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對我念念不忘 第2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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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彥玉氣結,緩了口氣對夏川萂道:“川川,你的性命要緊,你讓交戰雙方各退一里,先停戰,再說其他?!?/br> 這人笑道:“不錯,還是喬氏公子明理,女君,如何?” 夏川萂苦笑道:“我人都在你們手里了,我還能如何?但我也只能叫回我帶來的人......” 她話未說完,這人就接口道:“女君太小看自己了,只要您一聲令下,不管是郭氏人還是榆縣人,所有人都會聽您的。女君,這就下令吧?” 夏川萂奇怪:“你怎么不直接跟戰場上的人宣布我在你們手中呢?也可趁我的人慌亂分神的時候多殺幾個,你們豈不是賺翻了?” 這人眼睛一瞇,冷道:“女君莫不是打著拖延時間的主意,等那位郭氏子帶兵來救吧?哼,巴達爾,剁了喬氏公子的一根手指頭......” “慢著!”夏川萂及時出聲制止了他的命令。 夏川萂正色問此人,道:“我可以下令,你如何能保證你們的人不會繼續進攻呢?” 這人誠懇解釋道:“女君放心,我們此次來只為財貨......” 這人只說了一句,就聽遠處有隆隆聲一下一下的傳來。 這人轉頭去看,頓時臉色大變,打馬來到夏川萂身邊,戒備的看著遠處。 夏川萂也瞧見了,心道,來了。 果然他說到做到,在夜半十分帶著救兵來了。 隆隆煙塵在星月之下彌漫開來,看不清到底來了多少人,但這些人馬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入戰場,左右沖殺,只一個回合,就定了戰局。 這人心中駭然,如果之前他還打著帶著貨物走的主意,現在,他真的只是想著能順利脫身了。 他果斷下令道:“走!” 說罷,當先調轉馬頭離開,竟然不再管正在被屠殺的族人們了。 夏川萂被挾持著,想要再說兩句風涼話,但她一張口,九月西北夜中森寒的冷風帶著沙土灌入嘴中,為了避免肚子疼,她還是閉上嘴巴,不再多說。 喬氏的人仍舊跟在他們身后,但這人并不在意,因為在行了幾里地之后,喬氏之人逐漸落后,慢慢就聽不到跟隨的聲音了。 夏川萂暗嘆,夜中行軍是有技巧的,喬氏出身東南,顯然并不習慣夜間在這戈壁灘中騎馬行進。 但也很快就又有馬蹄聲跟了上來,而且,是逐漸接近了。 夏川萂回頭去望,當先快速奔來的一人看不清面容,但在夜色中能窺見他模糊但高大出別人許多的身影。他的身后還跟著幾騎。 夏川萂突然就鼻子一酸,掉下淚來。 追來的馬蹄聲越發接近了,似乎是在拉弓引箭,并且射中了馬隊之后的人。 帶著夏川萂騎馬的人壓低了身子,將夏川萂整個人都壓的趴伏在馬背上,這樣可以減少風的阻力,讓馬跑的更快。 但即使跑的再快,夏川萂仍舊陸陸續續的聽到身后重物落地的聲音,應該是中箭掉下馬背了。 又不知道跑了多少路,馬跑動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然后踢踢踏踏的停住了。 夏川萂忙再次轉頭向后望,見只有那個高大的人影追了上來,而他們這邊,僅剩下四匹馬五個人,夏川萂和一個人同乘一匹。 載著喬彥玉的那匹馬已經不在了,喬彥玉也不見了,不知道怎么樣了。 那個一直緊咬著他們這一行人不放的一人一騎慢慢近了,在臨近夏川萂他們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么近的距離,今晚月亮星星都明亮的很,夏川萂一眼就瞧清了這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 是郭無忌。 那個一直跟夏川萂交涉似乎是領頭的人開口了,話語里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道:“竟敢一個人追來,真是不怕死?!?/br> 郭無忌并不言語,只是上下打量著被圍在中間的夏川萂,見她都好好的,才分神將視線移向那個說話的人。 這人被他這一眼看的心悸不已,直覺告訴他這人很危險,無與倫比的危險。 這人喉嚨發緊,嘶聲道:“你只有一人!你退后一里,我就放了你們的女君,如何?” 回答他的是郭無忌拉弓如滿月的弓弦和森然的箭矢。 這人立即將手里的長刀橫在了夏川萂的脖子之上。 果然,郭無忌的弓松動下來,箭矢也移開了目標。 夏川萂咬咬牙,開口道:“郭無忌,你退后?!?/br> 郭無忌看向她。 夏川萂輕踢馬腹,載著她的這匹馬輕輕后退,讓她的頸項移開了那人的刀鋒些許,同時她的視線看向了位于她左前方的這人的后背。 夏川萂也只看了這么一眼,這人就同步驅馬向后,刀鋒穩穩跟著移動,再次抵在了夏川萂咽喉處。 夏川萂再次道:“郭無忌,退后?!?/br> 郭無忌深深看了夏川萂一眼,調轉馬頭,背著夏川萂他們,驅動馬匹小跑起來,并且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這人松了口氣,將刀鋒收回,并且對夏川萂笑道:“還是女君的話好使?!?/br> 夏川萂在他說話的時候對他微微一笑,再次輕踢馬腹,載著她的馬匹再次后退了一步,這次這人沒有跟著退后。 就是現在! 夏川萂右手迅猛后撩,就像是每天早起拿著象牙梳梳頭發那樣自然,手中只有她大半個巴掌長的匕首自然的劃過身后之人的咽喉,血液噴濺同時,夏川萂手中的匕首順著半圓弧的勢頭脫手而出,正中左后方那人的背心。 