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是謝星芒，他的表情已經危險地開始往外冒殺氣了，但是被殺氣鎖定的那個人卻毫無自覺，依舊笑嘻嘻地在那里當著多余的第三條狗，虐狗什么的，狗會在乎嗎？

    “師兄，別生氣?！绷植璨柚缓冒参克?，“別人生氣你不氣，氣壞身體沒人替，兩個人和三個人也沒什么區別嗎！”

    “……”謝星芒。

    更氣了！

    ……

    ……

    “師妹，我想吃那個冰糖葫蘆，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古一凡一臉渴望地對身旁林茶茶說道。

    “你是小孩子嗎？要吃自己買?！绷植璨柰虏哿艘痪?。

    “可是我是師妹的狗??！喂飽小狗是主人的職責??！”古一凡振振有詞說道。

    “……”林茶茶。

    確認了，這個人是真的沒羞恥心。

    “求求你閉嘴吧！給你買，給你買！”她屈服了，她發誓她這輩子都不會養狗了，如果非要養，她選擇貓！

    謝星芒看著某個捧著糖葫蘆一臉心滿意足的厚顏無恥家伙，對著身旁林茶茶說道：“師妹，真的不能丟下他嗎？”

    “……師兄，我還不想社會性死亡?！绷植璨璋参克f道，“忍忍吧！就當他不存在吧！”

    “……”謝星芒。

    他眼神委屈地看著身旁林茶茶，他也想給師妹當狗。

    同樣是狗，為什么師妹如此區別對待。

    林茶茶：因為古一凡狗是真的狗！

    他不要臉，他什么都做的出來！

    在城里逛了一大圈之后，林茶茶一行人走進了一間賭坊，“幾位仙長仙子，如今劍盟大會正在火熱進行中，諸位劍修英杰同臺競技，誰勝誰負，誰會是那個最后的霸主魁首，要不要來下一注??！”賭坊的老板熱情推薦道。

    “師妹要下注嗎？“古一凡湊了過來說道，“那我建議師妹買別人贏?！?/br>
    “為什么？”林茶茶轉頭看著他問道。

    “這當然是因為，如果別人贏了的話，師妹你輸了戰場贏了賭場，如果師妹你贏了的話，那你雖然輸了賭場但是贏了戰場??！”古一凡振振有詞說道，“包贏??！”

    “……”林茶茶。

    神經病邏輯還蠻清晰的！

    “有道理?！绷植璨璩了剂税肷握f道，“但是該買誰贏呢？”

    “買沈綽吧！”古一凡熱情介紹道，“他一看就是能夠進入決賽的人，買他勝算大?！?/br>
    林茶茶看他的眼神頓時就變了，好家伙！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你說的不錯，但是下次不要再說了?！绷植璨枵f道，然后掏出了一把靈石，“我買我自己贏，六六六六六六靈石，買蜀山劍派林茶茶奪魁！”

    她身旁的謝星芒也加注，“一百萬靈石，買蜀山劍派林茶茶奪魁?！?/br>
    古一凡聽后直呼，“六六六六六六！”

    “好多個六！”

    “……”賭坊老板。

    哪來的一群神經??！

    次日。

    劍盟大會，擂臺上。

    林茶茶一劍擊敗了對手，“承讓了！”

    前方落敗的年輕劍修抬頭目光看著她，他眼神中閃過劇烈的掙扎，最終臉色漲紅張口：“汪！”

    “汪汪！”

    “……”林茶茶。

    林茶茶大為震撼，看著他：“你……”

    那年輕劍修一臉羞惱說道：“我輸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狗了！”

    “……”林茶茶。

    好半晌之后，她才忍不住大聲問道：“什么叫做你輸了以后就是我的狗了？”

    “不是說輸給你的人都要做你的狗嗎？”年輕劍修看著她說道。

    “……誰說的？”林茶茶問道，是誰在造謠！她要去弄死他！

    “大家都這么說?！蹦贻p劍修振振有詞說道：“昨天大家都看見了，古一凡輸給了你，然后給你當狗?！?/br>
    林茶茶：草！

    媽的！

    風評被害??！

    “愿賭服輸，我輸了，我無話可說！”年輕劍修轉過身離開了擂臺。

    林茶茶：你聽我解釋啊，事情它不是這樣的??！

    謠言越傳越離譜，更離譜的是所有人都信了！

    輸給林茶茶就要給她當狗，竟然沒人懷疑這個的真實性，比謠言更離譜的是所有人還都他們接受了！

    每一個在擂臺上輸給林茶茶的人，都會給她：“汪！”

    “汪汪！”

    然后成為了她的狗。

    林茶茶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后面的麻木，她曾忍不住問道：“你們就這樣接受了？不覺得這很離譜過分嗎？”

