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升溫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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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陶青梧解釋過兩個人只是假情侶的關系,可他看得出來,葉識檐對陶青梧的情意不比他少,再者兩個人年紀相當,讓他莫名其妙多了不少危機感。 他被燥意席卷,修長的兩指輕捏了捏高挺的鼻梁,全然沒注意到同坐一張長椅的楊玫和昔盛,正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里滿是好奇。 昔盛膽子比楊玫大,右手在下巴摩挲了會兒,驀地出聲嚇壞了一旁的楊玫,恨不得下一秒就與他斷絕任何來往。 他試探著問:“傅先生是跟我們老板認識嗎?還是我們小青梧的男朋友?” 傅庭肆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很輕地冷哼了一聲。 小青梧?叫這么親熱,他都沒這么叫過。 雖心有不適,但還是不緊不慢地沉聲道:“怎么?” 昔盛被他眼底微不可察的戾氣駭到,笑著擺手時沒忍住暗自腹誹:喂!這么兇干嘛!吃個瓜而已,又沒站隊。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鶴叔去而復返,將兩盒常溫的蜜桃汁遞給傅庭肆,而后一起在客廳等著。 傅庭肆漸漸沒了耐心,被大掌攥著的蜜桃汁盒身都變了形,一刻都不猶豫地起身去推房門,豈料葉識檐剛好要從里面出來。 這人在撞上他視線的那一刻沒好氣地哧笑了一聲,然后沖著不遠處一同來的兩個人示意了下,話都不留一句就抬腳離開了。 傅庭肆順著半敞著的門朝里看,陶青梧執筷正吃得津津有味,就連那半透明湯盅里的蟲草烏雞湯都不知道何時已經用光了。 他垂眼看了下手中的蜜桃汁,愣神之際一道甜軟的嗓音傳了過來,“快進來,我有話想說?!?/br> 陶青梧剛好吃飽,側著身將床邊桌上的餐具往左手邊的高幾上挪,探著身去抽紙巾的時候差點沒穩住身形跌下去,被闊步過來的傅庭肆扶著肩頭護在了懷里。 她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拭凈嘴角后,順勢伸直手臂環在了他的腰間,沉吟道:“傅庭肆,如果我說,我打算去英國學服裝設計,你會支持我嗎?” 驀然陷入死寂的這一刻,陶青梧心如擂鼓,眼前浮現的是幾分鐘前葉識檐向她提出這一誘人建議的畫面。 英國倫敦的時裝學院是眾多設計師夢寐以求的院校,在藝術與設計類別一直是佼佼者,許多深造出來的學子都有機會在國際知名時裝公司實習的機會,無疑是她未來在這一領域的敲門磚。 她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很心動,尤其是葉識檐告訴她愿意幫她遞推薦信的那一刻更是到達了頂峰。 那時她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愣怔的時間有些長,誰知葉識檐卻悟錯了她的意思,壓低聲音問了句,“擔心傅庭肆不同意?” 話畢,陶青梧一時有些茫然,眼睫連續眨動了好幾下,后知后覺竟將傅庭肆忽略掉了。 要分開兩年,不舍的情緒在胸腔處無限蔓延著,屏息后揚起笑,“他不會,是我舍不得他?!?/br> 思緒被傅庭肆忽然說出的話強行拉了回來。 他說:“葉識檐會跟著你一起去?” “???什么?”她有些沒反應過來,被眼前這人的腦回路震撼到了。 她以為傅庭肆或許會勸她多斟酌一下,又或許會跟她產生同樣不舍的情緒,然而這些通通都沒有,他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擔心葉識檐會不會跟她一起去。 失語幾秒,她有些氣急敗壞地推開了抱著她的人,輕哂一聲,“怎么?他要是陪我去,你難道還打算跟著去然后守著我嗎?” 明明是一句輕飄飄開玩笑的話,傅庭肆卻迅速從口袋里摸出了手機,邊從通訊錄翻聯系方式邊說:“什么時候去?我可以提前今年去海外分部的巡查工作?!?