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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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柳身體哆嗦一下,回過神。他壓根不記得顧白梨說了什么,結結巴巴說懂了懂了,連徒兒告辭都忘了說,逃命似的跑出去。 顧白梨不自覺摸了摸臉,是他方才太嚴肅,把晏柳嚇到了么? 可平日他都是這樣的啊。 晏柳抱著書,腳步慢下來,心臟仍跳的很快,臉也燙的要命,他蹲在地上,手捂著臉苦澀地想,若師尊知道了,肯定會討厭他吧。 少年愁眉不展,心事重重,將手邊草地揪禿了一小塊。 還是先好好修行吧。 不能給師尊丟臉。 晏柳打定主意,撐著旁邊的巨石站起身來,下一刻他腦中發暈,后退好幾步才站定。 他睜開眼,眸色淡金,只一“瞬便恢復原來的顏色。 身著弟子服的少年偏了偏頭,似在聽誰說話。 萬里之外,廢棄的神宮中,逢霜找到了被囚的溫楓良。 -------------------- 第98章 又來了。 溫楓良厭煩地想。 這幻境知曉他怕什么,他被囚的這半個月里,看過很多個逢霜,每個逢霜最終都會死在他面前。 死法不一。 他見過大著肚子的逢霜,被人堵在墻角,被打到流產。雪很白,血很紅,在逢霜身下暈開,暈出一大片讓溫楓良頭暈目眩的紅。 那個逢霜蜷著身子,死在大雪紛飛的除夕夜。被人拿一卷草席草草裹了,扔在亂葬崗。 他見過躺在床上的逢霜,肚子高聳,屋里沒有昭戚,沒有顧白梨,沒有嬴綺,沒有他,也沒有穩婆。逢霜孤零零一個人。 逢霜咬著牙,忍著痛,艱難地想把孩子生下來。 這個逢霜也死了,連同未出世的孩子,死在人跡罕至的茅屋。無人斂尸。 他見過當乞兒的逢霜,被他看上了,強行要了逢霜身子,花言巧語惹逢霜動了心。他摩拳擦掌準備說服父親同意他們的婚事,逢霜被jian人所害,在他生辰那日,懷著他的孩子,墜江,尸骨無存。 他見過當上仙尊的逢霜,被他廢了修為,日夜折辱,以自爆的方式了結生命。 他見過抱著孩子的逢霜,逢霜笑著跟他說,你看安安多可愛,下一刻一把劍捅進逢霜體內,而握劍的人,是他。 他還見到前幾世的逢霜,他們從他記憶中跳出來,又在他眼前死去。 上一刻還眉眼彎彎叫他名字,下一刻就只剩冰涼的身體和緊閉的雙眼。 溫楓良見過一個又一個逢霜,情緒從最初的傷心痛苦到現在的麻木。 其實也不算是麻木,他很清楚,他已在崩潰發瘋的邊緣了。 一次次重生,一次次目睹逢霜在他懷里斷氣,這是他心底最深最痛最不可觸碰的傷口。 偏偏有人要撕開他的傷口,拿著刀肆意攪弄,要讓這傷口血rou模糊,再撒上鹽或者辣椒水,讓他更加痛不欲生。 他閉上眼睛,無力地想,這次的逢霜又會是怎樣的想法。 只是眼圈仍不由自主地紅了。 即便知道都是假的,但……那些都是逢霜啊,是他的阿霜啊。 “溫楓良?” 一聲遲疑的,帶著疑問的呼喚飄到耳中,溫楓良身體輕輕一抖,連忙睜開眼。 那人背對著光,他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看到那人白衣勝雪,袖角衣邊閃著光。 晃得他眼睛疼。 淚水模糊視線,溫楓良使勁眨了眨,只勉強看到來人觀察了會兒陣法,掐訣破陣。 是阿霜? 溫楓良恍惚地想,阿霜怎么會來呢? 阿霜恨他恨得不得了,知曉他出事應該是拍手叫好,怎么會來救他呢? 他這般想著,忽略隱隱作痛的心口,目不轉睛地望著逢霜。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看到逢霜踩著血白著臉向他緩步走來。 “溫楓良?!?/br> 清澈的嗓音回蕩在山洞里,在溫楓良識海掀起軒然大波,他聽到他沙啞地嗯了聲。 逢霜揮劍斬斷他雙臂鐵鏈,及時接住他下落的身體,說此地危險,要盡快離開。 熟悉的香氣一縷縷鉆進他鼻腔,他思維愈發混亂,只曉得要緊緊抱住逢霜。 風從耳邊刮過,逢霜摟著他,替他擋去寒風。聽不到風聲,溫楓良茫然四顧,景色極其陌生。 他問:“不回青羽宮嗎?” 他們的手同樣涼,被逢霜握住右手的瞬間,溫楓良打了個寒顫,清明了幾分。逢霜身上的香氣變得濃郁,他被香氣包裹,又成了先前的狀態。 逢霜親了親他嘴角,說:“先不回去?!?/br> 峰頂有一間不大不小的屋子,逢霜抱他進去,同他一起躺在榻上。 他有些累,枕著逢霜手臂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四周擺設又變了,他看著眼熟,想不起來。 逢霜睡在他身側,身上一件衣物也無,玉石般的肌膚上是各種各樣的痕跡,逢霜手臂橫在小腹,是個保護的姿勢。 溫楓良打了個寒顫,明白他又陷入幻境了。 他控制不了他的身體,控制不了他的嘴,他眼睜睜看著他把熟睡的逢霜踹到床下,逢霜被疼醒了,他冷著睨著逢霜捂著肚子痛苦的模樣。 逢霜被他拽著頭發拖到外頭,魔氣凝成藤蔓捆住逢霜四肢,他握著一把匕首,從逢霜心口挪到小腹。 “孽種而已,本座不需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