦邦的門上,受限的視線中,她勉強看見了身后人的模樣—— 萬澤那雙從前湛藍的雙眸已經徹底淪為赤紅,不詳的黑色紋路從臉上一直蔓延至衣領下,錐狀的獠牙不受控制地從他的嘴邊突出—— 那是墮化哨兵的癥狀??! 長期沒能得到向導的精神疏導,萬澤的理智本就處在接近崩潰的邊緣,黛對他的精神體的攻擊無疑是擊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令他徹底陷入了狂躁狀態。 向導的體質與哨兵天差地別,失去理智的墮化哨兵隨時可能將她撕碎,如同踩爛一個布娃娃般輕松。 平時,向導始終是受所有哨兵追捧的存在。 養尊處優的向導小姐從未直面過如此可怕的生命威脅。 黛嚇得渾身打戰,哆哆嗦嗦,在萬澤的手掌心里如同幼犬般嗚嗚發出可憐的求饒聲。 可惡犬的獠牙還是一寸寸貼近了她赤裸的脖頸,利器尖銳的恐怖觸感令她幾乎當場便哭了出來。 她幾乎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如同化為實質般在她裸露的脖頸上一寸寸舔舐,仿佛牢牢咬住了獵物的捕食者。 森冷獠牙貼在脖子上的那幾秒,黛將自己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想了個遍。 她一點也不想死! 她還沒有買到下個月新推出的甜品,還沒有花完這個月的工資,還沒有升職加薪成為富婆走上人生巔峰包養一群小帥哥! 都怪這個可惡的哨兵,都是他的錯。 低等,卑賤,根本配不上她,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這下連累得她連小命都要不保了。 如果黛此時能夠說話,她一定要用盡這輩子知道的所有最骯臟惡毒的詞匯去咒罵身后的人。 但她現在只能被迫堵在對方的掌心里抽噎,連哭聲都含含糊糊,淚水滲進罪魁禍首的指縫里,水液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濡濕。 好在鋒利的觸感在血管邊停留了片刻后,雖然緩慢而遲疑,最終還是離開了她的身體,只留劇烈的喘息依舊撲在那片皮膚上。 生死之間走了一遭的感覺令黛幾乎站立不穩,短短幾分鐘,她渾身仿佛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喘得比身后的人還要急促。 正當她終于松了一口氣時,身下卻忽然一涼—— 某種皮毛柔軟的活物鉆進她的裙底,強硬地分開她的大腿。 利齒一口咬下了她的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