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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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翊往前跨一步,把她擁入懷里。 俞嬴也摟住他。 侍女們都抿嘴笑著退下,去備漿飲。 如今天已經涼了,她出來得急,穿得單薄,令翊雖想這樣久久地抱著她,卻不得不松開。 令翊握著俞嬴的手,兩人進入內堂。 俞嬴不再管批閱了一半的文書,坐在書案旁,專心地看著令翊。 令翊也看她。 俞嬴笑。 令翊又想抱她了。 俞嬴笑道:“別戴著冠了,我看看頭發成了什么樣子?!?/br> 令翊笑著瞪她,卻因眉眼彎著,沒有瞪成。俞嬴越發笑了。 令翊解下頭冠。他離開東胡后,便把索辮剪了,如今是滿頭寸許新發。 俞嬴仔細端詳他,極認真地道:“清爽英武!好看!” 雖知道先生這是瞎哄自己,令翊臉上還是露出大大的笑來。 從這頭發,俞嬴問起令翊在草原上的日子。 令翊便與她說東胡有多少部落,說熊、鷹、狼、鹿、虎的勢力,說勒夫的內斗,也說代西庫,說蘇莫勒沙,說放牧、賽馬、角力…… 其中有的是書信中說過的,有的沒有,不管說過沒說過,又都說了一遍,反正她也不嫌煩——除了受傷的事只淡淡一提。 俞嬴倒也沒追問受傷的事,令翊松一口氣。 最后令翊說到離間計和草原之戰:“……大約總能消停幾年了。也不枉我在那里待了三年,飽受相思之苦?!?/br> 俞嬴笑,目光留戀地停駐在他臉上身上。 令翊終于忍不住,再次伸臂抱住她。 俞嬴也摟住他的腰,兩人依偎著說話。 俞嬴的手撫過他的胸膛:“是這里中箭嗎?還是后背?” 令翊一僵,正想怎么糊弄,俞嬴微嘆一口氣,又問起別的:“那日你臨離開,似有未竟之言?!?/br> 令翊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說出當時想說的話:“翊是想說,今生得遇先生,翊覺得很圓滿?!?/br> 令翊微笑:“彼時怕說來不吉,就想回來再說給你聽?!?/br> 俞嬴定定地看著他,坐正身子:“翊,你記不記得我曾跟你說過,你連我是不是叫明月兒都不知道。我也跟你說過另有一名叫‘盈’……” “這說起來有些荒誕,都不知道如何跟你說起。明月兒是公子俞嬴之名,盈是燕國弱津小商人之女,而我既是明月兒,又是盈……”俞嬴說起自己的前世今生。 原來是這樣,難怪初見先生時,她穿著打扮像個鄉野里閭女子;難怪她小小年紀對諸國君臣舊事這般了解;也難怪她與齊相有那般牽扯……聽她說這些生死事,令翊下意識抓緊她的手,像是怕她化成風,消弭在這夜色中。 俞嬴無奈笑道:“老先君給我謚‘景’,贊我德行智謀。謀也就罷了,這德……若我多心,得以為他在諷刺。我玩弄人心權術,做過不少錯事壞事虧心事,實在不算好人——不算好鬼?!?/br> 俞嬴再次一笑:“還是個四十余歲的老鬼。你卻是這樣如春風、如晨曦一樣的年輕人……”俞嬴的笑終于化成輕嘆。 “照先生這算法,我還殺人如麻呢?!绷铖吹?。 俞嬴道:“那怎么能算……” “用先生評判自己之法,就算。先生學儒學墨,就學了些拘泥的規矩來框住自己、審判自己嗎?”令翊問。 俞嬴竟不能答。 “我上次確實受傷頗重,差一點就挺不過來了?!绷铖赐蝗徽f起自己。 他人就在眼前,俞嬴的心還是一緊。 “當時也確實夢到你痛哭。醒來我也曾想過,若不曾招惹先生,你便不會這樣悲傷了。我害你這樣傷心,先生覺得我虧欠你了嗎?” 俞嬴不答。 “先生既不覺得我虧欠你、對你不住,何以總怕虧欠我,怕對我不住,怕牽累我?” 令翊極溫柔地低聲道:“今生得遇先生,翊覺得很圓滿——沒有比這更圓滿的了?!?/br> 俞嬴看著他,良久,再次摟住他的腰。臉頰貼著他的肩頸,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俞嬴也覺得——沒有比這更圓滿的了。 令翊也摟住她,親吻她的發絲,兩人久久地依偎著。 第134章 一起過歲日 諸侯“五月而葬”,燕侯友入葬卻比五個月要更晚一些。大軍歸來后,其葬儀才舉行。燕侯啟覺得,這樣父親才能安心。 先君入葬之后,很快便是歲日。 儒家倡導為君父服喪三年,并有許多的規矩,如今各國卻行之者了了,就連號稱最尊周禮的魯國也并不怎么遵行——也實在是很難遵行,讓繼任之君長久不理朝政,將政事“聽于冢宰”,專心做孝子,‘歠粥,面深墨,即位而哭,’未免太不實際。1而讓全國臣民跟著一起長久居喪,更不利生息。 如今各國多是君主既葬除喪,長一些的不過期年罷了。當年老先君薨,便是葬儀后燕國臣民即除服。倒是燕侯友作為兒子,多為其父服喪了一段時間。 燕侯友薨,也還是如此。 故而今年歲日,臣民歡聚宴飲,宮中卻很冷清。 俞嬴便在宮中陪著燕侯啟和兩位小公子一起吃飯。這樣無酒無樂的飯吃起來很快。天還未黑透,飯就吃完了。小公子們自去陪伴自己的母親,俞嬴和燕侯啟在一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