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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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到那瓶子,就知道逢霜要犯病了。 他們回門是三天,往后溫楓良肯定大部分時間都在清岳仙宗。謝岷作為劉褐重點培養的徒弟,將來說不定就是空梧派的掌門,不可能因教溫楓良做菜這種事在空梧派和清岳仙宗兩頭跑。 逢霜悠哉地在空梧派轉悠欣賞風景,謝岷伏案疾書寫菜譜,偶爾抬頭罵里頭那人幾句。 謝岷平時溫柔又通情達理,一教起人來,立馬炮仗附體,曾有個剛入門的小師弟,硬生生被他罵哭了。 溫楓良被罵的次數也不少。 廚房發生的事情自然瞞不過逢霜,仙尊摘了朵薔薇輕嗅。 陽光落在他身上,卻沒溫暖他神色半分。 讓溫楓良學做飯,他是故意的。 夢中那人的臉不再那么模糊,他依稀能看出,那人和溫楓良眉眼有幾分相似。 他想,既然夢中那人能為他洗手作羹湯,溫楓良又為何不能? 回門的最后一天,在鍋碗瓢盆的響聲中,在廚房煙火氣中落下帷幕。 清雅的熏香掩蓋身上油味,溫楓良怕熏到逢霜,特意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 今夜仍是逢霜睡床,溫楓良打地鋪。 夜深人靜,月亮躲進云層,一縷夜風從沒關嚴的窗戶溜進屋里,溫楓良打了個寒顫,無意識把被子裹的更緊。 逢霜關好窗戶。他不喜和人接觸,所以溫楓良睡地上都離他遠遠的。 他帶上手套行至溫楓良身前蹲下,指尖搭在溫楓良手腕,冰的溫楓良在睡夢中一抖。 仙尊認真檢查半晌,和昨夜一樣,同樣沒發現魔氣。 不可能。 仙尊垂下眼眸,視線盡頭是溫楓良平靜的睡顏。 他忽地憶起,他察覺魔氣時,溫楓良似乎在做噩夢。 是要讓溫楓良做噩夢,才能查出魔氣? 仙尊尚在猶豫中,溫楓良眉頭一皺,夢境從謝岷的怒吼變成他被逢霜扔進長落淵的那一幕。 不對,不是逢霜。 他努力睜大眼睛,在模糊的視野中,他看到那人的模樣,好像不是逢霜。 與此同時,他看到掉進長落淵的,不止他一人。 那人影伏在地面,身量看起來還是小孩子,身體輕輕顫了一下,吐出聲低弱的痛呼,隨后再無聲息。 溫楓良被摔的頭暈眼花,緩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站起來,看了看四周,還好沒有魔物發現他們。 “喂,醒醒?!彼屏送颇呛⒆?,后者順著他的力道身體往后一翻,露出張雖稚嫩蒼白,溫楓良卻不會認錯的臉。 逢霜? -------------------- 第9章 翌日,風輕日暖,天色清澈碧藍。 溫楓良揣著謝岷連夜寫好的菜譜,被劉褐等人送到山門處。 劉褐望著他久久沒說話,他道了聲數年不曾叫過的師尊,也不知該說什么。 謝岷上前,替劉褐叮囑他:“清岳仙宗不像我們這兒,規矩多,你凡事別任性。要是想我們了,就回來,你屋子都給你留著呢?!?/br> 溫楓良聽了這話,鼻腔一酸,眼眶立馬紅了。謝岷強忍情緒,繼續道:“你啊,別再像以前那樣,對修煉不上心?!?/br> 壓低聲音,謝岷道:“你要是受委屈了,一定不要自己憋著,一定要告訴師兄?!?/br> 溫楓良重重點頭,往逢霜那兒看了眼,輕聲道:“有仙尊在,想必也沒人敢欺負我,師兄放心吧?!?/br> 謝岷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家師弟,他擔心的就是逢霜。但他沒再說什么,畢竟溫楓良現在是逢霜妻子,他若讓逢霜不痛快,難保逢霜不會找溫楓良的岔。 對于逢霜這人,謝岷了解的不比溫楓良多多少。 他們交談時,逢霜安靜等在一旁,見溫楓良戀戀不舍,頻頻回望,逢霜道:“你若舍不得,本尊可陪你再住幾天?!?/br> 溫楓良抱著仙鶴脖子,聞言愣了愣,而后拒絕。 “仙尊垂憐,晚輩感激不盡?!?/br> 再住幾日,他倒是想,可是他怕逢霜犯病。 杜瑄樞說,逢霜以前病情穩定,一個月犯一次,犯一次得半個月,不知從何時起,這規律就行不通了。 現在的逢霜,完全就是個不定時炸.彈。 好在逢霜常年待在青羽宮,清岳仙宗弟子沒命令連靠近青羽宮都不敢,逢霜再怎么發瘋,都無弟子知曉。 他在眾弟子心目中,還是那個冷若冰霜不茍言笑實力強盛的逢霜仙尊。 溫楓良微微偏過頭,假裝看風景,實則眼角余光全在逢霜身上。 仙尊御劍而行,黑發干脆利落地挽成高馬尾,束以淡青色發帶,燦爛陽光落在他臉上,驅散幾分眉宇間的寒意。 察覺到溫楓良的注視,逢霜收回視線,溫和問道:“隨之有事?” 溫楓良臉有點熱,連連搖頭,語氣莫名有些心虛:“我只是、只是在看風景。那邊的風景很好看?!?/br> 逢霜也不拆穿他,道:“拂暉尊者的夕照峰,漫山遍野都是細瓊花,確實很美。隨之可要去看看?” “誒?” 溫楓良不過隨口一說,哪能想到他所說的地方正是夕照峰,忙說不用了不用了。 夕照峰美歸美,同樣也很危險。 他穿書后,給自己定的保命手冊第一條就是遠離逢霜仙尊、拂暉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