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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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年微抿唇角微淺笑意:“你這是要帶同桌早戀?!?/br> “溫老師這話可是冤枉人?!?/br> 周齊斯口吻幾分懶怠。 “要是當時遇到溫老師,等到畢業,一定會第一個開始追?!?/br> 溫年有些被他逗笑。 “不抓緊點,老婆就要被搶走了?!?/br> 第50章 輕嘆 周末溫年和周齊斯回了躺虞宅, 三只小動物看起來伙食很好,三團毛茸茸都rou眼可見地胖了一圈。 圍著林雅君和白淑珍團團轉,所幸見到主人, 還記得過來黏著撒嬌。 溫年懷里抱著麥芽糖,這么幾天沒見, 小橘貓對她一直嚶嚶撒嬌,像是要把這幾天欠的撒嬌,全都一次性補全。 她看得出來兩位長輩都很喜歡小動物。 林雅君懷里抱著另一只小橘貓, 笑道:“下周就要到拍婚紗照的時候了吧?!?/br> 傳來兩聲嗷嗷叫, 溫年下意識看向身側男人,正被小柴犬纏著褲腳打轉, 一副要主人陪著玩耍的興奮模樣。 男人深邃側臉, 被光霧淺淺映亮,半垂眼眸,分明神情沒什么變化。 溫年卻從他周身感覺到流露出的幾分無奈。 “小四月?!?/br> 她只是輕聲喚了句。 剛剛還在鬧騰的小柴犬, 頓時變得乖乖的,睜著一雙漂亮的荔枝大眼睛,老實蹲坐在男人腿邊。 白淑珍從手機上抬頭:“看來家里還是小年管事?!?/br> 在一旁從容陪著的男人, 薄唇輕啟:“家里自然都聽女主人的?!?/br> 白淑珍笑著點了點頭:“不愧是我們家的孩子, 像我們家的人?!?/br> 她從來都是把周齊斯當親孫子,平日里也是把家里的孩子掛在口上。 老太太最近沉迷消消樂, 只是短短一周, 關卡就高得嚇人, 能讓她抬頭, 就只有剛好關卡結束, 還有小輩們的事情,兩者缺一不可。 果然沒說兩句話, 老太太就重回消消樂戰場了。 手指飛速滑過屏幕,相當的得心應手。 溫年轉回頭,對上林雅君眸里的溫柔笑意。 想起剛剛還沒回答的問題,連忙開口道:“下周末,等齊斯出完差回來,就去拍婚紗照?!?/br> 林雅君問:“婚紗試過了嗎?” 溫年說:“之前有試過,周五去看看改的效果?!?/br> “周五試完,周末就拍,會不會有些太趕了?” “工作人員們很上心,上次只是有些細節上的變動,幾乎沒什么問題的?!?/br> “佩戴的珠寶已經送過去了嗎?” “嗯,都很合適?!?/br> “那——” “雅君啊,也別太cao心了?!卑资缯溟_口道,“你這段時間忙酒店來賓喜宴的事,已經夠辛苦了?!?/br> “孩子們也這么大了,有些事情心里是有分寸的?!?/br> 林雅君笑了笑,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嘮叨了些,第一次嫁女兒,總覺得心里不踏實,想著哪里是不是要注意些?!?/br> 周齊斯拿著逗貓棒小柴犬,漫不經心地輕晃兩下,嗓音懶?。骸熬踢€擔心我吃了小年么?” “你這孩子?!绷盅啪Φ?,“小年嫁你,就跟剛出了門,就回自家了?!?/br> “不都是自家的孩子?!?/br> 這樣一打諢,林雅君緊張的情緒變得緩解,也回過神來,覺得自己的確是多慮了。 眼前兩個小輩,不再是由她庇護的兩個小孩,而是兩個確確實實的成年人。 眉目柔和溫柔的姑娘,身旁坐著高大穩重男人,不時偏頭對視,眼里露出笑意。 是一對再為般配不過的璧人。 林雅君欣慰的同時,又生出了悵然。 是一種想讓孩子獨立,又不希望孩子長大的復雜心緒。 可還是收斂眸中情緒,輕笑了笑,她還是更希望孩子們能夠幸福。 溫年瞥見她細微的神情變化,伸手握住手:“媽周末的時候,可以和奶奶來看看我和齊斯拍婚紗照的?!?/br> “我就不去了?!绷盅啪匚兆∷氖?,“不然你倒是會不好意思?!?/br> 溫年眼眸里流露出不解,下意識重復了聲:“不好意思?” 林雅君眼里笑意帶了幾分揶揄。 溫年后知后覺地想起來什么,險些咬到舌尖,他們拍婚紗照,多半是有很多親昵接觸,長輩們在旁邊看著,確實容易放不開。 