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149節
她慌亂著:“去找水喝?!?/br> “渴了?” “嗯?!?/br> 他一問,她覺得似乎比剛才更渴了。 王雋把她轉過來,撫著她的臉龐,說:“確定不是在躲我?” 季煙別開臉,不去看他,下一秒,又被他捏著下巴轉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他的目光幽深,像股深不可測的漩渦,將她往里邊吸引。 季煙覺得周邊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她正要出聲說他,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挑起下巴,吻住。 是有點熱的一個吻,也是有點急切的一個吻,一點也沒有之前在街上的那種淺嘗輒止,更是沒有他以往的循序漸進。 她閉上眼。 當呼吸真正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季煙想到了剛才拿鑰匙開門的那一瞬間。 某些時候,某些事,其實是共通的。 呼吸越來越不平穩,她本來是抓住他的上衣邊角的,可因為手隔著布料和他的皮膚相貼,他的溫度不斷傳過來,著實清晰,她心神一晃,人怎么都站不穩,只得收回手,扶著身后的一個柜臺。 他察覺了,發出一聲輕輕的笑聲。 在她聽來,有些刺耳,更是有些揶揄在里面的。 她用腳踩了他一下。 他又是輕輕一笑。 她推他,照舊沒用。 他覆在她耳旁,還是笑著。 她掐了下他。 這下他倒是有點反應了。 低沉的嗯了聲,這一聲就像是一個很溫柔的提醒。 季煙瞬間松懈。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王雋就像他說的那樣,他等這晚等得足夠的久。 他有足夠的耐心,做事很有他自己的一個規則和步驟,任季煙怎么費力游說,他就是按照自己的方式來。 無法,她只能跟著他的節奏走。 不得不說,他的技巧是多種多樣的,很早以前,她就親自體驗過,如今,只能是更上一層樓。 時間一點點流逝,她雖是疲憊至極,卻也沉迷其中。 回到床上是一個多小時后。 許是剛從溫暖的盥洗室出來,她手臂上的皮膚格外紅潤。 沾到床,她往被窩里一鉆,拉起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王雋出來,見狀,不由笑著:“不怕把自己悶著了?” 季煙悶悶的聲音從里邊傳來:“你……我不想和你說話?!?/br> 王雋給她到了杯水,坐到床邊,說:“先喝點水,你剛才……” 話還沒說完,她掀開被子,瞪著他。 他仿佛看不見,說:“你嗓子啞得厲害……” 這次又是話沒說完,因為季煙拿手把他嘴給遮了。 不能說,那就笑。 看他笑,季煙就覺得他又有什么小九九要算計了,把水喝了,把杯子塞給他,說:“累了睡覺?!?/br> 又是再次拉被子蓋住自己。 王雋看著床鋪中間鼓起的白白的一團,他看了一會,笑著起身去放杯子,沒一會他回來。 季煙并不困,也不累。 只是覺得要是按照剛才王雋在浴室的架勢,過完這個夜晚,恐怕她明天都不用起來了。 待會無論他怎么花言巧語,她都不能再掉進他的陷阱。 正想著,她覺得旁邊的床鋪陷下了一塊。 這會兒,能上床的除了王雋也沒其他人了,果不其然,王雋掀開她的被子,抱住她的腰,說:“休息夠了?” 她說:“不夠。明天再來?!?/br> 話音剛落,他的手就在腰上這邊摸一下,那邊摁一下。 腰是她敏感的地方,旁人一碰,她就像被抓到了命脈一樣,她往旁邊挪,說:“別碰那邊?!?/br> 他不聽,只說:“我幫你按摩按摩?!?/br> “你那是按摩嗎?” 確實不是。 王雋自然不會承認。他聲音低緩地在她耳旁說:“我看你在餐廳很喜歡喝那款白葡萄,要不要我下去拿一支上來?!?/br> 這時候竟然還想用酒來誘惑她,只能說目的不簡單,季煙按住他的,擺著明白裝糊涂:“你想做什么?” 他臉上笑意不變:“你覺得呢?” 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還是不說話。 他便試探性地說:“剛才是我不對,這次聽你的?” 他是壓低了聲音說的,嗓音沉沉的,充滿了誘惑,加之他飽含深情地望著她。 不知為何,季煙下意識地點點頭。 他像是得逞了,嘴角彎起,無不得意。 后半夜,屋內窗簾起伏波動。 季煙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海平面,盡管沿路有路燈,可那里還是黑沉沉的。 就像剛才某個時刻,她閉上眼時眼前的那一片漆黑。 王雋貼在她的頸窩處,說:“看什么?” 她說:“騙子?!?/br> 他就笑了,牽起她的手親了親,說:“我說了聽你的,后面是你把主動權讓給我,這不怪我?!?/br> 她就不該答應今晚來這邊,純屬就是個錯誤。 可實在是累,身體累,頭也跟著沉,再沒力氣和心思去辯駁。 她說:“睡覺睡覺?!?/br> 王雋把她抱去浴室,快速沖洗了一下,裹著大毛巾把她抱回床上。 剛一放下,季煙閉著眼睛,扯了扯被子蓋住自己,實在是累極了,再沒有多余的精力和他說話。 兩人做了有幾次,換了好幾個地方。王雋知道她這會大概除了好好睡覺再不想其它,他看了她一會,直覺現在就是最好的時刻。 想罷,他起身關掉燈,回到床上,擁著她入睡。 - 這個夜晚,季煙睡得實在沉,中間一個夢也沒有做,再次睜開眼,已是早上十一點。 她放下手機,趴在枕頭上,磨蹭了一會,這才想起。 王雋人呢? 臥室靜悄悄的,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窗戶旁,呲啦一聲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映入眼里,她抬手遮住。 新年第一天的天氣倒是好,燦爛的大太陽,暖乎乎地照在身上,格外舒適。適應了一會光亮,她放開手,站在窗戶前照了會陽光,她先去盥洗室梳洗。 昨晚鬧得實在過火,盥洗室、床、沙發、落地窗,無一幸免,王雋一次來得比一次狠,鬧到后面,季煙已經不知道發生什么了,人又在哪里,只想趕緊睡覺。 她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衣服是新的,褲子也是新的,都是他幫忙換的。 可昨晚也沒看見他購買這些東西,恐怕就和那些套套一樣,一早就準備好了,專門等著昨晚。 一想到他準備這些東西的情形,季煙就想笑。 洗漱完畢,她下樓。 王雋這會在一樓,正在后邊的院子里曬衣服。陽光照在他身上,異常的亮眼。 旁邊是個衣服收納筐,洗干凈的衣服都放在里面,季煙靠著門框看了一會,走過去。最上面一件是大毛巾,昨晚用來墊在下面的。 她微不自在地拿起,遞過去,說:“這么勤勞?” 王雋看到她,一點兒也不意外,接過她手里的大毛巾,一邊用一架撐開,一邊問:“睡好了?” “嗯,”她別扭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精神特別好,便說,“你呢,我看你挺春風得意的?!?/br> 他晾好大毛巾,附身再去拿剩下的,正好是她的襯衫。 看到這件襯衫,她就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臉一紅,從他手里奪過來,說:“你曬你的,我曬我的?!?/br> 王雋笑著,走到她旁邊,拿走她手里的襯衫,說:“我春風得意還得謝謝你。你辛苦了?!?/br> “……” 季煙把手里的衣架丟給他,走到邊上,看著他做事。 過了兩分鐘,衣服都晾好了,王雋拿著收納筐走到她面前,問:“可以吃早餐了?” 季煙拿出手機看了下,十一點十五分了,她說:“你確定現在是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