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120節
她撈過手機點開,凌晨一點。 不知樓上的人睡著了沒有。 她點開他的微信,要摁下對話框時,隨即又退出來。 這么晚了,明天再說吧。 季煙放下手機,閉眼逼迫自己睡去。 這晚同樣失眠的,還有王雋。 他說完那句話,就被季煙二話不說趕出房間,見季煙耳朵紅得厲害,他沒再逗趣她,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手機,屏幕上顯示現在是凌晨一點。 周遭一片靜寂,本是該沉睡的時間,他卻異常清醒。 也不知道樓下的人睡著了沒有。 以他對季煙的了解,她睡眠一向好,從不受外界干擾,想必這會應該是睡著了,叩了一會手機,王雋打消了要聯系季煙的念頭,把手機擱在一邊,他拿起電腦,準備加會班。 - 次日清早,季煙準點醒來。 她瞟了眼手機,王雋沒有來過信息,她想了想,下床洗漱換衣服,十分鐘后,她站在王雋的房門前,摁下門鈴。 響了兩聲,門從里面打開,王雋正在系袖扣,看到是她,他眉梢微挑,有意外也有驚喜,他止了手上的動作,側過身,把她迎進來。 她走進去,他在身后合上門。 “起這么早?”他問。 “早嗎?”季煙轉過身,看著他,“你不也起得挺早的?” 他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對視幾秒,季煙見他還沒系領帶,她拿過放在玄關柜子上的領帶,問:“要我幫忙嗎?” 他說:“好?!比缓蟾缴淼皖^。 這個畫面有些熟悉。 上次他主動把領帶拿到她手上讓她幫忙系。 她一邊系,一邊又想到了以前只要她留宿他家,次日早上,出門上班前,她一般都會幫他系領帶。 他也總是很配合地低頭以便她cao作。 這一幕無疑是溫馨的。 系好領帶,季煙幫他理了理襯衫,說:“可以了?!?/br> 王雋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著她。 她不解:“怎么了?是要我幫你拿外套?” 西裝外套就在邊上,她順手拿起。 王雋接過,自己穿上。 他一邊系紐扣,又是一邊看她。 季煙真的滿頭疑問:“你……有事?” 他點點頭,說:“是有點事?!?/br> 有點。 季煙覺得,他應該又在算計她什么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王雋幽幽問道:“我可以親你嗎?就當是個早安吻?!?/br> ? 這種事是可以這么堂而皇之地問嗎? 盡管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么做。 可季煙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王雋淡淡一笑,低頭,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角輕輕碰了一下,他說:“謝謝你,季煙?!?/br> 真是很輕的一個觸碰。 如蜻蜓點水,一觸即離,像極了他說的早安吻。 季煙卻是臉紅如血。 王雋看了看,拆穿她:“你臉紅什么?”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季煙佯裝生氣:“你說呢?” “你……”他猶豫了下,像是不知道似的,“對剛才不滿意?” 季煙臉上又升溫了一個高度。 她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睜開眼,她幾乎無奈:“王雋,你正常點好不好?!?/br> 他淡淡笑出聲。 出了房間,季煙走在前面,王雋落在后頭,幾次,他追上前要去牽她的手,都被季煙掙開。 她的理由是:“注意形象?!?/br> 等電梯時,王雋明知故問:“注意什么形象?” 季煙不語。 進了電梯,兩人前后站著,電梯緩緩下行,到了她所在的樓層停住,電梯門外,是熟悉的同事——小趙。 季煙怔住,小趙也看到了她,同時還看到了她身后的王雋,頓時睜大眼。 電梯里還有其他人在,季煙率先反應過來,朝她招手:“今天起這么早?” 小趙呆呆的,走進來,站在她身邊,說:“昨晚燒烤吃太多了,下去走走?!?/br> 季煙說:“待會還是不舒服,記得告訴我,你去醫院看看?!?/br> 小趙嗯了聲,然后猶豫了半天,轉過頭,跟站在后邊的王雋打招呼:“王……王總早?!?/br> 王雋淡淡一笑:“早?!?/br> 電梯勻速下行,中途停過兩次,季煙看著顯示屏,有時淡定,有時慌張。 如此反復了一會后,手上覆上一層冰涼的觸感,像是有人在摸她的手。 想到什么,她心一跳,狀作不經意地低頭。 王雋牽住她的手。 旁邊還有小趙在。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在廣華跟他裝陌生同事久了,現在遇到公司的人,她還是下意識要和他撇清關系。 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 明明她和他,應該是很光明正大才對。 王雋還在捏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很漫不經意,她卻不由自主地一顫。 他像是感知了她的驚慌,繼續捏住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把玩著。 季煙飛快地瞟了一眼小趙,嗓子眼跳到了心口。 她給王雋暗示,后者絲毫不為所動,好在電梯及時地在一樓停住,小趙匆匆跟季煙和王雋打了聲招呼,然后快速跑出電梯,沒一會消失在酒店大堂。 季煙懸著的心這才松下,她看著王雋:“很好玩?” 王雋搖搖頭,一本正經的:“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么時候,我想做點什么?!?/br> ?。?! 老狐貍。 這招就用不膩嗎? 很快她又意識到一個事實,王雋這招用得膩不膩她不知道,但她卻是很受用的。 每次無一例外,她都能被他撩撥到。 就好比如現在,她的想法是—— 他都這么說了,她還能把他怎么樣,還能說他什么。 吃完早餐,季煙開車送他去機場。 時間尚早,一路暢通無阻,到了機場停車場,季煙說:“注意安全?!?/br> 他施施然笑著:“就這么一句?” 季煙好好地想了一想,半晌,朝他招手。 王雋靠近她。 她傾身,飛快地在他臉上碰了下,然后抽離坐好,說:“這樣可以嗎?” 他默不作聲。 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一時間,車內安安靜靜。 過了好些會,王雋敲了會中間的置物格,漫不經心地說:“考慮得怎么樣?” 季煙一頭霧水:“什么?” 他慢條斯理的:“金屋藏嬌?!?/br> …… 季煙看著他,他云淡風輕,她就問:“就這么急著要名分?” 他深以為然:“我很緊張你?!?/br> 她忍住笑:“我怎么看不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