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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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吉殿。 等兩位老臣走后,蕭君湛又批閱了會兒奏章,半晌,將手中的筆擱置下,輕聲道:“寧海你說,三日后,孤就這么去衛府,冉冉會不會又生氣了?” ……我如何能知道。 寧海再也不敢揣度那氣性大的衛家姑娘心思了,內心腹誹了句,面上為難道:“您去了,是給忠勇侯府極大的臉面,衛姑娘應當不會生氣?!?/br> 他的話說到后頭愈發小聲,明顯帶著些底氣不足。 蕭君湛如何聽不出,他凝神沉思良久,嘆了聲:“真是個冤家?!?/br> 他行事何時如此瞻前顧后過,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了,遇上衛含章后,蕭君湛算是了解了。 明明想的不行,卻連去見她都不敢,生怕再被她責怪擅闖女郎閨房…… 偏偏那姑娘日日窩在家里不出門,他連來個碰巧遇到都難。 蕭君湛心里為難的緊。 一旁的寧海深知主子這些日子的牽腸掛肚相思成疾,有心想為他分憂,便又道:“您莫要叫衛家人瞧出您對衛姑娘的心意,想必衛姑娘是不會惱的?!?/br> 蕭君湛神情緩和了些,略微思忖后,頷首道:“只能這樣了?!?/br> 多日來,難得見主子有了個好面色,寧海真是心酸無比,他家殿下何等尊貴,富有四海,萬民敬仰,朝臣信服,誰能想到,堂堂太子殿下想見一回心上人還需要如此謀劃, 實在是…… 寧海腦中靈光閃現,悄聲道:“殿下想見衛姑娘,何不悄悄的過去見見,不叫她發現,如此衛姑娘自然不會生氣?” 暫解一下相思之苦…… 蕭君湛神情一頓,偏頭望了過來:“此話何意?” ……………… 夜深人靜,夏蟲也停下了鳴叫,黑暗中院墻上好些時日未曾打開的木門被人緩緩推開。 臨近七月,天氣愈發悶熱,就連風都是熱的,聽風閣已經用上了冰。 女郎的閨房在二樓,早早便熄了燈火,只有一樓屋檐底下亮著兩盞燈籠。 衛含章沒有叫婢女在屋內守夜的習慣,綠珠綠蘭輪班值夜,都是在睡在外間的方塌上,以備主子偶爾起夜時,需要伺候。 一樓也有兩個值夜的仆婦守著,此刻正靠在樓道口打著盹,不算明亮的燈下忽而閃出一道黑影,在她們頸后各點了一下,本就困極了的仆婦,頓時歪歪扭扭的昏睡了過去。 樓道口值夜的人,轉瞬間換成了內侍總管寧海。 蕭君湛緩緩上了二樓,頭一回夜探香閨,他其實很有些惴惴不安,在門外靜靜站了許久,最終還是想念占了上風,他輕輕推開了房門。 時隔多日,再度踏進了這里。 房間里全是那姑娘的氣息,蕭君湛略微頓了頓,越過外間也被依樣畫葫蘆點了睡xue守夜的侍女,朝里間拔步床上的姑娘走去。 ………… 清晨是暑季一日中,勉強帶著些涼氣的時間段。 今天是忠勇侯府六姑娘出嫁的日子,衛含章起了個大早。 她揉著這幾日總是莫名酸痛的脖子起床,任憑兩個貼身侍女來伺候梳妝、洗漱。 這個時代未及笄的姑娘家改梳雙髻,衛含章平常犯懶,不出門時都是隨意用簪子將發挽起,很少愿意規規矩矩的梳兩個小揪揪。 可今日家中喜事宴客,連太子殿下都會親臨,侯夫人柳氏早幾日前便吩咐下來,這日闔府上下,規矩禮儀樣樣都不容出差錯,若是冒犯了天顏,便是舉家之禍。 所以,她今天得梳兩個規規矩矩的小揪揪,這是未及笄的女童發式。 代表她還未成年的意思。 第73章 2023 衛含章在柳氏那里知道蕭伯謙會在衛含霜出閣那日,親臨侯府嫁女酒宴時,心下除了微微一驚外,竟還有種‘你終于忍不住了吧’的期待感。 對于堂堂太子殿下為什么會關注一個侯府女郎的婚禮,賞了玉如意還不夠,竟然要親自登門吃酒,衛含章心里門兒清。 算算日子,他們有大半個月沒見了,這是奔她來的吧? 是的……吧? 衛含章并不個自戀的姑娘,但就是莫名篤定,蕭伯謙此番親臨忠勇侯府,為的就是她。 自得了消息的那日開始,每每想起他會來,衛含章心底都有些不受控的鼓噪不安。 隨衛含霜的婚期臨近,她的不安,緩緩化成了另外一種情緒。 心底似有一汪泉水在咕嚕咕嚕的冒著名為‘期待’的泡泡。 這么多天沒見,衛含章得承認,她……其實也是期待見他的。 綠蘭的手很巧,沒多大兒的功夫,就給她挽好了一個標準的雙髻,發上還別上了江氏為著今日特意給新打的珠花鏈子。 眉心由綠珠描了朵明艷的芙蕖花鈿,將本就姝色傾城的女郎,點綴的人比花嬌,叫人見之難忘。 衛含章端坐銅鏡前,看著里頭的女郎,肌膚勝雪,眉若遠黛,唇瓣涂了紅潤的口脂,不笑時的眼睛不經意間就帶了些清冷,給人不易接近的感覺。 偏偏這么個瞧上去清冷如月的姑娘,她梳了兩個小揪揪。 于是,這份清冷就消失了個干凈,那兩個可愛的小揪揪,不但不顯稚嫩,反而更添了幾絲少女的俏皮之感。 衛含章很少這么打扮,她忍不住蹙眉道:“這樣會不會太搶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