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七十年代美人小姨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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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人你不想理會?” “小姨不喜歡他!”桑寶彤立即說道:“我和小姨是一隊的!” 她年齡太小了,不能給小姨什么回饋,要是再背叛小姨就太可恥了,必須旗幟鮮明地和小姨站在一支隊伍里。 祁衛東見著桑寶彤的小臉嚴肅,想到了最近經手的人販子案件,“你不要和不熟悉的大人搭話,遇到了緊急情況就喊人知道嗎?” 桑寶彤點頭:“好的,叔叔!” 這期間也碰到了好奇的人,詢問:“彤彤對吧,這是你小姨夫?” “不是的!”“不是?!?/br> 桑寶彤和祁衛東同時開口,祁衛東有點尷尬,舉起自己手中打包的菜,“我是桑同志的朋友,過來是慶祝小彤彤來首都的?!?/br> 說完了以后,兩人都加快了腳步,想快一點進入到屋子里,避免掉這種尷尬。 當祁衛東推開門,正好見到了桑云窈在舀湯。 桑云窈聽到了動靜,放下了湯勺,抿唇一笑,隨著她的扭頭一條漂亮的麻花辮也從身后滑到了胸前。 “你來的正好?!鄙T岂焊纱喟褍蓷l麻花辮都捋到了胸前,一邊取下了圍裙,“已經好了,時間剛剛好!” 祁衛東站在門口處,此時正值是傍晚,金色的余暉給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層金光。 他本來就生得好,這般身姿挺拔站在光里,桑云窈一時心跳如雷,有點不敢正眼看他。 桑寶彤不知道自家小姨被男人的皮相蠱惑,興致勃勃地說道:“小姨的菜聞著就好香??!一定很好吃。小姨還特地買了國營飯店的鹵雞?!?/br> 祁衛東的聲音有些沙?。骸澳且舱媸乔闪?,我也去了一趟國營飯店,本來想買鹵雞,因為已經賣完了,換成了涼拌牛rou,還有一道粉蒸排骨,有沒有多余的盤子?!?/br> 桑寶彤自告奮勇地舉手,“小姨,我去拿!等會哦,叔叔,你的嗓子干了,我給你倒水?!?/br> “我來吧?!鄙T岂哼@會兒也緩過來了。 桑云窈早已經洗干凈了三個搪瓷杯,里面準備好了涼白開。 桑云窈的手托著杯子底部,好讓祁衛東可以拿著把柄。 “謝謝?!?/br> 小團子則是一溜煙去廚房了。 為了讓小團子融入新家,桑云窈帶著她轉了一圈四合院,這其中也包括了廚房,甚至廚房的柜子鑰匙也給了一把給桑寶彤。 等到小團子離開以后,空氣又仿佛粘稠了起來,不像是北方的夏天,而像是南方的夏天,厚重的水汽黏在人的身上,讓人的反應都遲鈍了。 桑云窈看到祁衛東有點臉紅,額頭上也有汗水,就帶著祁衛東去洗手。 走出了獨處的屋子,兩人頓時自然許多。 “是不是很熱?洗把臉吧,我爸以前用的毛巾,我洗干凈了?!?/br> 等到了洗漱臺那里,桑云窈這才注意到祁衛東的耳珠也是紅彤彤的。 祁衛東也就是忽然之間進入到屋子感覺很熱的,這會兒洗了臉,用了毛巾擦干凈面頰上的水珠,“謝謝?!?/br> 桑云窈看到了祁衛東的手,這雙手十指修長、骨節分明,食指尖的一點水珠沒有擦干凈,桑云窈下意識地把目光停留在此處。 祁衛東注意到了桑云窈的視線,擦掉了這滴水,順手把自己用過的毛巾用清水洗了一遍,之后擰干,“掛在哪兒?” “這里?!鄙T岂赫业搅俗约杭伊酪路奈恢?,把毛巾用夾子夾好,帶著祁衛東進入到了屋子里。 “你坐?!鄙T岂喊训首影岬搅似钚l東的身后。 這是兩人距離最近的時候,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都是光明洗衣皂的味道,因為沾染了不同的體溫,這殘留的洗衣皂又似乎分化成了不同的味道。 