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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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蕙娘看到姚季白,眼淚刷的落下來,哽咽道:「小叔……」 姚季白面無表情,動也不動道:「曾娘子叫錯了,你與長兄已和離,姚曾兩家已無關系?!?/br> 曾蕙娘擦了擦眼淚,從車里拿出兩個包袱來遞給他,「小叔,這是我給相公準備的包袱,還請你替我送給他;這個是給你的……」 曾蕙娘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曾和軒眉頭緊皺,直接從jiejie手上接過第二個包袱塞進姚季白懷里道:「拿著吧,買個宅子,或是買個商鋪安頓下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從此過去?!?/br> 姚季白看向曾蕙娘懷里的另一個包裹,曾和軒道:「這個不必你為難,我親自去送?!?/br> 姚季白頓了頓,將他懷里的包袱還回去,扯過曾蕙娘懷里的包袱,轉身就走,「以后不要來找我了,我和姚家沒有關系了,你們更沒有?!?/br> 曾蕙娘哭得更厲害了。 曾和軒靜靜地看著他離開,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曾蕙娘哭完了,擦干眼淚叫曾和軒,「和軒,我們回家吧?!?/br> 曾和軒將包袱塞給她,對馬夫道:「送小姐回去?!?/br> 曾蕙娘一愣,問道:「你不回家嗎?」 曾和軒:「我去會個朋友,jiejie先回去吧?!?/br> 說完就離開。 曾蕙娘想要叫住他,但見他走得迅速,便只能把話壓下 去。 曾和軒快步走著,待走進巷子才猛地醒過神來,他家也在這個巷子里啊。 他不由笑出聲來,笑著笑著眼淚刷的一下落下來,眼前一片模糊,他只能扶著墻往前走。 摸到岳家側門,他抬手才要敲門,側門猛地朝內一開,一人快步走出來,差點撞在曾和軒身上。 曾和軒抬頭看去,就見岳景和臉上還有未散去的怒容。 彼此一見,岳景和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面無表情起來,他皺眉看著曾和軒:「曾公子走錯門了?」 曾和軒擦干臉上的淚,冷淡的道:「沒有,我特意來找岳公子的?!?/br> 曾和軒掃過他臉上的淚水,冷笑,「找我?曾公子有何貴干?」 他身后跟著的小廝嘲笑道:「曾公子不至于說您臉上的淚水是被我們家少爺惹出來的吧?」 岳景和回頭瞪了一眼小廝,厲聲道:「滾下去!」 小廝臉色一變,低下頭去不敢說話,連連后退。 曾和軒并沒有因為小廝的話生氣,臉上還是一片清冷,他對岳景和道:「我來與你解釋當年的科舉之事,還有道歉?!?/br> 岳景和一愣,皺眉看向他。 曾和軒沖他笑了笑,臉上的冷淡消融不少,倒是恢復了些早些年的朝氣,他道:「當年的事我不知情,是我父親囑咐我身邊的小廝做的,但子不言父過,我既不能向你揭發我父親的罪行,還你公道;又不能與家父同流合污,反過來再害你,而是忍不住怨恨父親的無德,常有不孝的想法,。 我不義不孝,實在沒臉出現在你面前,所以這么多年了,我一直逃避,也沒與你說一聲抱拳?!?/br> 岳景和震驚的看著他。 曾和軒退后一步,撩起袍子跪下,磕下頭道:「對不住,當年因我之故害你前程?!?/br> 岳景和驚得后退兩步,想要躲開,卻撞在了目瞪口呆的小廝身上,他這才回過神,咬咬牙,上前去拉曾和軒,「你起來?!?/br> 曾和軒沒動,強硬的跪著,「我也不要你原諒,但這些年來外面謠言頗多,是時候給此事下一個定論了,我會去縣衙找韓縣令自首?!?