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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揪著我的領子,怒吼:“你他媽在這里撒野???” 周荃大喊一聲:“你們別打架!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被她這么一吼,對方的理性稍稍回歸。 兩個伴郎朝地上淬了口唾沫,然后跟上了前面的人群。 8 兩個伴娘坐進了車隊的一輛黑色奧迪,按照風俗,車隊會繞城一周。 我則在路邊打了輛車,提前到達了婚禮酒店。 我給程呈打了個電話,問他準備的怎么樣了? 他說 ok,沒問題。 車隊必須要在約定的時間到達酒店,所以遠遠望去,他們開的很慢。 我在等待的人群中看見了程呈,他帶著口罩,鴨舌帽,墨鏡,臉遮得嚴嚴實實的。 我給他使了個眼色。 他點點頭,一只手插進口袋,掏出墨水,向新郎父親走去。 還有十步左右的時候,突然從親朋里沖出來一個人,那人端著水盆,來到新郎父親身邊,直接就潑了上去。 程呈呆住了,僵在那里。 接著,親朋里有人笑著拿雞蛋砸向新郎父親,三四個小孩子上前撕扯著他的衣服,踮起腳尖在他脖子和臉上畫了好幾個王八。 新郎父親不但不憤怒,反而笑的很開心。 這時,一個親朋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程呈,說:“誒,還有東西,怎么不用上!”那人說著搶過了墨水,朝新郎父親身上潑去。 所有人都在笑,荒唐而病態。 車隊駛來,緩緩停住。 剛好 8 點 36 分。 汪明從頭車上下來,拉開了清瑤這邊的車門。 新郎父親走上前。 一個親朋恰到時機的跑過來,給他帶上了一個綠色的高帽子,上面寫著兩個字“爬灰”。 爬灰的意思,就是公媳luanlun。 清瑤坐在車里,遲遲不愿出來。自信和熱情從她眼神中完全消失,剩下了如死水一般的凝滯。 新娘越是不出來,周圍的人起哄聲越大,這是一場盛大的刑罰,是當刑者的折磨,觀刑者的狂歡。 汪明整理了一下衣領,冷眼旁觀,或許他從小到大見識了太多這樣的事情,在他的認知中這沒有什么不對。 他的父親等在車外,臉上還帶著笑意。 在越來越喧騰的圍觀起哄中,清瑤終于放棄了堅持,她含著淚,從車上邁下一只腳。 新郎父親湊上前,把手伸了過去。清瑤抿著嘴唇,把頭撇向一邊。 突然,一個身影擠了過來,把新郎父親推開,迅速抱起了新娘,撞開人群,矯健地向酒店跑去。 是程呈。 他整套動作行云流水,把圍觀的人都看楞了。 “誒!這誰家親戚!怎么這么沒規矩!”周圍的人喊著,但仍在大笑。在他們看來,越是情況外,越是不可思議,就越有意思。 程呈抱著清瑤來到酒店大廳,把她穩穩放下,然后一溜煙地跑向酒店后門,消失了。 眾人前擁后擠跟了上來。 汪明的朋友們圍在他身邊,不停用彩噴往他身上噴泡沫和彩絲,他不耐煩地甩著手。 看得出來,汪明老家的這幾個朋友都是酒rou之交,因為汪明有錢,所以他們平常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都不怎么敢做太過分的事情。不然,按照這里的彪悍婚俗,汪明會被整得很慘。 我護著周荃和孫慧慧走到酒店,她倆躲在我身后,小心翼翼。 我說:“一會兒不論誰給你們搭訕,都冷冷回絕就對了。千萬不要獨自行動,包括上廁所?!?/br> 話音剛落,兩個伴郎就拿著彩噴過來,朝著伴娘臉上噴。 我擋在她們面前,護著她們,但是兩個伴郎一前一后,我根本攔不住。 不遠處另一個朋友朝他們喊—— “別往伴娘臉上射了!快過來往新娘臉上射!” 聽到這句話,他們哈哈大笑著跑開了。 我罵了句臟話,怒火中燒,情緒幾近臨界點。 但周荃和孫慧慧比我更明白現在要怎么做,她們立刻從我身邊跑上前去。 這兩個弱小而堅毅的姑娘從人群的夾縫中穿過,來到了新娘清瑤身邊,在鬧婚的人們將彩絲泡沫噴在清瑤臉上之前,她們搶先一步用身體擋住了。 噴出的東西堆積在她們后背上,就像是丑陋的油彩。 我忍無可忍,上前搶過一人手中的彩噴,朝每個鬧婚的人臉上噴去。 一開始他們認為這是玩笑,也開始回噴,但馬上就意識到我是帶著情緒的,這讓他們面子很受挫,轉而對我怒目而視。 我趁機跑開,他們追上來,在遠離人群后,我停下了腳步,他們追上我,抓住我的領子?!安幌牖盍?!敢在我兄弟婚禮上當刺頭!” 七八個人圍了上來,我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點危險。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來:“誤會!誤會!” 大家都向那個聲音看去。 只見程呈來到大家面前——他換了一身衣服,把口罩墨鏡都摘了下來。 “我是汪明大學同學,他沒給你們說嗎?他想調節調節氣氛,讓大家熱鬧起來!” “啥意思?”眾人不解。 “他怕你們放不開,特地讓我交代你們,只要不要對新娘和伴娘太過分,對汪明他自己你們怎么開心怎么來,亂來也沒關系!”他指著我,“我對你們朋友說,讓他把大家的氣氛整起來,但你們怎么就跑開了?把新郎官一個人晾在那里多孤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