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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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姓甚名誰,來自哪,修為多高,長什么樣他一概不知道,就連那人到底想做什么他都不知道。 溫楓良趁逢霜沒注意,挑了逢霜一縷頭發在指尖繞啊繞,猜測道:“他不會是想利用我毀掉絳河鏡吧?”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但逢霜心中隱隱有個念頭,那人想做的事,恐怕不單單是毀掉絳河鏡這般簡單。 溫楓良把玩著逢霜發絲,心思不合時宜飛遠了。 他想他和逢霜算得上成了兩次親,可兩次都鬧的很不愉快。 “阿霜,你我還未結同心結?!?/br> 逢霜疑惑轉過頭,抬手抽回自己頭發,那縷發絲就像水一般從溫楓良手指滑下,他蜷了蜷手指,想留住一兩絲。 掌中空空如也,溫楓良保持著先前的姿勢沒動,表情似悲傷又似期待。 他聲音很輕緩,像在復述一場美夢:“成親時要取一縷你我的頭發,結為同心結,意喻白首同心,生死不離?!?/br> 白首同心,生死不離。 “阿霜,我們沒結同心結?!?/br> 逢霜懶得再跟溫楓良強調他們和離了,想著安安應該快醒了,站起身回青羽宮。 溫楓良低聲說:“我們還沒結同心結?!?/br> 逢霜回到青羽宮時,顧白梨剛送完杜瑄樞,扭頭就見他師尊白衣飄飄御劍飛來,身后還跟了條垂頭喪氣的尾巴。 顧白梨眉頭跳了跳,若非逢霜在此,他定要扯著溫楓良衣領,問溫楓良怎么還不滾。 逢霜邊走邊問杜瑄樞為何而來,顧白梨說掌教是來問穆讖,頓了一下,說還問了逢霜。 顧白梨簡短幾句把他師尊的事帶過去,不該說的一個字沒說。 “你可跟他說了安安?” “師尊放心,徒兒不曾?!?/br> 先前逢霜離開的那幾日,小姑娘天天哭,得虧顧白梨手快及時設下結界,才沒被人發現青羽宮多了個小孩。 逢霜抿緊唇:“先瞞著?!?/br> 他還沒想好是否要坦白安安的身世。 小姑娘乖乖巧巧的,一看到逢霜就笑,她笑逢霜也笑,溫楓良注視著院中一大一小,神色黯淡。 逢霜沒讓溫楓良住觀竹殿,溫楓良也不敢擅自住,只偷偷摸摸去瞅了幾眼。 書桌上還放著逢霜當初給安安取的一個個名字,以及逢霜思念溫楓良時抄錄的詩句。 每一句都像一把刀,狠狠往溫楓良心口最軟最疼的地方扎。 推門聲響起,來人見到溫楓良略有驚訝,他走到溫楓良面前,視線掃過溫楓良手中花箋,一言不發抽出。 隨后一團火從逢霜指尖冒出,瞬間便將花箋燎了一角,溫楓良撲過去把花箋搶到手,顧不得被灼燒的危險拍滅火焰。 “不能燒,阿霜,不能燒?!?/br> 他近乎哀求地說不能燒。 逢霜面無表情和溫楓良四目相對。 他收好寫有安安名字的花箋,而后一團火光跳到桌面,將剩下的花箋全部吞沒。 逢霜說:“我看著惡心?!?/br> 他拿完以前放在觀竹殿的東西,和溫楓良擦肩而過時輕聲道:“你也讓我惡心?!?/br> ——溫楓良,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我還給你。 一痕青煙飄飄悠悠,散在空中,又鉆進溫楓良鼻腔。 那股花箋燃燒的味道愈發濃郁了。 溫楓良目光茫然,那火只燒掉花箋,桌面上其他書籍半點沒被波及。 寂靜無人的房間里,溫楓良癱坐在地,緊緊攥著那張他從逢霜手里搶來的花箋,無聲落淚。 他永遠不知道,他在魔界努力當上魔尊的那段日子,夜里花枝樹影拂過窗前,逢霜都會匆忙推開窗,以為是他回來了。 這一回失望,下一回仍滿懷期待。 ——相思一夜梅花發,忽到窗前疑是君。 ——天易見,見君難。 這一日是好天氣,碧空如洗,萬里無云。昭戚給逢霜送藥,看著逢霜喝完,又開始叨叨逢霜千萬不能心軟,千萬不能重蹈覆轍。 逢霜逗著安安,時不時應和一聲,讓昭戚知道他在聽。 “男人的話最是不可信,他今天說喜歡你,明天說不定就喜歡上另一個人?!闭哑莺攘丝诓杷?,道,“尤其是溫楓良,你從前對他掏心掏肺,可他呢,他是怎么對你的?” 昭戚猛地一拍桌子,把安安嚇了一跳:“他就是個畜生!” “你嚇到安安了?!?/br> 昭戚:“……” 昭戚深深吸了口氣又吐出,逢霜搶在他再次開口前道:“我不會?!?/br> “那就好,那就好?!?/br> 逢霜唇角含笑道:“昨日我收到了季明元的傳音,他問我你最近是否忙的很,連傳音都不回他。他膽子挺大,竟敢向我打聽你的喜好?!?/br> 昭戚頓時垮下來,嘆息著說:“勞煩仙尊回他,我尚在閉關,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關,讓他別等了?!?/br> 季明元來青羽宮找過他,每次都吃了閉門羹,還不死心,三天兩頭給他發傳音,他不回就給嬴綺顧白梨發。 發傳音就發傳音,大多數都還是哪哪哪的什么花開了,門派里出了什么新鮮有趣的事,就連見著一顆好看的石頭都要發個傳音,弄得他不勝其煩。 偶爾會說自己得了哪樣珍貴靈植要送他,拍賣場拍到難得一見的丹藥要給他送來,又或者是捉到了什么乖順聽話的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