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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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溫楓良目光下移。 逢霜著了一身白。 干干凈凈,無一配飾,去參加人間白事毫無違和感的白衣。 大婚之日,逢霜穿了一身白! 溫楓良驚愕過后,是遏制不住的怒。 分明是這人不顧他意愿強娶他,卻又在大喜的日子這般羞辱他。 他攥住衣角,身軀細細顫抖,怨恨地盯著逢霜,又很快斂下眼睫,將怒于恨藏進眼眸深處。 他若有足夠的底氣,定會擲下一句這婚不成了,再瀟灑離去。 可他沒有。 他只能低眉斂目,全盤收下來自他“丈夫”羞辱。 空梧派掌門和杜瑄樞的笑容都淡了些,賓客們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望著對面看似溫順的人,仙尊不緊不慢往前走了幾步。 溫楓良沒出息地后退,隨即手腕一緊,見著一條潔白的絲帶纏在他腕間。 另一頭在仙尊掌中。 按禮節他們要三拜三叩,仙尊道:“本尊不拜天地,無父無母,至于這第三拜……” 他看了眼溫楓良,語氣又冷又硬:“不拜也罷?!?/br> 溫楓良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心中已把逢霜罵了千百遍。 要不是不能給宗門惹麻煩,他真想掏出他的錘子,不管打不打得贏,先給逢霜幾錘再說。 再說了,就算打不贏,能讓逢霜不舒坦幾天也是好的——那是把很神奇的錘子,體積不大,看著很小巧,卻是萬物皆可錘。 即便是水,都能錘成一片薄薄的水膜。 若是落在修士身上,管他是何方大能,最少都得癢上四五天,各種辦法都止不了癢。 他終究是沒那個膽量,也不敢輕易拿出來。 仙尊說完,也不在乎眾人反應,拽著溫楓良就往外走,溫楓良被拽的踉踉蹌蹌,狼狽跟上仙尊步伐。 好好一場婚禮就這樣被攪和了,溫楓良想,從今以后,他在那些愛慕仙尊的修士眼中,應該是個笑話吧。 自以為攀上仙尊,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實際是癡心妄想。 杜瑄樞臉上掛不住,前來參加婚宴的空梧派弟子大都沉了臉,他們窩了一肚子火,礙于不好發作,只不明顯地陰陽怪氣幾句。 溫楓良在外名聲不顯,在宗內是少數好看又不做作的美人,人緣甚好。 二師兄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開始后悔那日怎么沒放溫楓良連夜逃跑。 知曉自己徒弟心思,空梧派掌門拍拍二師兄肩膀。 大殿那邊眾人反應如何,溫楓良用腳趾頭想都不會太好。 絲帶驟然散開,他毫無防備跌坐在地,揉著傷上加傷的手腕,揚起臉頰直視仙尊。 “仙尊這是何意?” 仙尊居高臨下俯視他,那神情跟打量一個死物無異。 溫楓良努力克制自己的顫抖,又重復了一遍:“仙尊這是何意?” 逢霜彎下腰來,猝不及防掐住他脖子,他下意識張開嘴呼吸,這舉動似乎觸怒了仙尊,那只手力氣更大了。 右臂的傷口在掙扎間重新崩開。 溫楓良聞到了血腥味。 仙尊困惑般偏偏頭,目光凝在他胳膊上,那里有溫熱的液體逐漸滲出,在喜服上暈開一痕暗色。 溫楓良呼吸急促,企圖掰開鉗制自己脖子那只手。 好在仙尊今日并未弄出人命的打算,在他即將窒息的前一刻松開手。 大紅嫁衣在地面層層散開,溫楓良伏在地上劇烈咳嗽,斷斷續續道:“仙尊你要、咳、你要殺我?” 逢霜不答,站起身,嫌臟般后退兩步。 他凝視著溫楓良眼角水光,打量那張精致的臉。 很漂亮的一張臉,是能他多看兩眼的類型,難為杜瑄樞費這個心。 血的味道并不濃,又腥又甜,鉤子一樣,絲絲縷縷縈繞在鼻端,仙尊喉結動了動,越過溫楓良跨出房門。 聽著仙尊腳步聲漸漸遠去,溫楓良想笑又笑不出來。 當真是狼狽。 緩了片刻,他撐著地站起身,先是換了這身刺眼的喜服,從乾坤袋拿出傷藥。 他右臂不知被何物所傷,一直沒痊愈,他咬著唇撒上藥粉,又撕下一截衣物包扎。 頸間指痕十分顯眼,他在乾坤袋翻找了好一陣子,也沒找到高領的衣裳。 收拾好自己,他準備向掌門傳音,讓他們不用擔心他,卻發現屋外籠罩著結界。 是逢霜設的。 意識到這點,溫楓良恨得直咬牙,從中午到傍晚,他無數次想出去,又無數次被結界擋住。 比起被囚,他更在乎的是另一件事情。 他餓了,沒人給他送飯。 早上吃的幾塊點心和半碗粥早就消化干凈了,他沒辟谷,捂著咕咕直叫的胃,繼續在乾坤袋里找。 他記得里頭有塊干糧。 一只手從旁邊伸來,穩穩截住那塊放了起碼有三個月的干糧。 溫楓良看著來人,沉聲道:“仙尊!” 抬眸看了溫楓良一眼,仙尊似對這干糧很感興趣,翻來覆去地看,溫楓良餓的不行,心想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壯著膽子伸手去討。 仙尊看夠了,作勢還給他,卻在他剛碰到那刻手腕一翻,他便見那唯一的吃食從他視線中飛過,離他越來越遠,最后消失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