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玉奴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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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到底是龍恩浩蕩?!边B秀才將手舉在肩頭打了幾個拱,少不得盤算起他兒子和仙哥日后結伴之事,“眼下兩個孩子都還小,回頭等仙哥周歲,叫你岳母領著你兄弟去和仙哥玩耍,兩個人雖隔著輩,年紀相當,日后定能玩到一處,興許還能一處上學讀書?!?/br> 池鏡心里好笑,還真叫玉漏說準了,“還早呢,就是啟蒙也是五六年后的事了?!敝慌略僮氯?,又勾起連家的貪婪 ,便藉故告辭。 秋五太太忙趕來留他吃飯,如論如何留不住,心下十分遺憾。不過想到明日要到池家去,須臾又高高興興將那些東西收撿起來。 又近傍晚,馬蹄噠噠地往家踱,不疾不徐的。池鏡沒想早回去,黃昏時候到家正好,捱不了多少時辰就是晚上,免得早回去了干坐在房里,和玉漏面對面,在心里暗數時辰,那才是煎熬。 回去時碰上玉漏放著帳子在換衣裳,白天應酬了府里送禮來的人,不得不穿戴起來,這會人散了,迫不及待松懈。池鏡靜悄悄地進屋,看見紗帳內模糊的影,背對著跪在鋪上,一條細細的帶子由兩邊脅下勒過來,在纖細的腰上打著個結。 其實早看過了,可不知道為什么,隔著帳子,反而有種從沒見過似的好奇,像是頭回看見女人換衣裳,兩眼盯著她的背,希望她轉過來。 玉漏轉過來了,系著斜襟的衣帶,瞅見他嚇一跳,“你幾時回來的?一點腳步聲沒聽見?!?/br> “剛進來?!?/br> “外頭用過飯沒有?” 他搖頭,玉漏撩開一片帳子,“那叫丫頭擺飯,我吃過了?!?/br> 池鏡沒去,反而走來撥開帳子,將自己也罩在里頭,望著她系衣帶,咬著下嘴唇笑。 玉漏給看得不自在,覺得墜著的那片衣襟有些危險,忙系完下頭,又拉著系上頭 ,越急越系不好,卻裝得淡然,“你把帳子掛起來?!?/br> 他沒動,攢著眉笑,去接她的手,像是要幫忙,“怎么笨得這樣,衣裳也系不好?!?/br> 然而三兩下又把那帶子掣開了,一把將她摟過來,感受她柔軟的胸口貼著他堅實的皮rou。玉漏有點不好意思,因為里頭那件抹肚還露著 ,將推不推地,“讓我先把衣裳穿好?!?/br> 池鏡仍摟著她不撒手,可以看清她顫動的睫毛,愈有點躁動,他的手捏著她腰上的軟rou,“穿了又要脫,不費事?” 她嗔一眼,“天還沒黑呢?!?/br> 他回頭瞟一眼窗戶上頭的夕陽,“那就這樣等天黑?!?/br> 蟹殼青的帳子亂堆在他兩邊肩上,天陰了似的,夕陽困在里頭便昏了一層,像暴雨前還有點太陽,與世隔絕一樣。他低下頭親她,濕漉漉的舌溜進她嘴里,極盡溫柔,捏在她后腰上的力道也很輕,當她是朵云。使她有些飄飄然,仰著臉,不由自主地想倒下去。 他的嘴巴一時撤開了,用手抹她唇上的唾液,抹得兩片嘴油潤油潤的,有些玩弄的意趣,“原來你喜歡我溫柔點?!?/br> 玉漏沒好意思承認,坐下去假裝理換下來的衣裳,“你這一晌上哪里去了,請客的人打發人來催了好幾趟,你難道沒去赴席?” 