/br> 見他語氣鄭重,面上的表情同樣認真,陶青梧一把按住了他在手機屏幕上滑動的那只手,一本正經道:“他不去,只我自己。傅庭肆,你就只吃醋不會舍不得我嗎?” 言及此,傅庭肆再度將她按入懷中,熱息層層遞進她的耳中,“去多久?” “兩年?!彼钗丝跉?,回了句。 “什么時候?”他又問。 “如果順利的話,應該一周后?!?/br> “想去嗎?” 這一次,陶青梧未多猶豫,直言:“想?!?/br> 就在她以為傅庭肆或許會沉默又或者生氣她如此灑脫的時候,這人從滯澀的喉間艱難吐出一句,“那就去?!?/br> 她微微詫異,明顯感覺到傅庭肆抱著她的力道慢慢加重了,以至于她開始覺得肩膀泛起痛意,讓她不自覺吃痛了一聲。 傅庭肆撐著她挪開了些距離,起了層霧意的眼底很明顯透著nongnong的不舍,使得她一股郁氣急速涌到心口,難受到連深呼吸都無濟于事。 她往前傾身,似覺得不夠伸出手拽著他的領帶帶到面前,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先是蜻蜓點水,而后慢慢壓實,探出舌尖和他的糾纏在一起。 一時之間,陶青梧覺得屋內那兩束鮮花的味道更加馥郁了,不然她為何腦袋里昏沉沉的,就連身體都是綿軟無力。 傅庭肆在這方面一直擁有掌控權,他只給了她任意施為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很快加深了這個吻,那雙溫熱的手摩挲在她的身后,沒多久便不再滿足于此,悄然地探入游走。 她的理智已經焚燒殆盡,已經徹底忘記自己此時身處何地,只朦朧中聽那短暫分開的唇輾轉移動到她的側頸,用著詢問的口吻,“試試在這里好不好?” 大概是因為一周后注定要離別的事情來得太突然了,陶青梧這次沒有多做思考,一點扭捏都沒有,便循著自己的心遂了傅庭肆的愿。 她沒直接應允,而是伸出手扯他的領帶,解他熨帖襯衫的紐扣。 一切都發生得水到渠成,兩個人都急切尋找一個宣泄口。 傅庭肆覆在她的正上方,小心謹慎地剝掉她松垮搭在肩上的粉黑相間的條紋上衣,大掌瞬間被填滿。 陶青梧總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被他攥在了手里,揉得她思緒漸漸混沌迷離。 只是這種感覺僅持續了幾分鐘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振動聲打斷了。 傅庭肆吻著她,卻還是分心地拿過從口袋里滑落到床褥上的手機,用眼角的余光去看,熱切的動作霎時頓住。 她跟著他的視線去看,頰邊被粉紅填滿,無聲地輕推了下他的肩,及時叫停了這旖旎暗昧的溫存。 傅庭肆無奈地捏了捏她guntang的臉蛋,半跪著雙腿慢悠悠挪下床站好,邊整理半掉不掉的襯衫邊滑動手機接聽電話,“外公?!?/br> 在陶青梧的視野里,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究竟說了什么,使得傅庭肆的臉色連續變換了好幾次,期間還抽空掃了她一眼,讓她迷惑到有些心里沒底。 半刻后,傅庭肆終于收了線,望著她的眼神晦澀難辨,斟酌許久才不疾不徐道:“愿不愿意跟我回家?” 第66章 get 66 陶青梧一度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她方才看見了傅庭肆那通來電的人究竟是誰, 在秋音桐的口中出現過許多次,是秋音桐的爺爺,傅庭肆的外公。 從只言片語,她大概能猜到這位老先生一貫的作風就是說一不二, 面容威嚴, 甚少會有人去忤逆他, 大概傅庭肆是頭一個。 陶青梧猶記得春節時傅庭肆未回去參加除夕家宴,被打到滿身鞭痕。 一個對自己親外孫都如此毫不留情的嚴肅老爺子,想必對外人會愈加苛刻。 更何況傅庭肆被打跟她有關,再加上這一次在秀場發生的事故,還有網絡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 只要不是局中人都會想當然地去信了。 不怪她會緊張。 她原本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她和傅庭肆之間的感情如何都擰不過長輩的意愿, 她是打算隨時抽身的, 畢竟上流圈的事情哪是她能決定得了的。 面對傅庭肆的這個問題, 兩個人不知道僵持了多長時間,最后還是被從外面推門進來的蘇崢所打破。 