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一開,在線種田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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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能見幾個愿意心甘情愿圍著灶臺轉的漢子?更別提嚴之默還是個童生呢。 兩人也會做飯時打打下手,在這里多一日,都愈發羨慕起姚灼來。 他們自己都是吃了沒嫁對人的虧,好在現在都擺脫了磋磨人的漢子,日子也慢慢好起來了。 頭著晌午吃飯,方老大和自家媳婦一起,把嚴之默之前新訂的模具都送來了。 來前他都用麻繩捆到一起,兩人直接用手提,一次能拿不少。 肥皂模具因單個的體積不大,就都放進筐里背上。 上回嚴之默一次訂了一百個肥皂模具,這趟就送來五十個,另外五十個說明天好。 這東西方老大價格算的實惠,因要的多,一個算下來才要了幾文錢。 根據上回姚灼的建議,考慮到會有切塊賣的可能,所以新的這批刻桃花的位置修改了一下,改為刻在肥皂的首尾兩端。 這樣就算切成兩塊,兩邊也都有印記,久而久之,大家都會認準這個標志,形成最基礎的“品牌效應”。 將模具都擺開,清點、檢查無誤后,嚴之默當面付清了尾款。 又給方老大夫婦一人倒了碗水,幾人閑聊幾句,略坐了一會兒才走。 下午嚴之默用上回沒用完的漆樹籽油和新燒的草木灰,做了新一批的肥皂。 先前買的羊乳,用已有的十個模具做了十塊羊乳皂,已經擱在窗臺上晾著了。 剩下的一些裝不上,嚴之默就借用了以前做蠟燭時用的竹筒模具,灌了三個竹筒。 到時候切成小圓塊,也一樣賣。 這次五十個模具,就全做成普通的肥皂,好給刁翔交貨。 再多的五十塊,嚴之默還有別的打算。 忙活完做肥皂的事,依舊閑不下來。 因明天一早盤炕的就來了,所以一些東西要提前收拾好。 要帶去王大夫家的一些日常物件,都裝在一起,只留了必須要用的,到時再帶走。 而白日里姚灼已經把臥房收拾了出來,他橫豎無事,就坐著輪椅慢慢地挪。 把銀錢、首飾都扎進小包袱里,貼身帶走。 衣服也都鎖進舊木箱里,免得在盤炕時落上塵灰。 原本想著換個地方住七日,要帶的東西不少,可真收拾起來,才發現也沒那么多。 必須帶的除了貴重物品,也就是床上的鋪蓋和換洗的衣物。 想到住過去少不得要借王大夫家的灶房開火,就商量好掛在梁上風干的兔子與山雞各拿一只。 米面各裝了一小口袋,明日再去方老三家換些新鮮的菜和雞蛋,基本就夠吃了。 因而本打算提前一日運東西,眼下一看也沒必要了。 只拜托姜越下工去接殊哥兒時跟王大夫說一聲就好。 次日,盤炕果然依照約定一早就來了。 因談的是包工包料的,價格貴些,但省心。 麻三說自家的炕就是找這人盤的,做事實在,去年睡了一冬,一點毛病都沒有。 而且做這事講究的就是一個口碑,大家鄉里鄉親的,給誰家做砸了,日后也沒人找了。 領頭的人自稱王大,看起來確實是個可靠的漢子。 因之前就說要用磚,不要土坯的,談的包工包料,所以王大直接帶著一板車的磚頭來。 他們常做這事,需要多少條磚都心里有數。 進屋以后,便是丈量位置,差不多基于原來床的范圍,能夠稍微擴大一點。 確認無誤后,嚴之默又提出,他想把柴房改造成相通的暖房。 王大一愣,沒想到還有村戶人想在家做暖房的,這東西他聽盤炕的師父說起過,只有城里大戶人家才有。 “做個暖房不難,就是麻煩些,工期需延兩日?!彼M柴房看了一圈,指了指房頂和門窗,“這屋子也要重新修補一下,窗戶直接堵上,不然熱氣要跑?!?/br> 修屋子的活索性他們也包了,這個容易,多拿不了幾個錢,就是順手的事。 談妥后,王大一共收了二兩銀子。 減去買新磚的錢,他們幾個還能各自分個幾百文。 盤炕是個手藝活,手藝人總是掙錢的。 就是家里的錢袋現在余錢不多了,剩下的倒是夠家里日?;ㄤN一陣,但大錢是沒有。 除了蠟燭這個穩定進項,肥皂的生產周期太長,嚴之默又記起想用枸桔提取精油和香水的事,算算日子,也九月下旬了,或許山上早一批枸桔已經有成熟的。 得空倒是可以去山上看看。 因考慮到這邊要多做兩日,不好當著別人的面做蠟燭,又不能耽擱交貨的日期,嚴之默遂去和王大夫商量,這幾日還是借他的院子用。 王大夫家的院子不小,前院曬草藥,后院種草藥,但也沒把地方都占滿。 一聽嚴之默說的,他就答應了,嚴之默又順勢提出用蠟燭抵借住這幾日的銀錢,畢竟王大夫不肯收錢,可蠟燭是都用得上的。 