    “從站在擂臺上那一刻起，我便有了覺悟?！?/br>
    林茶茶：這種覺悟可以不用有??！

    這屆劍盟大會似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悄然就變歪了……

    仔細想想，好像是從林茶茶與古一凡那一戰開始，就開始逐漸走歪，畫風崩壞。

    觀賞臺上的諸位劍尊們聽著那些“汪！汪汪！”聲，不由陷入沉默。

    這屆劍修要完！

    在這之后的無數場比賽中，林茶茶都希望有個人能夠站出來大聲地反抗她，表示：誰他媽要給你當狗，這太不合理了！

    但可惜的沒一個人表示出抗拒，他們都很認命地給林茶茶當狗了，汪的一個比一個麻溜。

    林茶茶：……

    結果就是，一場劍盟大會下來，林茶茶多出了無數條狗。

    這讓謝星芒覺得自己不再特別，他好幾次暗示林茶茶，“師妹喜歡貓嗎？你看我怎么樣？”

    “……師兄你就別來添亂，已經夠亂了！”林茶茶嘴角抽了抽說道。

    ******

    時間很快地就來到了劍盟大會的最后一天。

    林茶茶以無可匹敵的氣勢一路殺進了決賽，將她的對手通通變成她的狗（？），同樣殺進決賽的還有另一個人，萬劍宗的沈綽。

    “最后的決賽是蜀山劍派林茶茶，和萬劍宗的沈綽??！”

    “真是一點都不意外的對手組合啊……”

    “蜀山劍派和萬劍宗，嘖嘖！”

    眾人議論紛紛道。

    蜀山劍派那邊也是氣氛嚴肅，“林師妹，既然你的對手是那個萬劍宗的沈綽，那沒辦法了，接下來這場比賽你必須贏！”

    “沒錯！對手是萬劍宗，那就絕對不能輸！”

    “林師妹，想想讓沈綽給你當狗，那個沈綽哎！有沒有很刺激，很想贏??！”

    蜀山劍派的劍修們對著林茶茶千叮嚀萬囑咐，“總之一句話，萬劍宗必須輸！”

    “……”林茶茶。

    雖然她也確實很想贏，但是蜀山劍派的這群劍修們這個反應，讓她不禁無言以對，難怪沈綽會那么恨龍傲天，不是沒理由的。

    蜀山劍派是修真界的劍道第一門派，萬劍宗是萬年老二，這兩個門派從建立之初就開始相互競爭老大，只可惜萬劍宗永遠都被蜀山劍派壓了一頭，只能屈居第二。

    長而以往，兩宗之間的較量競爭意識便從上到下，充斥著宗門的每一個人身上，輸沒關系，但是輸給蜀山劍派/萬劍宗那就不行！

    “說起來，萬劍宗當年破例收下沈綽為徒，打的也就是想讓沈綽力壓群英，成為劍道后起之秀第一人的主意吧！”有蜀山劍派的修士說道，“沈綽當初是被魔門擄走的劍奴，雖然他也是受害者，但是按照規矩凡是解救出來的魔門劍奴血奴都要洗了記憶，放還人間做個普通人?！?/br>
    魔門的手段殘忍，行事血腥殘暴，被他們擄走當成是劍奴血奴培養的幼童少年，都有著殘酷的遭遇，其心性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扭曲迫害，已經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所以他們大多都會被洗去記憶放回人間，以普通凡人的身份度過一生。

    沈綽本應該也如此，但是他的天賦太好了，好的讓萬劍宗起了惜才之心，不忍埋沒他的天賦，所以破例將他收為門中弟子，并且將他培養成了門中的劍子，下一任的執劍長老繼承人。

    “萬劍宗也不怕被反噬，凡是從魔門出來的人，都性格極端容易走上歧途，后患無窮?！笔裆絼ε傻膭π拚f道，“這也是為何要洗去他們記憶放回人間的原因，以免一不小心培養出未來的大魔頭?！?/br>
    “不是說萬劍宗對沈綽教導的極為嚴苛，就是為防止這個嗎？正是因為萬劍宗的嚴苛精心栽培，沈綽這才君子端方，品性孤高，一身傲骨嶙峋，嚴以律己?！?/br>
    林茶茶聽后心想，所以沈綽才會精分??！

    君子端方，品性孤高，傲骨嶙峋什么的，只是沈綽一號??！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不在壓迫中爆發，就在壓迫中扭曲，在萬劍宗長期高壓的環境下，沈綽他……變態了，成功將自己精神分裂了。

    表面上是如萬劍宗期盼的那般，成長為一個嚴以律己的孤高傲骨劍修，其實內里是個陰郁扭曲爬行偏激極端的自毀病態青年。

    時常在兩個人格間自由切換。

    在話本里，就是扭曲爬行偏激極端的那個沈綽將白月光抓了回去，等到孤高傲骨沈綽上線的時候，又立馬會羞愧后悔不已，然后將白月光放回去，白月光還沒跑出去十公里，就又被人格切換會扭曲爬行的沈綽給抓了回去，然后等孤高傲骨沈綽上線的時候，又不停地給白月光道歉放她離開。

    白月光：行吧……

    她再跑一次。

    然后跑出去沒十公里，又被切換了人格的扭曲爬行沈綽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