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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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癸深以為然,就是太子好像……浴癸回想太子啟的神情,不由皺起眉頭。 浴癸倒是想像燕音說的那樣多去勸太子,但燕侯情形越來越壞,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太子不是在侍疾,便是在燕侯寢宮偏殿與重臣們議事,或是處理政務。浴癸也不能那般沒眼色,硬去求見。 燕音幾次問起,浴癸只得編造些“太子若有所思”“太子似乎有些意動” 出來敷衍他。 浴癸這邊沒什么進展,另一邊動靜就大多了。 武陽泮宮門口不知何人貼了一幅帛書,帛書上歷數太傅俞嬴之“罪”:謀國不忠,身為燕使,再仕齊國為上大夫;宅第僭越,有不臣之心;擅權專斷,大政皆出其門;巧言令色,惑騙君主;打壓同僚,嫉賢妒能;私德不修,放蕩□□,常與眾男為徹夜之飲…… 帛書系半夜張貼的,后面無人署名。這帛書引得士人們議論紛紛——一則是上面這些罪責太過駭人聽聞,若是真的,那真是jian臣里的jian臣;一則是這位太過有名了,燕國乃至列國士人誰不知燕國太傅俞嬴?朝中重臣,燕國內政的改革者,列國有名的策士…… “別的不說,她那個宅邸確實逾制了?!?/br> “我聽一個從齊國來的士人說過,這位太傅確實在齊國當過上大夫,還給齊國泮宮修書呢……” “嫉賢妒能這事不好說,太傅可是拔選了不少人?!?/br> “這位太傅真的‘私德不修’嗎……” 士子們正議論間,泮宮中陶子、鄭子、王子津、韓子魚等諸賢者聽人說了走出來看。陶子肅然道:“將這等污蔑人的無稽之言張貼到泮學門口來,這是要煽動士人學子當矛使嗎?用心何其險惡!” 旁邊有士人問:“先生何以就說這是污蔑人的?” 陶子道:“別的不說,就這頭一條,太傅為齊國上大夫時,老叟及鄭子都在臨淄,恰知道此事始末。那不過是齊國上卿緊逼,燕國太傅用的權宜之計……” 陶子等雖將那帛書取了下來,也與眾士人說了“無稽之言不聽”的道理,但此事還是“傳”到了朝上。 燕侯病重,大朝已輟,太子啟監國,代行小朝朝議。 下大夫陶嚴當朝將此事報與了太子啟: “君上招賢納士,允賢者士人不治而論。今有士人張貼帛書參劾太傅?!?nbsp;說著當眾將那帛書中所寫一一念了出來。 朝臣們對此大多都不知情,聽他念來,一片嘩然,有人驚訝,有人面現怒容,有人若有所思。 太子啟逐條聽來,面色幾變,拳頭也攥得緊緊的。 便是相邦燕杵都勃然變色。 倒是太傅俞嬴很是淡然的樣子,聽到最后“私德不修,放蕩□□,常與眾男為徹夜之飲”時,臉上還帶了點揶揄之色。 念完,陶嚴道:“既士人們有此議論,何妨請太傅就此自辯。比如,太傅出使齊國時,是否曾為齊國上大夫?!?/br> 另一位下大夫帛種道:“既物議沸然,單只太傅自辯,恐怕難以服眾。何妨讓司寇的人查一查,查清了,也好還太傅清白。左右朝中政事還有相邦,有諸臣,內政革新之事也有司徒可引領?!?/br> 陶嚴和帛種特別是帛種的話,讓有的朝臣看向皮策——陶嚴是保者,是司徒皮策手下的人,掌監察官吏言行、勸諫君主過失,由他說這事也還罷了。帛種也是司徒手下的人,卻只掌管都畿版籍之事,他卻跳出來,還要停太傅之職! 他說“左右朝中政事還有相邦,有諸臣,內政革新之事也有司徒可引領”,他真正想說的是最后半句吧?皮策是大司徒,卿爵,地官之首。內政革新之事,他為太傅之下第一人,深得君上信重。相邦年歲這般大了,若太傅俞嬴再被拉下,日后的朝中第一人舍皮策其誰? 皮明簡乃太傅所薦,從前兩人很是相得的樣子,難道如今也因為權勢,起了紛爭…… 兩個聲音同時質問陶嚴。 其中一個是從前出使趙國的上大夫高已:“因為隨便什么人羅織的這些罪名,就要停當朝太傅的職?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另一個道:“總說士人參劾,士人參劾,到底是哪個士人或是哪些士人參劾的?” 說話的竟然是司徒皮策! 眾人看他。帛種也張嘴結舌,大概想不到皮策會是當先質問他的人。 皮策依舊死眉耷拉眼的樣子:“不用司寇查,也不用太傅自辯,其中有的‘罪責’,策就能說明白。頭一條,太傅為齊國上大夫,是因齊國上卿田原以婚姻之事對太傅相逼,太傅巧對,反激齊國君臣,得了這個上大夫。第二條——”皮策不善言談,也不愛說話,竟然想長篇大論地替俞嬴辯白。 剛才以為大司徒與太傅起了紛爭的朝臣紛紛把先前的揣測摁死——是自己想多了,皮明簡就是皮明簡!跟旁人不一樣。 太子啟道:“啟替司徒說這第二條,‘宅第僭越’……那是君父作太子時的私宅,贈與了太傅,與賜予重臣們的服劍一理。恩出于上,有何僭越之處? “‘擅權專斷’——是君父讓太傅引領內政革新之事,說什么擅權?‘大政皆出其門’,是啊,就是這些大政讓燕國倉廩豐實、黎庶安樂、官清吏肅、軍戎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