他也不坐下來,就站在跟前,高高的,有些壓迫的意味,“去了,臨了覺得沒意思,就走了。唐二在那里?!闭f著便引出下語,“唐二,你覺得他好不好?” 玉漏嗤笑一聲,“他有什么好的?” 看見他眼睛里流露著暗昧的目光,才明白過來他是問什么。她不高興起來。 “那鳳翔好不好?” 像是一樁樁一件件在審她,早知道他表現的全部在意是假的,起碼在床上,男人都不肯認輸。她沒答他,瞅他一眼,旋即眼波垂下去,咬著嘴巴赧笑。 池鏡馬上爬上來,將她撳倒下去親,舌滑溜溜的,蛇一樣纏在一起,這一慢,她鼻腔里的哼聲也格外軟弱綿長,使他也感到溫柔的趣味。他摸著她的腮說:“我平日是不是粗魯了點?” 玉漏委屈兮兮地瞪他一眼,“你又還知道?!?/br> “你不說,我以為你喜歡?!?/br> 她的確是喜歡,可也架不住他回回都像打仗似的。 他幾下將她外頭沒系好的衫子剝了,抹著那白膩柔軟的胳膊,轉頭親在那胳膊上,又溫柔地啃咬。留下點唾液,暴露在空氣里微涼,玉漏只得縮著肩,要躲不躲,怯生生的模樣。他看了分外悸動,女人頭一回也無非是這樣子。 他也像是她頭一回,怕哪里弄壞了她,動作格外輕。剛剛好玉漏忍著點痛意皺起眉,就看見對過窗戶上有一輪月亮爬上來,又圓又明,溫柔似水。 第115章 番外·月滿(五) ◎下雨?!?/br> 次日起來,玉漏莫名有些新婚似的喜悅與羞澀,總是避開眼不大看池鏡,他睡在外頭不起來,她也沒好意思開口叫他。 還是金寶領著丫頭們進來催促,“今日滿月酒,都有客上門了,還不趕緊起來抱著仙哥到老太太屋里去?!?/br> 二人才肯起來,一看天色大亮,有暖風卷進屋內。園子里春意盎然,老太太特地使人來吩咐,要給仙哥穿得鮮亮些,連同兩個奶母也要鄭重穿戴。玉漏自然不能懈怠,也揀了顏色鮮亮的衣裳穿,描眉畫黛,好不精神,和池鏡分開兩頭,各自去應酬賓客。 親戚家的女人都擠在老太太屋里,各自攜了滿月禮來,全都擺在桌上,玉漏一看那些金銀玉器,唯恐一會她娘家送來的禮太薄,叫人恥笑,因此坐在那里有些惴惴的。 “三奶奶氣色真好,可見月子坐得好?!庇腥丝滟?,暗里是贊老太太體貼,不曾虧待孫媳婦半點。 玉漏馬上接過話,“這一月我們老太太什么也不叫我干,只叫我在屋里將養著,再養不好,豈不是辜負了我們老太太的心?這一向也勞累了我們大奶奶,家務事都落在了她頭上?!?/br> 人家打趣,“往后大奶奶生產就要勞累你了,妯娌間還客氣什么?” 翠華只好坐在那里尷尬地微笑。 老太太坐在榻上,翹起下巴頦笑著,“滿府里屬我們這三奶奶最會說話 !” 有個不明底細的親戚忽然問起:“怎么不見二奶奶?” 眾人一時啞然,紛紛窺望老太太臉色。玉漏只得立起身,招呼著丫頭擺桌子抹牌,打岔過去。擺了兩桌,一下眾人又松懈下來,有話可說了。老太太悄么和玉漏耳語,來的遠房親戚多,好些不知道內因的,免得她們多嘴問,還是將絡嫻叫來應酬一會。 玉漏便往那邊院里去,園子里老遠看見池鏡,她竟有些初遇的羞澀,不知該走還是該立,卻在那薔薇花架前俄延了下來。 片刻池鏡走近,掣著袖管子給她看,“撒了茶水,進來換衣裳?!?/br> “又不是小孩子,這么不仔細?!彼曇舻偷偷?,將笑不笑的樣子,眼睛里還殘留著一縷昨夜繾綣的余韻。 看得池鏡心頭發癢,刻意湊近,聲音也放低了,“你到哪里去?” “老太太叫請二奶奶去坐坐,免得那些不知事的親戚問?!?