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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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年在床上繼續躺了會,困意是完全消散了,腦海里回蕩過剛剛的火熱畫面,感覺臉頰都在發燙。 這可是在大清晨……簡直就是世風日下,白日宣.yin。 又忍不住復盤了一下剛剛的行為,有些沮喪她的反撩大計,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有成功的機會了。 溫年洗漱完,來到客廳,遠遠就聞到粥的香氣,混著瘦rou和青菜味,對于高燒剛退的病人,不算寡淡,也不會過膩,頓時勾起胃里的饞蟲。 她在男人對面坐下。 落地窗透亮,大片陽光傾灑而下,是個十足的艷陽晴天。 而他們卻在窗簾緊遮的房間里…… 溫年心不在焉地喝粥,也就錯過落在自己臉上的那道意味深長的目光。 等到晚些時候,溫年看了眼時間,到了要出發的點,她上午有三四節課,現在出發去學校剛好合適。 臨走前,周齊斯叫住她:“下課我去接你?!?/br> 下午他們有試調婚紗的約。 溫年微彎眼眸:“這話說的好像一個家長?!?/br> 周齊斯不容置否:“家里確實有個不聽話的小朋友?!?/br> 又問:“會不會太勉強?” 溫年微怔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男人話里的意思:“其實我已經好了?!?/br> 瞥見男人拿起領帶,走近,自然接到了自己手里。 系了個紳士漂亮的溫莎結。 她系領結時,男人就任由她系,手臂隨意垂在一旁。 溫年抬眼時,眼里看到的就是,男人半垂眼睫,浮到半空的光霧淺淺映下,他比自己要高不少,過于深沉的漆黑眼眸,被松松點亮,他這樣專注地看來,難得的深情模樣。 于是鬼使神差間,踮腳,在男人側臉落下溫柔唇印。 周齊斯伸手,扶住她的側腰:“吃了糖么?” “我抹了唇膏,柑橘味的?!睖啬晡澭垌?,“是不是還挺甜的?” “我嘗嘗?!?/br> 溫年眼眸還沒緩緩輕眨,就被覆來的氣息,再度攫取了呼吸。 淡淡的柑橘甜香,在唇舌間交繞。 這次這個吻,不是小心翼翼、淺嘗輒止,也不復又急又兇,侵襲意味過于濃重的狠勁。 而是綿長繾綣,像是貓咪打了個悠閑愜意的長長哈欠。 眼前模糊間,溫年就被抱坐到餐桌邊緣。 卻在唇角再度加重間,傳來瓷瓶輕倒的聲音。 潤著盈潤光澤的嘴唇,微微脫離。 兩人循聲望去。 是餐桌那頭的瓷瓶倒了,里頭的絢爛向日葵花束,往外跌出了一點。 又偏頭對視。 突然雙雙很輕地笑了聲。 眼眸溢出淺淺笑意。 大早上就被撩了兩回,溫年去學校路上,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大早上就發呆?” 肩膀又被撞了撞,阮韞眼露揶揄地盯著她。 “溫老師,你最近發呆的次數,是不是有些太多了?上課可怎么辦???” 溫年說:“當然是好好上課了?!?/br> 阮韞當然知道她對待工作一向認真,說這話只是存著幾分揶揄心思,沒想到這個傻姑娘,根本沒聽出來她的言下之意。 只能湊近,壓低嗓音,明說:“上次我給你的秘密武器怎么樣,反撩大計是不是得到了巨大成功?” 溫年頓時想起那天的記憶,反撩大計非凡沒有一點成功,反倒點起一把火,被領帶綁住雙腕,還被審問。 當然這些她都不可能說出來,更不想說被她害慘了這些話,不然肯定會被阮韞各種打趣追問。 還有阮韞上次送來的睡裙,她穿過,被周齊斯洗干凈后,就被她悄悄壓到衣櫥最深處了。 就算是掩耳盜鈴,她也這樣做了。 之后阮韞沒提過,她也就以為對方自動放棄了這個話題。 結果確實是她想多了,憑著好友的性子,怎么可能會放過八卦的機會。 只是取決于她何時出擊而已。 面對阮韞期待的目光,溫年只得含糊回答:“還行吧?!?