桑寶彤已經帶著盤子回來了,她又活力十足地跑去洗手,把一室淡淡的曖昧打散。 桑云窈定了定神,把兩道打包好的菜擺好。 看著一桌子的菜,桑云窈鼓勵地看向祁衛東說道:“你等會可要加把勁兒多吃點,這天氣太熱啦,我這里沒有冰箱,飯菜都存不住?!?/br> “我家有冰箱?!闭f完了以后,祁衛東沒說話了,因為單位里有個人總是說他是大院子弟,他并不愛提起家里的事情,免得讓人覺得像是炫耀一樣。 桑云窈的反應和那個單位同事截然不同。 “那太好了?!鄙T岂旱难劬澚似饋?,想到了等會不會浪費,瞬間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在現代,她的外婆是個很節約的人,也讓桑云窈見不慣浪費。 “等會吃不完的話,你打包帶走好不好???我今天炒菜用的油是我以前的三倍,別看我炒的菜簡單,但是真心不少油水在里面,這個雜骨湯我也嘗了一下,味道不錯的,要是吃不完丟掉了,我會覺得好浪費。還有啊,國營飯店的這幾道硬菜也是很貴的!” 桑寶彤也跑了進來,她點點頭,“很貴的!這個鹵雞是小姨特地買給祁叔叔吃的!小姨說了祁叔叔是好人!” 祁衛東剛剛耳朵已經紅了一陣,這會兒又覺得耳朵在發燒。 他想說不用那么客氣,又覺得已經買了這么多菜,桑云窈說的很有道理。 最后,祁衛東給了很樸實的回答:“我們都多吃點,最后實在吃不完,我打包帶走?!?/br> · 祁衛東看著桑云窈炒菜賣相很好,沒想到入口居然也不比國營飯店的菜差。 雜骨湯桑云窈舍得倒掉第一次煮沸的水,還用了姜片壓腥味,雜骨湯糅合了白蘿卜的清甜,沒有一丁點豬rou的膻味。 還有土豆絲炒rou這一道菜,桑云窈把土豆絲用清水過濾掉了淀粉,炒起來更為清脆,里面的rou片更是一絕,因為腌制過一段時間,加上用了淀粉嫩rou,炒起來不像是平時家常菜那么柴,而像是國營飯店一樣,香嫩爽口。 蒜香木耳菜因為舍得用油,入口也異常的香美。 桑云窈見著祁衛東喜歡吃她的菜,已經喝完了一碗湯,連忙又給祁衛東舀了一碗湯。 小團子也吃的把頭埋在碗里,在鄉下大部分時候她是吃不飽的,有時候肚子咕咕叫睡覺,而見到了小姨以后真好,就再也沒有吃不飽的時候。 桑云窈擔心不夠吃,炒的菜很多,加上祁衛東還捎帶了兩個菜,自然全部都有剩的。 桑云窈用保溫桶把湯給裝好,幾個菜合并到兩個鋁制飯盒里,順便把飯也給打包了。 祁衛東把飯菜拎著,“晚點我把飯盒、保溫桶洗干凈了給你送來?!?/br> “不急?!鄙T岂盒χf道,“我送你出去?!?/br> “不用這么客氣?!?/br> “沒事,”桑云窈笑著說道,“我和彤彤也消消食?!?/br> 三人一齊走出院子還是頗為矚目的。 之前祁衛東和小團子進來的時候有點不自在,輪到了桑云窈,她和祁衛東獨處的時候有點不自在,但是在外人面前表現得落落大方。 “這位是祁衛東,我和他是朋友,他是公安身份,我不想讓他犯錯誤,就在家里吃個便飯。也當做是慶祝彤彤和我一起住?!?/br> 和幾個人簡單說話了以后,就到了前院,祁衛東把打包的飯菜掛到了車把上,對著站在巷子口的兩人揮揮手,騎車就著夕陽的余暉回家。 桑云窈見著桑寶彤在揉肚子,拉著小團子散步,“今天在幼兒園里玩了什么,告訴我好不好?” “我玩了蕩秋千,我是班里第一個蕩秋千的?!鄙毻€記得當時老師抱著自己一起坐上秋千,在村子里都沒有各種各樣的游樂設備。 “自由活動了之后,就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中午我吃的是胡蘿卜丁炒rou沫,還吃了一個雞蛋!小姨,我覺得蛋黃好好吃,為什么有人不愛吃蛋黃?” 桑云窈想著在原主的記憶里,中午食堂可沒有這么好的伙食,由此可見幼兒園應當也是福利了,孩子們吃得不錯。 “可能是吃蛋黃吃得多了,吃膩了?!?/br> “這么好的東西,怎么會吃膩?”桑寶彤搖頭晃腦地說道,“彤彤就不會吃膩,也不會浪費掉食物?!?/br> 桑云窈笑瞇瞇地說:“好,彤彤是小姨的乖寶寶?!?/br> · 祁衛東騎車差不多十幾分鐘進入到了一個有人站崗的大院里。 天空只剩下最后的晚霞了,大院里修建了一個簡易的籃球場,活動地面做了硬化,做了兩個框架讓年輕人和孩子發泄精力。 此時就著最后的光線有人在打球,球打在地面上砰砰直響。 祁衛東等到了家里的時候,家里的木門打開,蒙了一層防盜紗的鐵門開著,在家里也聽得到外面的一點的打球動靜。 祁衛東換了鞋子,要把食物放到冰箱里的時候,正在廚房的祁老爺子眼睛一亮。 “哎呦,有吃的!太好了,我正餓著呢?!?/br> 祁衛東奇怪問道:“張嫂呢?” 祁淞說道:“她家里有事,回去了一趟,我猶豫了很久,還是不想吃面條,你這回來了正好有飯菜真的是太好了?!?/br> 老爺子接過了祁衛東手里的東西,首先直奔鹵雞。 老爺子吃了一塊兒鹵雞,搖頭晃腦:“軋鋼廠附近的這個國營飯店的師傅手藝還是一如既往地好?!?/br> 祁衛東這會兒把筷子還有碗拿了過來,用湯勺給爺爺舀了一勺湯。 老爺子嘗了一口湯,“這味道不錯,清甜,一吃就知道是砂鍋燉出來的,還是小火慢燉,國營飯店這次不錯啊,之前都是用大鐵鍋燉湯,要我說,那哪兒是什么煲湯,簡直是涮鍋水!” 祁老爺子有了筷子以后,再下手就是桑云窈炒的土豆絲炒rou。 “喲,這rou絲也不錯啊,土豆絲也好吃!”祁老爺子笑著說道:“國營飯店炒菜的師傅換了?他以前炒的土豆絲更脆一點,我還說過他,我喜歡吃老一點的土豆絲,今兒這味道不錯!” “不是?!逼钚l東說道,“我是在朋友家里吃的,這是她炒的菜,這個湯也是她做的,剩下的三道菜才是國營飯店里的?!?/br> “我說呢,味道多少有點區別,你朋友會做飯?你看看你,應該學一下你的朋友,你朋友光是會做飯顧家這個特點,在相親市場上就會有好行情。你本來就長得就不像是老實人,還瘦得像是竹竿一樣,你這相親了沒人看得上你怎么辦喲?!?/br> 相親市場? 祁衛東冷不丁腦海之中出現了桑云窈的面容來,巴掌大的小臉,皮膚白白的,眉毛很彎,眼睛很明亮,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起來像是月牙一樣,她的嘴唇也很紅。 想到了對方的嘴,轟得一下,祁衛東的臉上紅了起來,“爺爺,你在亂說些什么???” 祁淞正在吃爽口的清炒木耳菜,他只覺得小孫子的這個朋友炒菜真的是相當不錯。 祁老爺子隨口說道:“我說了什么嗎?” 祁老爺子打了個岔也忘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干脆換了一個話題,“對了,你媽今天打電話回來了,說是很快就會結束這一輪的表演,很快就回來了?!?/br> 祁衛東的母親叫做陸湘儀,是在文工團工作,當時也是運氣好,在運動開始前就進入到了文工團里,不然要是運動開始了,別說去文工團了,不被下放到農場改造就是好的。 陸湘儀家是書香世家,大姐出國留學聽說倒賣了古董,小弟也出國,聽說還和那邊國家的學生一直有書信往來。 因為運動開始,陸湘儀想和祁平江離婚,已經和妻子孕育了兩個孩子,祁平江怎么會同意離婚?老太太和老爺子都不同意。 最終祁平江和陸湘儀沒離婚,代價是祁平江的發展到了瓶頸,而陸湘儀因為夫家的家世,在運動里得以保全自己。 雖然如此,陸湘儀在文工團里地位尷尬,一開始文工團是讓她坐冷板凳,后來則是換了方式,陸湘儀會去最艱難的地方去慰問跳舞。 想到了母親回來,祁衛東的眼睛一亮,“太好了,我媽這次可以多待一段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