趁著陶青梧打完點滴午睡的間隙, 蘇崢出去打了個漫長的電話, 然后在醫院門口的小餐館里隨意對付了兩口就去門診大樓給陶青梧辦理出院。 陶青梧換完衣服從臥室出去,傅庭肆正和蘇崢聊著昨天在會展中心發生的事情, 時不時還會提起現如今網絡上的具體風向。 相談甚歡的樣子顯然是已經忘記了剛才那個讓她實在難以回答的問題。 她默默長舒了一口氣, 殊不知自己的這一舉動恰好被不遠處的傅庭肆捕捉到了, 面上難以抑制地閃過一抹落寞。 見傅庭肆短暫停頓了下,蘇崢慢悠悠回身迎上了陶青梧的視線, 順手拎過了她手中的行李袋, 轉而又被傅庭肆接了過去。 臨上車前,陶青梧還沒來得及糾結到底是回公寓還是回保利, 就見蘇崢駐足在原地一動不動,嘴唇囁嚅半刻才緩緩道:“青梧,舅舅訂了傍晚回濱城的機票,明天一早得去公司辦離職?!?/br>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傅庭肆直接替她做了主,語氣很是謙和有禮,“我讓司機送您過去?!?/br> 蘇崢連忙擺手,婉拒道:“不用了,太麻煩了,醫院附近剛好有直達的地鐵?!?/br> 傅庭肆不以為意,邊摸出手機打電話邊說:“您太客氣了,這些是我應該做的?!?/br> 蘇崢見狀不好再繼續推辭便點頭應了下來,轉而側身將視線放在陶青梧的身上,“青梧,回去注意休息,醫生開的藥要按時吃。我大概這兩天就能回來,到時候聯系你?!?/br> 陶青梧嘴角挑起一抹笑,“好,那你記得打電話給我,我去機場接你和舅媽?!?/br> 言語間,一輛亮黑色賓利歐陸駛近??吭诼愤?,傅庭肆將手中拎著的行李袋遞給鶴叔,然后陪同蘇崢過去。 三五米的距離,傅庭肆和蘇崢短暫駐足在車前。 也不知蘇崢究竟說了什么,傅庭肆微微一愣,然后很嚴肅地頷首了下才拉開車門等人上去。 目送著車子疾馳離開,傅庭肆才抬腳到了陶青梧的身邊,依舊是方才那副溫文爾雅的姿態,幫她拉車門還怕她碰到頭將手遮在上方。 沿途的街景不斷倒退著,從窗外掠過的樹木枝葉在視線里劃出了一道道細長的痕跡。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就連空氣都跟著變得稀薄。 在一片靜謐之中,陶青梧察覺到傅庭肆cao控著升起了隔斷擋板。 她沉默著低下頭,就知道躲不過。 果不其然,下一秒,傅庭肆溫沉的聲音自耳邊響起,“陶青梧?!?/br> 她心下一顫,明明身邊的人不止一次叫她的全名,她卻偏偏覺得這一次尤為不同,讓她根本沒法忽略,更沒法子冷靜地去應下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偏頭,從透亮的車窗玻璃上看她的倒影,“你還沒追到我,就打算始亂終棄是嗎?如果是這樣,我如何放心讓你出國?” 話畢,陶青梧忽地轉頭撞上他的視線,意外的情緒里交織著哀傷。 傅庭肆選擇了視而不見,不假思索道:“還是說,你不希望我接受你,就是覺得這樣根本不需要負任何責任?!?/br> 陶青梧徹底呆愣住了,后知后覺身邊的人竟如此直言不諱地否定了她的感情。 她惱了,咬唇按住自己這邊的對講沖前排開車的鶴叔說了句,“停車?!?/br> 只是她剛說完,傅庭肆就跟著厲聲命令道:“繼續開,回秋榭園?!?/br> 車程瞬間從半個小時延長到了一個多小時。 陶青梧正在氣頭上,做事失了理智,轉過身就想去開車門,被傅庭肆一個巧勁抱到了懷里。 她以往從來不會這樣,今日卻反常選擇了任性到底,推搡的力道大了不少,即使磕到碰到也要從傅庭肆的腿上下去,氣急敗壞地嚷嚷著,“傅庭肆,你快放我下去。是,你說的都對,我就是想始亂終棄,我就是不想負責任,我煩死你了......唔......” 未說完的話被突如其來的吻所截斷。 陶青梧睜眼看著面前的人,被吻得又狠又痛,讓她根本沒辦法拒絕,只能再次加重了推搡的力道。 傅庭肆同樣睜著眼,趁著她反抗的間隙徑直撬開貝齒探了進去,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將她即將脫口而出的所有話強行喂回去。 可懷里的人太鬧騰了,他耐心告罄,只好將搭在肩頭的兩只手反剪到身后,頗有種要在車里將之前在病房被迫打斷的情.事繼續下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