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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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湛淡淡看她一眼,“若不是他舍身救你,你以為我能饒他?” 語氣雖輕,但威儀甚重。 衛含章眨眨眼,沒有再問他怎么沒動顧昀然,而是湊上去親了他一口,賣乖道:“好了,別醋了,我只親過你一個?!?/br> 這話聽的確實熨帖,蕭君湛眼神微瞇,嗯了聲,道:“以后不許拿這種事來激怒我?!?/br> 他當日都被她氣成什么樣了,這些天就算強逼自己不要計較過去,可每每想起依舊氣怒難消。 衛含章點著頭,伸出小手:“我們拉鉤,以后都不能胡亂釀醋,要相信對方,可以嗎?” 這么幼稚的舉動,還沒人對蕭君湛做過。 他頗有些新奇的看著她許久,還真伸出了手。 他當然相信她。 這個姑娘喜歡他喜歡到,連歡情蠱都破了,他還有什么可醋的。 至于陳子戍、顧昀然之流,只要她不放在心上,那他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兩個有情人坦露心聲,將所有誤會都講了出來,再無半點隔閡。 一時之間,只覺得兩顆心從來沒有這么近過。 衛含章窩在他懷里,小聲道:“我們要不要分寢殿???” 不然還未成婚,就同居一殿總覺得不太好。 蕭君湛低頭親了她一口,輕拍她的肩,道:“睡吧,你什么都無需管,安生待在我懷里就行?!?/br> 好不容易將小姑娘哄好,蠱毒也沒了,兩人甚至已經同命相連,他能放人離開才怪。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衛含章真就跟他同寢同食。 除了上朝外,兩人都待在一起。 這人就連批折子,都要她同在殿內陪著。 幾日后,蕭君湛下了朝回來,在批奏折,衛含章就在一旁捧著本雜記讀的如癡如醉。 寧海輕手輕腳的入內奉茶,低聲道:“殿下,李大人、陳大人、謝大人在外求見?!?/br> 蕭君湛微微一頓,道:“傳他們進來?!?/br> 不一會兒,李越、陳子戍、謝立兩人一同入內,躬身行禮:“參見太子殿下?!?/br> 衛含章正翻了一頁書,就聽見兩道熟悉的聲音。 抬頭便看見這三人,神情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這是要破案了嗎? 她放下書,用銀叉插了塊桌案上的甜瓜,睜著亮晶晶的眸子,聽著三名朝中重臣的回稟。 也就是沒有瓜子,不然她多少也是要剝上幾粒的。 蕭君湛眼角余光瞥見她那興致勃勃的小模樣,唇角微勾,問道:“三位愛卿一起過來,可是案情查出眉目了?” 幾日前,關于圍場刺殺案交給了官拜大理寺卿的陳子戍一手查辦,蕭君湛給了他極大的權限。 但凡有需要,就連京城禁衛軍都要協助他辦案。 甚至蕭君湛金口玉言,只要找出線索,無論是后宮妃嬪,還是皇室宗親,無人不可提審。 此口諭一出,京城權貴們聞之色變,都夾著尾巴做人。 第268章 陳子戍躬身道:“殿下所料不錯,謝氏女果真被齊明瑞暗中救下,這些年就住在京郊一個名叫李家村的地方,一起住在那里的,還有齊世子與她所生的長子,早年便溺水而亡的齊家長孫?!?/br> 衛含章瞳孔漸漸瞪大,她怎么有些聽不懂了呢。 過了好半晌,她才理順了話中的意思。 齊明瑞嫡妻投繯自盡是假,實際上她還活著,就藏身于京郊村子里。 他們的長子,那位被許多人唏噓早夭的齊家嫡長孫竟然也是詐死,他也還活著,只是失去了尊貴的身份,隱姓埋名居于鄉野。 衛含章回京不到一年,卻也聽說過長公主容不下駙馬前面那個原配所生的嫡子,設計將人害了。 就算明面上無人議論,但公道自在人心,不知多少人心里罵這位皇家公主行事狠毒。 可事實上,這些年長樂公主的確是被冤枉的? 那孩子沒死,還回了親娘身邊,不用多想也知道,這事必定是齊明瑞所做。 他究竟想干什么? 大殿內,無人打斷,陳子戍的話略微停了停后,還在繼續。 “微臣查到謝氏女的住處后,領兵前去想將人捉拿歸案……”他輕輕一嘆:“我們去晚了一步,到那里時謝氏女已經帶著齊家長孫一起服毒身亡,只留下一封血書,道盡了她茍活多年所做之事?!?/br> 他雙手自袖中掏出一張折迭好的宣紙,隱約能瞧見上頭紅色的血跡。 寧海雙手接過,呈到蕭君湛御案之上。 蕭君湛并沒有翻閱的意思,只垂眸掃了眼,問:“她都做了些什么?!?/br> 陳子戍躬身答道:“長樂公主幼子之死,便是謝氏的手筆?!?/br> 這話不但蕭君湛,就連衛含章也早有預料,聞言半點都不覺得驚詫。 衛含章好奇的是,齊明瑞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虎度尚且不食子,他就算恨長樂公主讓他妻離子散,但幼子何辜,大人的恩怨為何要牽連孩子。 沒想到陳子戍接下來的話,真叫人大吃一驚。 他道:“謝氏所留血書中清楚寫著,長樂公主一子一女,除了長女生父存疑外,幼子之父可以確定并非齊明瑞,而是齊明瑞身邊的一名暗衛?!?/br> 衛含章聽的瞳孔漸漸放大,連手里的瓜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