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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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溫楓良是恨他以前的所作所為,是在報復他,他還天真地向溫楓良認錯,保證以后他都會改。 那曾想,真相竟是這樣。 溫楓良想讓他死心,就不該一面對他冷漠,一面又在別的地方暗中對他好,使他心頭還存著一兩絲奢望。 要絕情就絕情到底,而不是以愛的名義百般折辱他,到頭來又用一句不想讓他死來解釋。 未免太過荒謬! “你與我說這些,是何用意?” 不待溫楓良開口,逢霜道:“你是想讓我知道你為了救我有多辛苦多努力,還是想讓我知道你過去有多喜歡我?” 他曾在夢中都不敢試探性跟溫楓良說這兩個字,此時說來半分情緒都無。他語氣平靜到宛如一灘死水,即便扔顆石頭進去,也激不起一絲波瀾。 他看著溫楓良,和溫楓良四目相對,溫楓良驀地發現,他眼里再不見從前的情意——他看溫楓良的眼神,陌生至極。 “按你所說,你要救我,不能讓我再愛你,那么你這會兒跟我說這些,是何用意?” 溫楓良抿著嘴不做聲,逢霜把安安放到一 邊,掀開被褥下床。 他身體虛弱,站起身時踉蹌了一下,步伐雖緩卻很穩。 一步步走到溫楓良面前,逢霜道:“你是在怕,你怕我真的要跟你橋歸橋路歸路,怕我真的不愛你了,才選擇跟我坦白?!?/br> “你想讓我心軟?!?/br> “對,我是賤,哪怕你曾經三番四次說你不喜歡我,我還抱有奢望??墒菧貤髁?,你這次憑什么認為,如此荒唐的理由就能把我受的痛苦一筆勾銷?你憑什么認為,你說出所謂苦衷后,我會如你所想對你心軟,重新愛上你?” 至今他想起溫楓良說安安是孽種,想起溫楓良逼他喝墮胎藥,逼他懷著安安和野獸決斗,溫楓良拿著匕首要剖開他肚子時,他心上仍疼的厲害。 “你說安安是我自作主張,那你呢,你何嘗不是在自作主張?”逢霜說的太急,捂著唇咳了幾聲,拂開溫楓良撫他背的手,“況且,我何時求你救我?” “生也好,死也罷,都是我的造化,又何需你來插手?” 他臉色蒼白,黑發凌亂,身形單薄到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他凝視著溫楓良,冷聲道:“你說你想救我,可你說的那幾世,哪一世我不是因你而死?” “溫楓良,你真的很可笑?!?/br> -------------------- 第89章 溫楓良啞口無言,屋里靜的落針可聞,他面色灰敗,張張嘴想繼續說,卻又說不出一字。 逢霜說完便低頭逗安安,一副不想搭理溫楓良的態度。 最終溫楓良失魂落魄走了,守在門外的顧白梨和昭戚見他出來,毫不掩飾臉上表情,急忙奔進屋。 關切的詢問透過門板傳進溫楓良耳中,他聽了幾句,無非是他們問逢霜,他可曾對逢霜做什么。 昭戚宅邸布置的好,假山水榭回廊蓮池一應俱全。今日天色也好,陽光燦爛,碎金似的在花木扶疏處灑下一地斑駁。 明亮的光線讓溫楓良瞇了瞇眼睛,他回頭望向逢霜的住所,自嘲一笑。 逢霜說的沒錯,他很可笑。他一邊說著他喜歡逢霜,一邊放任自己的惡念對逢霜百般折辱。 他和浮微一樣,都錯的很離譜。 浮微為了他,拋棄了逢霜。他忘不了逢霜墜崖時平靜到絕望的模樣。 而他為了那句真假難辨的話,冷落折磨懷有身孕的逢霜,還三番兩次發瘋說要打掉逢霜的孩子。 浮微和他,一個是逢霜心心念念要尋的兄長,一個是不可割舍的愛人,但他們都給了逢霜足以致命的傷害。 溫楓良不敢想象,如果沒有安安,以逢霜早已想尋死的性格,在這紛繁人間過的有多痛苦。 “阿霜?!?/br> 水牢里的水極涼,經脈里流淌的靈力似乎都要被凍住,溫楓良掬了捧水,他僅僅只待了半日便難以忍受。那逢霜呢,逢霜被他廢了修為,懷著他的孩子,在這里待了多久? 他把自己關在囚過逢霜的小院,一連數日不曾踏出房門半步。魔界氣溫尚低,他撤了取暖的陣法,也遣散了小廚房的廚子,逢霜當時吃什么他便吃什么。 他想逢霜想的厲害,長夜無眠就坐在床邊,一遍遍回想他與逢霜每一世的相遇和錯過,又或者整理逢霜的衣裳,一件件取出又折好放回,或者翻閱逢霜寫過的東西,看過的書。 手指忽然頓住,溫楓良發現一封壓在案上的信。 逢霜的字跡,是逢霜逃離魔界時寫的。 最末尾逢霜寫了什么,又劃去,溫楓良仔仔細細看了許久,渾身發冷。 他眼前陣陣發黑,茫然地想,逢霜留給他的信,為何會寫命不久矣這幾個字? 難道……是逢霜察覺到什么? 夜色沉沉,本就陰暗的魔界顯得愈發暗了,仿佛一縷光都透不進。 不知何時起了風,從窗外吹來,燭光搖搖晃晃,掙扎幾下熄滅了。 溫楓良坐在黑暗中一動不動,仿若一座佇立千百年的石雕,一道閃電飛快從天邊劃過,帶來一剎光亮。 “溫楓良,我若是你,我絕不會這般對你?!?/br> 轟隆雷聲里,腦中想起逢霜的話,溫楓良猛地明白了什么,衣服鞋子都來不及穿,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