林雅君瞥著她神情,也知道她已經反應過來了,只是笑道:“到時候把照片發給媽看看就行?!?/br> 溫年點了點頭:“嗯,一定?!?/br> 思及接下來周齊斯要去國外出差,溫年自己也要準備教室評核,她下周有好幾節的公開課,資質深的老師們都會來。 就靜靜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一言不發,在考核表上記錄。 阮韞教課思緒比較跳脫,到這時會格外注意,她稱之為對她地獄級別的考驗。 溫年公開課時與往日無異,可也會上心些,提前認真準備好教案,畢竟考核不合格的老師,是要被請去校長辦公室促膝長談的。 其實校長是個中年男人,樂呵呵的,很好說話,談話也是不帶任何攻擊性,反倒像是嘮家常,例如習不習慣學校教學生活,在教學上有沒有遇到困難,有沒有學會平衡學生和家長之間的關系,諸如此類切實的問題……可也就是太為親切,反而成了種負擔,一次談話往往要三小時打底。 這就成為了一種煎熬,眾位老師稱之為來自校長親切友善的關愛。 并不是很想嘗試。 還有下下周的外出教研活動,名額也定了她,需要提前準備好資料。 沒有男人早上晨跑遛狗,她又不能保證每晚都能照顧到精力旺盛的小柴犬,大致商量了下,就把三只小動物留在虞宅了,等閑下來再把它們接回家。 周齊斯出差周一大早就要出發。 溫年整副軀體蜷進薄毯里,大半張臉頰也蹭進棉枕里,到了早晨她總是怕冷,迷迷糊糊間,側臉落在溫熱觸感,一觸即分。 她還有些半夢半醒,下意識勾住男人手指:“是要走了嗎……” 無意識的親昵,像是不舍的勾連。 伸出的溫熱手指,被修長指骨握住,重新放回去。 松松滑落半邊肩膀的薄毯,杏色棉質睡衣的領口微陷,露出一小截小巧白皙鎖骨,她生得白,側臉恬靜溫柔,沒關嚴的窗戶透出淺淺光霧,映亮臉頰上細小透明色的絨毛。 周齊斯半蹲床側,剛剛拉起薄毯的動作,一縷發絲纏繞過勁瘦小臂,淺黑與冷白,本該是涇渭不明的色調,卻在此時勾纏間,顯得曖昧旖旎。 她的嘴唇不厚,也不顯得過薄,唇珠漂亮豐滿,唇舌微紅,泛著一層盈潤光澤。 喉結上下微滾,刻在頸間的鋒利陰影驟然晃動。 大片陰影籠罩而下,裹挾著似有侵襲意味的清冽木質淡香,俯身而來的guntang氣息,堵住了呼吸。 溫年呼吸變得困難,秀氣眉毛微糾起,滾熱氣息交錯間,半仰著細長脖頸,嘴唇微張,小口地緩氣。 卻反而被糾纏的唇舌,找到可乘之機。 滾熱身軀壓了上來,裹挾著愈沉愈重的氣息。 略帶粗糙的指腹揉過白皙耳垂,引起一陣酥麻顫意。 溫年怕癢般,稍稍側首,她細微的下意識躲避反應,卻像是觸發了男人骨子里的惡劣性子。 氣息更重更兇地襲來。 隨后流連跟來的指腹,把玩般揉捻著。 白皙耳垂好似微腫發燙,在耳尖冒過滴血般的紅意。 溫年僅剩的那點清晨冷意,早就散了一干二凈。 腦?;杌璩脸恋?,渾身像是高燒不退。 像是涌現溺水窒息般的危險,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荒唐沉溺。 只得伸出兩條細長胳膊,緊緊環住這個予她窒息又予她歡愉的男人。 最后氣息稍退,額頭抵著額頭,滾熱氣息卻久而不散。 噴薄在臉頰的氣息,仿佛灼過燎原,帶著細密心悸般的燙。 下唇被咬了下。 微腫嘴唇陷下細微卻格外清晰的小陣麻痛,很酥,也很燙。 溫年被這樣胡亂鬧了一通,早就清醒過來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時候,俯躺在男人身上,側腰處的輕柔睡衣卷起,白皙細膩的皮膚,墊著硬挺材質的西服,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硌著,散發著薄薄一層紅。 耳畔傳來低沉醇厚嗓音:“本來想讓你好好睡的?!?/br> 沒聽出來幾分抱歉意味。 溫年半睜開眼眸,還帶著未散去的水霧。 男人眉目被浮到半空的光霧映亮,松松勾勒深邃立體的臉龐輪廓。 如果忽略漆黑眼眸里掠過的幾分意味不明—— 確實是早晨醒來,第一眼很樂意見到的養眼畫面。 身上姑娘睜眼時,下意識半撐起身,渾身重量就這樣壓在他身上,肘部略硬的骨骼也落在滾熱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