這人驚駭的死死盯著夏川萂,身體直直的栽下了馬背,死不瞑目。 夏川萂才不理這人,她匕首方脫手,身體同時前傾,雙手牢牢抱住了馬脖子,并再次狠狠一踢馬腹,馬匹受痛,一聲嘶鳴猛的向前躥了出去。 幾乎是在馬匹嘶鳴的同時,一支利箭如同憑空出現一般射入了位于夏川萂右后方那人的咽喉。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這一切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讓人根本來不及防備,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只是一個呼氣的時間,挾持夏川萂的四人只剩下一人。 這一人也沒活多久,剛反應過來就步入了他同伴的后塵,同是咽喉致命一箭,不甘心的去九泉之下與他的族人會面去了。 夏川萂勒住奔跑的馬兒的韁繩,與同樣騎馬過來的郭無忌會和。 兩人的馬匹載著他們兩個在原地轉圈圈,夏川萂看著郭無忌,向他張開了手。 郭無忌長臂一伸,將夏川萂從載著她的馬上抱了過來,緊緊擁在了懷里。 夏川萂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胸膛里悶悶道:“我還以為就這么被人捉走了呢?!?/br> 郭無忌聲音都嘶啞了,他道:“不會的,我會一直跟著你?!?/br> 夏川萂哭了起來,她哭道:“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了......” 夏川萂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她只是循環往復的說著“我看到你了”,好似只有這一句話才能表達她的害怕和喜悅。 郭無忌緊緊擁著她,他寬大堅實的掌心不住的輕撫她的后背和發絲,任由她在他懷里哭泣,無聲的安慰著。 夏川萂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她發泄完了,從郭無忌的懷中將臉拔出來,看了眼四周,帶著抽抽噎噎的鼻音問道:“咱們這是在什么地方?” 郭無忌:“......不知道?!?/br> 夏川萂:“也不知道喬彥玉怎么樣了?” 郭無忌:“......不知道?!?/br> 夏川萂奮力抬頭看他,被他按著腦袋重新窩回他的懷中,道:“沒死,也沒掉下馬,跟我來的人留下了兩個跟著他,他會沒事的?!?/br> 夏川萂:“哦?!?/br> 他們就騎在馬上任由馬兒在戈壁灘上溜溜達達的尋覓干草根吃,但這里是草都不長的戈壁灘,這馬兒估計是找不到夜草了。 郭繼業又攏了攏懷里的夏川萂,道:“起風了?!?/br> 夏川萂也覺著冷了,西北冷的快,再往北,這個時節差不多已經開始下雪了,榆縣雖然在南面,但這天氣也是一日冷似一日了,尤其是夜里,一陣風吹過,冷的讓人打顫。 好在夏川萂夜里出來的時候是穿著大毛衣裳的,她的匕首、軟劍、軟甲之類的小型武器都藏匿的好好的,也是夏川萂一開始就表現的弱雞一個,而且只在一開始抵抗的時候顯示了袖箭這種精巧殺傷力卻十分足很符合她身份的武器,在后來被捉住、被帶走的時候都“乖”的很,那人也才只是卸了她的袖箭就了事,壓根沒有搜身。 這才讓她有了看準時機反擊成功的機會。 夏川萂看了眼四周的環境,見有些散亂的土丘,就道:“咱們去土丘后面躲躲風吧,等天亮了會有人來找的?!?/br> 郭無忌:“好?!?/br> 郭無忌帶著夏川萂找到了附近最大的一個背風土丘,他用隨身帶著的長刀劈出了一個內凹只有一尺深的土洞,自己背靠著土壁鉆了進去,對著夏川萂張開懷抱,夏川萂就窩了進去。 兩匹馬擋在了夏川萂面前,既擋住了周圍呼嘯而過的風沙,又能提供微微熱量。 夏川萂感受了一下身后跟火爐一般的身體,半轉了身子,雙手捧著他的臉這里摳摳那里扯扯不住的摸索起來。 郭無忌:“......做什么?” 夏川萂嘀咕:“你這胡子用什么沾的?沾的還挺牢固?!?/br> 郭無忌:“......你再摳下去就掉了,我可沒有隨身帶著膠水?!闭Z氣里帶著滿滿的笑意。 夏川萂忙將已經摳出一點縫隙的邊界處重新給他按回去,訕訕笑道:“我就是好奇?!?/br> 郭無忌:“就用的你貼花黃的那種普通膠水?!?/br> 夏川萂:“哦哦,那、那你,怎么叫郭無忌這么個名兒?” 郭無忌笑道:“不是你說我百無禁忌,就叫無忌了?!?/br> 夏川萂嘿嘿笑道:“你給自己取名字還挺隨意的?!?/br> 郭無忌:“是嗎?我覺著挺好聽的,來,叫一聲無忌哥哥聽聽?” 夏川萂:...... 夏川萂突然裂開了。 無忌哥哥—— 這可真是,一個好名字??! 她想笑,又怕郭無忌誤會,她就憋著,但她又實在忍不住的想笑,就只能將頭埋在他的肩頸上,身體跟抽風似的一抖一抖的抽著。 郭無忌果然很無語,有些不服氣的道:“你叫喬彥玉彥玉哥哥就能叫的出口,叫我無忌哥哥就叫不出口了?” 夏川萂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道:“你怎么還記著啊,你就不能忘了?” 郭無忌也笑了,還是道:“我不喜歡你叫別人哥哥?!?/br> 夏川萂將頭從他肩頸上抬起,看著他在夜空下閃閃發光的眼睛,笑道:“那我叫你哥哥?” 郭無忌垂眸看著她,道:“你叫,我就應?!?/br> 夏川萂看著近在咫尺的認真眼眸,突然臉就紅了,她忙轉開視線,重新擺正身體,恢復成背靠著他胸膛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