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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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霜沒開口,溫楓良道:“讓晚輩猜猜,是因為我嫁給了您?” 劍鋒入rou更深,溫楓良忍著疼,不解道:“可明明,是清岳仙宗先提的親。仙尊娶的不愿,我亦嫁的不愿,仙尊心中有氣,卻只撒在我一人身上,未免有些欺軟怕硬了?!?/br> “欺軟怕硬?”逢霜重復一遍他的用詞,反問道,“你說本尊怕杜瑄樞?” 不待溫楓良回答,逢霜先笑出聲,清凌凌的一聲,像冰落入寒潭,連回聲都是冷的。 逢霜道:“笑話?!?/br> 他會怕杜瑄樞? 溫楓良垂下眼眸,注視著這把隨時都能取他性命的靈劍,他沒再說話,似乎已然任命,只那掩在衣袖下,悄悄掐訣的手指的暴露了他的不甘心。 逢霜把溫楓良的小動作收之眼底,對溫楓良激怒他的行為并沒多少憤怒,反而從中誕生了些許興趣。 緩慢收回劍,逢霜盯著溫楓良頸間流下的血色,感到口渴。 盡管他壓制的很好,但他很清楚,這人對他的吸引力有多強。 逢霜壓住渴意,心想待會兒讓杜瑄樞來趟青羽宮,他好好把人揍一頓,正欲轉身,目光自溫楓良身上掠過,陡然一驚。 這姿態…… 和他夢中那人有幾分相似。 “給?!?/br> 溫楓良抬起頭,下意識接住朝他飛來的東西,仙尊說了句傷藥,便從溫楓良視野中消失。 抿緊了唇,溫楓良在原地站了許久,把委屈壓進心底最深處,才換下染血的衣裳,對著銅鏡上藥。 他不想用逢霜的東西,可他的乾坤袋被逢霜拿走了。 傷藥的效果立竿見影,溫楓良只覺傷處輕微痛癢,對鏡一看,頸間光滑如初。 他摸了摸,忽地揚手將那傷藥遠遠扔開,過了片刻,又黑著臉拾起來。 經此一遭,他也沒了接著用飯的心思。 青羽宮很大,他是第一次來,不知是他走錯了還是這會兒是下人們的休息時間,他轉了好半天,愣是一個能給他指路的下人都沒遇到。 反倒打擾了閉目養神的仙尊。 看到逢霜的一剎那,他就放輕腳步放緩呼吸,生怕方才的事情又發生一遍,企圖在逢霜發現他之前離開此處。 走了不到兩步,便有道透明結界擋在他面前。 身后白衣仙尊緩慢睜開眼,不含任何感情地看著他。 “你在找什么?” 逢霜看起來心情不錯,語氣甚至帶了一絲笑意,溫楓良喉結一動,后背抵在結界上。 他莫名恐懼逢霜的笑。 “過來,”沒等溫楓良回答,逢霜先開口,他薄唇張合,說了句讓溫楓良睜大眼的話。 “抱本尊回去?!?/br> 溫楓良:“?” 懷疑自己聽錯了,溫楓良想向逢霜求證,逢霜重新閉上眼,嗓音依舊冷漠:“還不過來?” 溫楓良只好按耐住疑惑,彎下腰小心翼翼把躺在美人榻上的人抱起,走了幾句,忽然憶起他不知逢霜住所。 逢霜剛熬過一陣毒發,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給溫楓良說了方向,又道:“你若想殺本座,此時是最好時機?!?/br> 溫楓良手一抖,忍不住低頭看他,他神情冷漠,仿佛不曉得自己在說什么。 “金鳳鳶蘿的花汁能讓本尊身體麻痹一個時辰,在后院就能找到;長尾幽竹的果實本尊不能碰,后院也有種;還有……” 他說的興起,眼中浮現興奮,頭埋在溫楓良懷里,他道:“本尊死后,記得把本尊埋在那叢金鳳鳶蘿下面?!?/br> 溫楓良眨眨眼,假裝沒聽到。 果然,瘋子就是瘋子,連談論自己死法都能興致勃勃。 他跟逢霜又沒有深仇大恨,不值得冒著被清岳仙宗甚至整個修真界追殺的危險殺了逢霜。 如果他沒有記錯,距離清岳仙宗百里左右的長落淵,封印著一個罪大惡極的妖魔,維持那結界穩固的便是逢霜的靈力。 他不會因自己的私心,讓蒼生遭難。 他看了眼似乎昏睡過去的逢霜,抿緊嘴唇不作聲。 按照逢霜說的路線,溫楓良不算容易地回到逢霜的寢殿,踹開門的瞬間,他打了個寒顫。 太冷了。 屋里擺設很簡單,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 無冰無雪,卻冷的溫楓良直打顫。 溫楓良給自己套了個取暖術法,繞過黑白山水的屏風,將已經昏迷的仙尊放到榻上。 逢霜面色有些白,眉頭微皺,哪還有冷漠仙尊的半分樣子,落在溫楓良視線中的,只是個虛弱脆弱的美人。 溫楓良立在床頭看了片刻,攤開被子給逢霜蓋上,放輕腳步走出房間。 轉過長廊,一股大力從胸前傳來,溫楓良不由自主后退兩步。 那少年捂著撞疼的額頭,抬起頭看到溫楓良時,詫異睜大眼。 溫楓良知道逢霜身旁有個少年,一直在照顧逢霜,便道:“仙尊在屋里?!?/br> 說完,溫楓良越過那少年,往殿外走去。 “你小聲點,仙尊睡著了?!?/br> 少年愣了愣,隨后反應過來,三步并做兩步跨進屋子。 “來了?!?/br> 逢霜半靠在床頭,長發披散,束發的玉冠被溫楓良放在矮凳上。 溫楓良抱他進屋時,他就醒了,不過是沒力氣,不想睜眼說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