/br> “你親自去?怎么不打發個丫頭去請?” “我想出來走走,那里抹起牌來了,鬧哄哄的。我爹來了沒有?” “才剛到,正和大老爺還有幾位相公在外頭廳上說話?!?/br> 秋五太太只怕也跟著丫頭到老太太那里去了,玉漏伸著脖子四下了望,不放心,怕她娘在眾人跟前丟丑。沒看見人,便要急著去叫了絡嫻好趕回去。 剛要走,又給池鏡掣住。 他掣住她也沒正經事說,不知怎的,就是想絆她一會,“仙哥呢?” “在老太太那里給奶母抱著?!?/br> 她穿著松黃的短衫,綠羅裙,臉上胭脂揉進皮膚里,粉嫩嫩的,整個人就是片nongnong的春意,青春得不敢信是生過孩子的女人。池鏡抓起她的手,翻來翻去,歪著臉看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抽出來,“你快去吧,給人看見像什么樣子?!?/br> 池鏡仰頭看看那架薔薇,好笑道:“家里真是大,里里外外的,倒要晚上才看得見了?!?/br> 因為來了好些未出閣的小姐,午晚的席也是要分開擺,男客們是在小宴廳那邊,這一日的確很難碰上。所以這時碰見,竟有些難分難舍的意味。 玉漏綿延著沒走,低著頭,卻也沒有話說。風吹拂過來,天上下著短促的花雨,在兩張臉之間紛紛落落。池鏡想到昨晚上,還覺不盡興,可昨夜她有一絲血跡,不知是生孩子沒流干凈還是給他弄傷了,所以他今天有點不敢了,自己也失落。 “我要過去了?!庇衤┨ь~看他一眼,臉上有粉霞一樣的光澤,“你快去換衣裳吧?!?/br> 她自己一橫心先拔腿走了,怕和他天長地久地在這里站下去。 到絡嫻院里,碰見媛姐正預備往老太太那邊過去,拉住她問:“來客多么?” 玉漏道:“怎么不多,那屋里現就有十來個人呢。你快去伺候,我來叫二奶奶?!?/br> 媛姐剛要走,又轉頭囑咐她,“你小心點,二奶奶這兩日脾氣不大好?!?/br> 玉漏也沒當回事,絡嫻幾時脾氣好過?這兩日聽見外頭眾人忙得風風火火的,她獨困在這屋里,自然受了不小的刺激。 那正屋門上還掛著冬天的厚棉簾子,門開著,但絡嫻也不敢輕易跨出來,到處都是老太太的眼線,媛姐就是頭一個。今日跨出來一步,明日就變著法懲治她,不是吃的不好就是穿的不好,有時候的飲食還不如下人。 她歪在窗臺上發呆,玉漏走進去時,看見她臉上有一行風干了的淚痕,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聽見腳步聲,以為是丫頭藍田,沒調眼,木訥地發聲,“今天外頭是不是很熱鬧?” “熱鬧?!?/br> 絡嫻一聽聲音不對,扭過臉,眼睛立刻憤恨起來。 玉漏微笑道,“差不多的親戚都來了,來瞧仙哥,送了好多禮,我看得眼睛都花了。二奶奶也瞧瞧去?”說著,把眼轉到別處,滿不在乎的神氣,“老太太叫你去?!?/br> 絡嫻不大信,“老太太叫?”心里以為是她有意攛掇,要叫她去目睹她今日的風光?!袄咸珪形胰??” “好些客人不知道咱們府上的事,老太太怕她們問起你為什么不在席上,懶得和她們解釋,所以叫你去?!庇衤┟菑垐A案,緩緩踱步,“你要是不想去也大可不去,不過難得有機會出這間屋子,你就不想到外頭透透氣?我知道你是悶不住的人?!?/br> 絡嫻自然高興能出去,可又怕出去一趟回來,更難忍受這份被禁的苦悶,“老太太到底要關我多久?” 