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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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哪一方面考量,蕭君湛都饒不了她。 夜風習習,深深宮墻在黑暗的籠罩下,將肅殺之氣昭顯的愈發濃郁。 一片寂靜中,蕭君湛問道:“掌刑司可有宮人隨架?” 寧海躬身作答:“回殿下,有的?!?/br> 行宮避暑起碼小住一個月,無論朝堂還是后宮,各司都得安排人隨行其職,不然殿下需要用人之時,無人可用,豈不是亂了套? 寧海話音才落下,就有兩名掌刑司內侍出列聽命。 掌刑司說起來隸屬于刑部,卻不歸刑部統轄,這是開國以來專門為皇室宗親設立的,宗室王府,后宮妃嬪,公主駙馬,包括宮婢們犯事,都由掌刑司審問。 若中宮有主,掌刑司便是中宮的權柄。 自先皇后逝去,陛下纏綿病榻,再未立后,中宮空置多年,后宮妃嬪安分守己,沒有爭權奪利的糾紛,王府宗親們這些年更是老實的很。 所以,掌刑司的威名,已經許久沒用武之地。 乍然聽聞,庭院中除了幾名年紀大些的御醫外,其余人都有些疑惑。 直到蕭君湛望向衛含蘇,神情中隱約的狠戾叫人心頭發麻,他輕聲道:“冉冉待你如親姐,你卻以怨報德,害她至此,真是死不足惜?!?/br> 衛含蘇淚流滿面,不斷搖頭,試圖辯駁。 卻聽見上方站立之人,猶如口含天憲,一字一句道:“拖下去剝皮抽骨,讓劉家人親眼看著,以儆效尤?!?/br> “……不!”衛含蘇呆滯一瞬,緊接著瘋狂大喊。 女子的聲音凄楚絕望刺破天際,叫人脊背發涼,很快有女官上來想要堵住她的嘴。 被王御醫一針扎暈捆了手腳的劉婉寧也醒了過來,她怕的渾身顫抖。 ……剝皮抽骨。 她悔之不及,從犯尚且活生生被剝皮抽骨,他們劉家作為主謀,還能有什么更好的下場嗎? 她不該不甘心的,不該貪慕權勢,不該對他心存幻想,這哪里是什么端方如玉的良人,明明就是心狠手辣,殺心四溢的惡鬼。 “吱呀……”一聲。 蕭君湛身后的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他驟然回頭,容色驚人的姑娘出現在視野中的剎那,他眼眸中似凝聚了萬年的冰雪悄然融化。 “冉冉……”他眼神微亮,向著這邊而來。 衛含章連忙后退一步,神情惶恐抵觸。 蕭君湛腳步微滯,停在原地。 或許是體內有一只蠱蟲的存在,這么大的事兒,衛含章本來就睡的不太安穩,她一開始就是打算休息一會兒,做好了連夜旁聽審問的準備。 她想知道所有真相。 被接連幾句短促的尖叫聲吵醒時,殿內只剩綠珠綠蘭在外間伺候。 看著兩名貼身婢女的面色,她也知道外頭并不平靜。 卻沒想到換好衣服出來,就聽見蕭君湛冰冷的聲音。 剝皮抽骨…… 這話若是出自旁人之口,她還能當成是氣話,可他是太子啊。 第179章 沒人會把這句話當成玩笑。 衛含章甚至能感受到空氣中的肅殺之氣,想象力豐富的她眼前似乎都出現一個被剝皮抽骨后的“人”。 如果一灘爛泥還能稱之為“人”的話。 從相識到現在,無論是旁人的評價,還是她自己的了解,蕭伯謙都是毫無疑問的性情溫和,寬厚仁慈的君主。 可現在,這個認知被他口中冰冷的“剝皮抽骨”給顛覆了。 自幼被嬌養長大,身邊所有人對她皆抱有善意的衛含章,第一次感受到封建社會的冷血可怖。 這種可怖來自于這個王朝實際上的主人。 在她愣神的幾息時間里,蕭君湛已經走到近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聲道:“被吵醒了嗎?還困不困?” 年輕君主溫柔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悠揚傳開,驚醒庭院眾人。 衛含蘇猶如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匍匐爬行的姿勢掙扎幾下,口中嘶聲大喊:“冉冉救我,……救我一命,我只是一念之差,并無害你之心,我已經后悔了,再也不敢了?!?/br> 她衣裙染血,十指血rou模糊,狼狽極了。 衛含章視力不錯,隔著幾道臺階都能看清通明的燈火下,她的手指…… “她……”衛含章反手握住蕭君湛的手,仰頭望著他,瞪著那雙因為驚駭而發紅的眼睛,道:“她指甲怎么了?” 蕭君湛垂眸和她對視,許久不發一語,眼里如繁星般幽深,靜謐。 被他這么看著,衛含章下意識的想離他遠些,可腕間的手猶如鉄鉗,無法撼動。 隨著她的掙扎,似乎更為用力,她隱隱有些發疼,惱怒和害怕席卷而來,讓她愈發厭惡面前這人。 門口的寧海見狀,急的一腦門汗,跨近殿內小聲解釋道:“姑娘可千萬別誤會了殿下,您有所不知,您這次身中蠱毒跟這位庶姐可脫不了關系,殿下如何能輕饒一位害您的人?!?/br> 他實在是見不得自家殿下掏心掏肺為一個姑娘,結果卻換來對方的懼意疏遠。 寧海道:“您這位庶姐,在您的青梅湯中下了蠱引,導致您性情大變,殿下為您出氣發落她,您竟然還有惻隱之心不成?” 說到最后,這位內侍總管多少有些為自己主子抱不平的意思。 直到蕭君湛瞥了他一眼,才止住了那憤憤不平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