/br> “我就知道有用?!比铐y說,“等我給你物色其他的好東西,放心,你的反撩大計通通包在jiejie身上?!?/br> 溫年微微睜大了眼眸,正在想著用什么理由拒絕時,就被阮韞輕推著肩膀,一步步走進辦公室。 “快去收拾東西吧,就要上課了?!?/br> 拒絕還沒開始,就被迫終止了。 下午上完三四節課,溫年一直沒找到機會跟阮韞講這個事情。 她的心態,也漸漸從說服阮韞,到跟阮韞商量好送上門的事情,一定要是周齊斯不在家的時候。 被親眼撞到的社死場面,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但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她那個反撩的念頭,還有那么點賊心不死。 校門外周齊斯按點來接她,他們去了婚紗店,被帶到頂樓,是貴賓區。 負責跟溫年對接婚紗的,是個年輕姑娘,淡妝盤發,杏色套裝簡單干練,笑起來是禮貌溫和的八齒笑。 年輕姑娘把她領到試衣區,是單獨的一間房間,婚紗就陳列在其中,天鵝絨一字肩,繁花般的拖尾,點綴著碎鉆璀璨,圣潔高雅,粼粼閃著星河波漾。 溫年先習慣自己來,簡單換好后,才朝著門外輕喚:“您好,能不能進來一下?” 門外傳來腳步聲。 溫年正在偏頭,輕理著手里的垂式潔白頭紗,也就沒能注意到身后腳步聲,并不是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 是門開的聲音,她開口道:“我的后背有緞帶,能不能幫我系下?” 來人沒吭聲。 后背若隱若現著蝴蝶骨,像是兩片細薄蝶翼,微現漂亮輕盈弧度,松松垂下的緞帶被握住。 對方動作輕柔,很緩,指腹似有意無意地輕刮過,落下略微粗糙的觸感。 引起一陣輕微的瑟縮,她一直是有些怕癢的。 清冽木質氣息掠過鼻腔,溫年這才反應過來,微微偏頭,發現進來的竟然是周齊斯。 她有些愣愣地看著,男人為她系好背后綁帶。 修長指骨抬起。 “讓我看看?!?/br> 略帶粗糙的指腹,落在耳垂那刻,竄起一陣細小電流般的酥麻。 溫年臉頰發燙,清晨那股被銜咬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耳垂上,只是被微風輕撫過,都會喚醒那種難耐的刺.激感。 酥麻、guntang。 周齊斯口吻幾分懶?。骸翱粗€有些紅?!?/br> 溫年定定看他:“還不是你咬的?!?/br> “嗯?!笔甲髻刚邞新晳怂?。 甚至又輕捏了下。 垂眼,瞥見耳垂漸漸暈開的漂亮晚霞色,絲毫沒有悔過的意思,唇角輕勾起幾分愉悅弧度。 “溫老師,我對你,可不止想留下這么點痕跡?!?/br> 第53章 愛稱 薄薄的耳垂, 只是被略帶粗糙的指腹捏過,就再次變得又燙又麻。 溫年在聽到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后,清晨的記憶驟然闖入腦海里, 根本沒有給她反應時間,臉頰頓時騰起燒灼溫度。 早上離開前, 她在浴室還看了,肩頭剛散去的牙印,又添了新的一枚上去, 散發一圈淺淺紅暈。 她的皮膚比較薄, 容易留印,經常不小心磕碰到哪, 留下淡青痕跡, 幾乎沒什么疼勁,所以總是很晚發現。 還說不想留下這么點痕跡,明明就咬肩頭、咬耳垂……還想在哪…… 溫年有些不敢深想下去了, 她甚至有種錯覺,感覺暴露在空氣里的皮膚,都裹上一層反常的灼意。 她本來就皮膚白皙, 此時漫上一層薄薄的紅, 就愈加明顯,半垂著眼眸, 不自覺微咬的下唇, 盈盈水潤, 微陷處泛著一抹白。 那股再為熟悉不過的木質氣息, 朝她直直覆來。 溫年下意識后退半步, 后腰卻抵住高腳柜,傳來玻璃櫥柜的冰涼觸感。 身前再度壓下沉沉氣息。 這時她才發現, 自己根本避無可避。 溫年試圖講理:“這是試衣間?!?/br> 周齊斯反問:“有人會進來么?”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