玉漏笑了笑,“誰知道老太太的心?依我說,二奶奶也不要抱怨,在家里坐監,總比在衙門大牢里坐監或是給充去服役好得多?!?/br> 但人總是難知足,絡嫻低著頭沉默一陣,忽然軟了點口氣,“你好不好替我求求老太太,別再這么關著我?” 玉漏嗤笑一聲,“要我替你去求老太太?真是虧你張得開嘴?!?/br> “我從前可救過你的命!” “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庇衤┬χ鴩@息,“你指望幫過我一回兩回,就要我終生記你的恩德?可惜我這個人記性不好,何況你還想過要我的命?!?/br> “是你先對不住我的!” 玉漏聽見這小孩子似的口氣 ,鼻腔里輕輕哼出個笑來,“是么?我不記得了,你就當我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好了?!彼膊灰詾閻u,十分坦蕩,“趕緊換身衣裳吧,一會就要開席了,往后再要吃酒看戲,又不知是幾時的事?!?/br> 說完便預備要走,也不管絡嫻到底去是不去,反正絡嫻如今在她沒有任何威脅。誰知絡嫻還是氣性大,拿了個花瓶滴溜溜朝她砸過來,碎瓷片蹦得老高,劃破了裙子,在大腿上劃出道傷口。 不得不回房去換衣裳,撞見池鏡還在屋里,因問她回來做什么,她掣著裙子給他看,“二奶奶發脾氣給劃破了,回來換衣裳?!?/br> 池鏡忙拉她坐在榻上,蹲下去撩起裙子來,一看里頭那條綢褲也劃破了,腿根那處嫩rou滲了點血,映著白皮膚,像雪地里弄灑了胭脂,分外觸目。他登時臉色十分難看,“她拿什么弄的?” 玉漏本來沒所謂,原沒覺得疼,可給他那關切的眼神一看,忽然皺著眉頭,語氣有幾分嬌氣委屈,“她朝我砸了個茶壺,碎片蹦起來劃傷的,疼得勒——” 池鏡叫丫頭去取干凈的面巾和水,又拿藥膏,他一條膝蓋落在地上,挽她的褲管子,挽不到地方,便道:“先把褲子脫下來?!?/br> 原是應當的,可玉漏往下退著褲子,看著兩條刮了皮的嫩藕似的腿一寸寸暴露在他眼皮底下,倏地有種說不上的難為情,血氣漸漸涌到臉上。 丫頭拿了東西進來,池鏡先拿嶄新的帕子蘸了水給她搽血跡。搽著搽著,心里也有些異樣,扭頭吩咐丫頭:“你們先出去?!被仡^繼續輕輕搽著,“好在劃得不深?!钡偷偷穆曇?,像是說悄悄話。 玉漏看見他的耳廓慢慢燒紅起來,不由得臉上也有點發燙,輕聲道:“過兩天就能好了?!?/br> “二嫂簡直不知悔改?!?/br> 碰著水有點疼,她“嘶”了口氣,腿往旁邊躲了下,“你又想做什么?不至于為這點事就將人趕盡殺絕?!?/br> 池鏡抓住她的膝蓋笑道:“你幾時心軟起來了?” “想給咱們仙哥積點陰德?!?/br> 池鏡沒說話,像是在猶豫,帕子仍在那塊皮膚上輕輕搽拭著,一會覺得有點口干,漸漸的,搽出些別樣的意味,索性丟開了帕子,拿手慢慢勻著,勻的范圍一寸寸放大。 她的裙子胡亂堆在腿上,兩手抓住忙著要往下放,給他扼住了手,他忽然埋頭下去,嘴唇在那細細的傷口碰了一下,旋即抬頭看她,目光透露著一種渴求。 好像聽見外頭忙起來,像是要開席了,玉漏心下發急,想要趕著到廳上張羅去,卻又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