王大夫推了兩句,最后也應了,是以兩邊都踏實。 運果子和模具花了些時間,已經灌入模具的那些沒搬來,直接放進灶房鎖了門。 果子和模具也只帶了這兩三日能做的數量,更多的也沒必要搬來運去,反正等暖房修好還要回去。 忙碌的白日以大家圍坐在王大夫家里,吃一頓山雞湯作為句號。 山雞燉湯很是滋補,而且因為是在王大夫家開的火,嚴之默還加了幾位不太影響味道的草藥與山菌同煮,有點藥膳的意思。 苓哥兒跟著爺爺生活,爺爺的廚藝能好到哪里去?充其量就是兩個字:能吃。 所以別看他不短吃穿,可也很久沒吃過這么香的飯了。 偏偏爺爺還要在一旁教育他細嚼慢咽的養生之道,他只好耐著性子止住了狼吞虎咽的勢頭。 王大夫其實心里也高興,日日在家就他和小孫兒,房子一安靜下來,他就總想到自己去了的兒子和兒媳。 后來殊哥兒成日都在,孫兒有了玩伴,也比以前更加活潑愛笑了,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現在嚴之默又領著夫郎過來借住了,他和這兩個小輩很是投緣,尤其是嚴之默。 高興狠了,還抱出一壇米酒,隔水溫了,說這米酒和嚴之默與姚灼喝的藥不沖突,可以稍微嘗一杯。 嚴之默嘗了一口,只覺得甜甜的,和飲料一般。 姚灼顯然也喜歡,稍微抿了一點,咂砸舌頭,又抿了一點,看著格外可愛。 可惜米酒基本和酒的關系不大,彈幕期待的酒后情節并未出現。 一頓飯吃罷,王大夫意猶未盡,又拉著嚴之默進屋聊。 在聽說嚴之默會下棋后,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當即擺出棋盤,要和他手談兩局。 嚴之默也好久沒下棋了,手有些癢,便先送姚灼回了房。 苓哥兒跟著姚灼進屋,就為了多逗一會兒九月和十六,嚴之默見他倆一大一小也能玩到一起去,在門口看了半晌,才笑著離開。 棋局真正擺開,王大夫才發現嚴之默的棋藝要比自己好許多。 連輸兩局后老頭心態有點崩,感覺捋胡子的手都快把胡子拽掉兩根。 看了看時辰,嚴之默也惦念回屋看夫郎,就動了點心思,不露痕跡地讓了王大夫一局。 老頭終于眉目舒展,感慨今晚真是久違的暢快。 嚴之默得以脫身回房,見屋內還亮著燈,心下一跳。 他以為姚灼早該睡了,沒成想推開門,見姚灼還在燈下做針線活。 但長夜靜謐,他也不由地放緩放低了聲音。 “怎的還沒睡?” “等你呢,本以為你半個時辰前就該回了?!币ψ普f的倒是實話,他不懂下棋,原來會下這么久的。 “本以為就下一局,結果下了三局?!眹乐M門前在院子里洗漱過,灶房有給他剩下洗漱的水,不過不太熱了。 走了幾步回來,現在手還有點涼。 他上前接過姚灼的針線筐放到桌上,大約是感受到了嚴之默身上傳來的寒涼,姚灼握住他的手搓了搓。 “下了三局,輸贏如何?” 嚴之默悄悄說了結果,像是生怕王大夫會聽到似的。 姚灼被逗樂,輕笑一聲,又真誠道:“夫君你怎的什么都會?” 嚴之默很想說,那是因為我活了兩輩子,雖然長度較短,但厚度足夠。 “不過是什么都愛琢磨一下罷了,沒把心思放在讀書一路上,不然說不定我現在都連中三元了?!彼_了個玩笑,也把原主的經歷嵌了進去。 這話題就此揭過,嚴之默脫了外衣上床,鉆進已經被夫郎焐熱的被窩里后,舒服地喟嘆一聲。 姚灼把傷腿的位置擺好,挨著嚴之默躺下,也感慨,“新棉被就是舒服,這回被面和里子都用的是好布,結結實實的,定能蓋好幾年?!?/br> 這個時代老百姓的夢想無非是四個字:吃飽穿暖。 日日勞作,為的就是吃的一口飯,身上一件衣,頭頂一片瓦。 若飯能從粗糧變作細糧,隔三差五能吃頓葷菜,若衣服能從粗布變作棉布,還能多幾件淘換,若土坯房能變作青磚瓦房,再多養些牲畜,那就是人人都會艷羨的頂好的日子了。 他尤其稀罕棉被,躺下后又摸了好幾下。 于是小兩口熄了燈以后的夜話,從棉被說到棉花,又從棉花說到棉花的原產地西域。 嚴之默還講,江南的大戶人家會用蠶絲被,蓋在身上輕若無物,但溫暖如春。 他早就發現姚灼喜歡聽故事,也許是因為始終沒怎么出過這個小村子,所以經常追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而且對自己說的深信不疑,至于為何知曉,也毫不懷疑。 搞得彈幕里的觀眾感慨。 【這樣的灼哥兒豈不是太好騙了,建議送到我這里來接受反詐教育(狗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