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任務妃因應戰獻舞(10)
一襲紫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紫衫如花,長劍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面色緋紅,道不盡的美麗動人,饒是九天玄女,也未必有如此美貌。 余浣真舞畢,一個漂亮的劍花收回,意料之中的看到的是眾人驚艷的目光。 “好舞,余家女兒此舞倒是不同尋常?!被噬闲χ_口。 “回皇上,浣真將劍法融入此曲,也是想剛柔并濟,顯示女子的柔美與剛毅?!庇噤秸娲鸬?。 “不錯,倒是有心,賞?!?/br> “謝皇上?!庇噤秸娑说檬谴蠓接卸Y。 一道女聲開口:“素聞余家女兒都精通才藝,不若都展示展示,讓我們也能跟著欣賞欣賞?!?/br> 此人也是未出閣的女兒之一,只是看樣子,倒是與黃鑫雅關系不淺。 紀妃因聽著這話,略一挑眉,眼底暗流涌動:這是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 余浣真呼吸微微一凝:紗真沒打算上場,根本沒有準備才藝,那只剩余知意,若余知意出丑,自己和紗真也是要受牽連的,這如何是好? 余浣真又急又氣,急的是余知意自小未曾習音律,氣的是自己精明一世,今日連番遭了兩回算計。 這邊紀妃因卻是早有準備,心知這是替原主實現愿望的最好時機,便盈盈一笑。 “知意愿勉力一試?!弊藨B大方有禮,毫無怯意。 季池眼前一亮:當日偶遇佳人竟近在眼前! 余顯清暗暗贊嘆:自家meimei果然氣度不凡! 余宏遠目露疑惑,像是對這個女兒沒什么印象了。 余浣真咬牙:若是才藝展示得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是殿前失儀,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所謂! 眾臣目露欣賞,雖是庶女卻也溫婉大方,與嫡女無二! 皇帝目露興味:“讓朕看看余家女兒是否個個皆明玉,準!” 紀妃因盈盈一拜,退往后殿準備。 再回時只聽得滿座的吸氣聲。 紀妃因一身火紅霓裳羽衣,腰間墜滿水晶琉璃鐺,柔美不失清雅,嬌媚中少女的清純若隱若現。 精致的秀眉被拉長,更顯熱烈似火,眼眸含水,如清波微漾,縱使裝扮嬌媚,有這樣的一雙眼眸,只覺眼前這人清雅若仙,只可遠觀。 紀妃因雙臂微展,羽衣便抖動開來,曖昧的紅色燒灼著在座的人的心跳,纖手一舞,冰白色水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伸出,高潔若仙中摻雜著一絲媚意,讓紀妃因呈現出一種美麗無辜的姿態。 舞步輕移,足尖點地,修長的頸微微后仰,似月中仙子,水袖忽而半遮半掩,叫人看不清起舞之人的神色,無形之中增添一抹神秘色彩,音韻高昂時她舞步急切,耀眼奪目,音韻低沉時她緩緩舞動,柔和似水,曲子結束時一個回眸的笑明媚如畫,扣人心弦 。 眾人神色驚艷,空氣里一時安靜。 余宏遠臉色大變,嘴唇微顫,竟碰摔了手邊酒杯。 顧倩云臉色全白。 余顯清面露自豪。 季池一臉驚、艷。 余浣真目露嫉妒。 皇帝爽朗一笑:“余家二小姐的舞藝也是不遑多讓啊,一曲《青鸞舞》舞姿驚艷,當得天下第一舞?!?/br> 紀妃因柔柔一笑,面色依舊:“皇上謬贊了,知意不敢當?!?/br> 紀妃因如此謙遜,皇帝更滿意了,開口道:“朕說你當得,便是當得?!?,又轉頭對余宏遠說道:“余愛卿教女有方啊?!?/br> 余宏遠卻是神色恍惚,久久不回話,看皇上神色隱有不快,旁邊與余宏遠交好的大臣連忙暗中推了他一下,余宏遠這才醒過神來:“臣不敢當,都是孩子們自己勤奮有加?!?/br> 看著皇帝臉色好轉,旁邊的大臣舒了一口氣,這天子的怒氣可不是輕易能挑起的,不過,自己的這位同僚,一向穩重睿智,明曉事理,怎么今日這般重要的場合,竟在皇帝問話時走神了呢? 大臣百思不得其解,可能是余大人日夜cao勞,有些乏了罷,搖搖頭,繼續飲酒。 看著方才那憑一曲《青鸞舞》艷驚四座的少女正淡然飲茶,周圍是或艷羨或癡戀的目光,余宏遠只覺神情恍惚,再無法思考。 無暇顧及周圍人打量的目光,余宏遠拒絕了宮女的攙扶,借著酒勁一路跌跌撞撞地朝宮外走去。 宮內之人有的只顧飲酒,并未注意這位素來以禮儀得體聞名的余大人的反常舉動,而少數看見的大臣們神色各異,面面相覷,對方的臉上皆是仿佛見到了百年一遇場景的震驚神情 而顧倩云死盯著余宏遠離開的方向,面色發白。 這邊紀妃因剛從明夸暗踩的貴女堆里巧計脫身,那邊又迎上了一水兒的貴家公子,粗略一看,不僅有侍郎家的小兒子,中書家的嫡子,就連右丞相家的公子也在其中。 紀妃因心下無奈:自己只想做任務,并不想扯出感情牽連。 系統上次主動現身,一是為了幫助自己不被余浣真迷香暗算,二更是提醒自己在這個世界停留了太久。 如此看來,自己不能再拖延了,再拖延下去,原主余知意報復的爽度會受影響不說,自己待的時間越長,報復的難度似乎越大,端看此次獻舞眾家貴女嫉恨的眼神,恐怕想要除去紀妃因的人數不少。 紀妃因暗暗下定決心:余浣真,你既然傷害了原主,便要付出相應代價,天道有輪回,報應不爽,也好完成了我在系統空間對原主的承諾。 紀妃因這邊正心中籌劃,忽然感覺一道高大的陰影籠罩在前方。 “余二小姐,在下丞相府季池,不知能否與二小姐閑談片刻?”來人眉眼含笑,叫人無法拒絕。 可紀妃因不是一般女子。 “原來是左相府上的少爺,恕知意無禮,天色已晚,知意要回府了!” 季池聽了這話神色不變,仿佛并不在意紀妃因的拒絕,只開口道:“如此,那季某今日便不再叨擾了,二小姐請?!?/br> 紀妃因笑容淺淺,略施一禮,轉身離去。 季池目送著紀妃因,回味起臨別時那個笑容,突然心神一蕩。 紀妃因出了宮門,卻未直接回府,而是轉身去了藥房,以咳嗽的名義拿了一副中藥,而后才向尚書府走去。 尚書府內。 余浣真和顧倩云正在前廳等著余宏遠回府。 “母親,你說父親怎的還未回來?”余浣真疑惑不已,自己可是親眼看著父親早早離席,按理說應該早就到府上了,且父親一向潔身自好,從未留宿在外,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