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私處(二更)
雖然看著動作粗莽,實則紂嫽下手又準又穩,就那么恰恰好的讓傷口裸露出來,還不至于真讓伽斕“春光外泄”。 這條傷口長而狹,若再深兩寸,就要傷及內腑,而非只是瞧著可怖了。 紂嫽面不改色的為他上藥,過程中指尖難免觸到他的肌膚,腰際敏感,饒是伽斕自認能忍,也免不了被她激的有些發癢。 尤其她上的仔細,呼吸噴灑輕拂,攜著異香迎面而來,他無意識的揪住了身下的軟墊,指節微微發白。 不多時,紂嫽已上好藥,拿出軟絹條裹纏傷口。 “坐起來些,” 她喚他, “一會兒便好了?!?/br> 伽斕凝她一眼,難得沒有多言,就用左臂撐著坐起來。 紂嫽半蹲下身子,一手將軟絹貼在他腰側,一手環繞過去,像摟著他似的,帶著軟絹一圈圈往上纏。 貼的太近,近到伽斕伸出手,就能將她摟進懷里。 他掌心無端的生了酥意,回憶起上回初見,手中她纖娜又軟綿的一把腰肢,眼中透出點點旖旎。 “傷口不能沾水,腰上的每日都要換藥,” 紂嫽邊纏邊叮囑他, “上完藥后,我再為你開些內服的方子——” 正說著,纏裹的動作便來到下腹,還不等紂嫽要繼續,身前的伽斕忽而渾身一震,瞳中暖色盡失,猛然伸出手來,一把攥住紂嫽手腕。 她手中纏了一半的軟絹落下,半掛在他腰間。 紂嫽怔然抬頭,望進他陰霾密布的雙眼。 似是察覺到異樣,他與她的對視只停留了一瞬,下一秒,他便松開了她的手,避開她目光。 “……多謝,余下的就讓我自己來?!?/br> 伽斕扯了扯嘴角,強牽出個笑意,僵硬又刻意。 紂嫽不禁心生疑惑。 她方才,做了甚逾越之事么? 不過是為他上藥、包扎,僅此而已。 甚至幾乎沒有碰觸到他的敏感部位,極其小心的避開了。 他又為何像炸了毛的貓兒,換上了一副假面? 她忍不住提醒他: “你腿上的傷,我還未——” 伽斕卻用剩下的半條軟絹胡亂的往腰際一纏,啞著聲道: “無妨,今日已足夠了?!?/br> 紂嫽的視線下移,落在他極不自然的左手上。 他正用那只手捂住小腹,連帶著胯間也一起擋了,有意的遮掩。 約摸是她盯得太過直白,那邊的伽斕立時從榻邊扯了塊薄衾,也顧不上身上的血衣還未褪下,就那么蓋住了下半身。 他垂眸,側頭,半邊輪廓沉入陰影: “……勞煩你,出去時幫我帶上門?!?/br> 這是明著要讓她走了。 二人只見過一面,談不上熟識,紂嫽也不會對他的傷勢刨根問底。至于他這番變臉,她的確好奇,但不會在此情此景下深究。 “既如此,你好生歇息,晚些會有人來送藥方?!?/br> 她在發涼的水盆里洗了手,收拾好藥箱,干脆的轉身離開了。 臨出門前,恰好撞上取了熱水和烈酒回來的杏黃。 這下省了事,讓她將東西交由翠袖,杏黃接過藥箱,跟在紂嫽身后離開了云拂殿。 “主子,怎這樣快?” 杏黃還未反應過來,追在紂嫽身后,好奇道, “那位殿下的傷,并不重么?” 紂嫽笑睨她一眼: “重,也不算重?!?/br> 依她來看,身上有傷不過是小事,恐他心里,還有積郁。 心傷及身,這才是最難治的。 * 紂嫽離開后,伽斕闔目,長久的呼出一口氣。 他緩緩拉開蓋在身上的衾被,視線所及之處,腰肢窄勁,肌廓緊實,分明是具男子的身體。 偏…… 他的雙目落定在腰腹的傷口之下,游移間,就停留在胯部,那里平平如也,即便方才他心動意生,也不曾有半點起伏。 伽斕的眉眼染上郁色,陰而戾。 天閹。 那宮婢所言,便是她已死無全尸,仍在此刻震耳欲聾的響徹耳際,在他心上剜下了一刀又一刀。 只是從未像此刻這樣,讓他如此恥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