/br> 岳景和咬牙切齒,「你自什么首,給我下藥的又不是你,有本事你讓你爹去自首!」 曾和軒沉默片刻后應道:「好?!?/br> 他又要磕一個,被岳景和拉住,皺眉,「你說什么?你,你不會想去告發你爹吧?」 他可不覺得曾時是會去自首的人。 見曾和軒不說話,而是站起來轉身就要走,岳景和咬咬牙,想要拽住他,卻又不想拽住。 子告父,除非是謀逆等一類大案,不然都 是大逆之罪。 即便父親有罪,告發的孩子也 有罪,且會更重。 不然,姚季白又怎會等傳出姚航被燒死的傳言后才把證據拿出來,以為姚航姚伯清報仇的名義遞交證據? 義縣不少人都知道,姚季白就是故意的,他交上去的東西,足以砍姚航十次了。 那哪是給姚航報仇,簡直是趕著他去投胎呢。 姚家的事情發生之后,大家雖然嘴上都說姚季白可憐,陰差陽錯,好心害死了親爹,但心里都認定了,姚季白是大不孝。 現在全義縣除了韓牧幾個人外,沒人愿意和姚季白接觸。 即便是街上賣東西的小販,對他也是敬而遠之。 不懂的,嫌棄姚家是通敵賣國賊,懂的,又嫌棄姚季白是大不孝,不敢,不屑與之接觸。 這段時間雖然大家都沒明說,但義縣各個家庭都加強了對孩子孝心的培養。 為了不再出一個姚 季白,最近義縣打架的夫妻都變少了,家庭矛盾事例直線下降。 曾和軒要是這個時候跑去揭發曾老爺,那簡直是往義縣這個燒開的油鍋里潑一勺水啊。 曾時會不會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他不知道,但曾和軒這一生算是徹底毀了。 可是……這是多年來,當年的案子唯一有可能解開的機會。 所以岳景和既想拽他,又不想拽他。 他內心正煎熬著,巷子外面探頭探腦的人群散開,一個中年男子一只腳光著,一只腳拖著鞋子跑過來,眼睛赤紅,「那逆子在哪兒?」 兩方一對上,都停頓了一下,不知何時到達的曾蕙娘著急的從馬車上下來。 曾時顫抖著手指向曾和軒,問道:「你剛才給岳家跪下了?」 曾和軒:「我不僅跪下了,還磕頭了?!?/br> 曾蕙娘著急的拉住父親的胳膊,沖曾和軒道:「大弟,你不要再氣父親了,快先離開?!?/br> 曾和軒動也不動,對暴怒的曾時道:「您要親眼見證嗎?」 話音才落,他轉身面對岳景和又跪下了。 岳景和越過曾和軒看向曾時,嘴角輕挑,此時不避不讓的站著。 人群震動,剛才就有人悄聲說曾公子沖岳公子跪下了,他們還不信呢,現在看竟是真的。 岳泰和管家沖出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岳泰眼睛都亮了,甩開管家攔住他的手就沖上去,一臉和藹的假意去扶曾和軒,「哎呀,世侄這是做什么,作甚行此大禮,快快請起?!?/br> 岳景和看見他爹出現,眉頭一皺,也不想著氣曾時了,伸手去拽曾和軒,「你起來吧?!?/br> 岳泰也伸手去扶,卻是按住岳景和的手,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反著往下壓了壓曾和軒。 好在曾和軒也沒想起來,對岳泰的虛情假意也不在意,抬頭就回答他的話,「岳伯父,小子是為當年與景和入京趕考的事致歉,當年景和吃了一碗湯……」 「逆子——」曾時暴怒,再顧不得什么,脫下腳上僅剩下的一只鞋子就沖上去,「不忠不孝的東西,我揍死你,讓你在外面胡言亂語——」 免費閱讀. 第一百五十一章 告到縣衙 天啊,曾老爺衣衫不整當街暴打愛子; 天啊,岳老爺為保護曾公子,當街暴打曾老爺,倆人臉都腫了。 四個人很快被人簇擁著送到縣衙,求韓牧做主,除了岳景和,曾老爺,岳老爺,曾和軒及一干家丁都有點鼻青臉腫。 曾和軒就被他爹一鞋底拍在臉上,雖然只有一下,很快就被岳老爺名為拉架,實為毆打的拉開,但臉還是腫了。 韓牧已經把所有案卷移交,正等著送欽差等一干人等離開呢。 曾岳兩家突然打到縣衙里來,讓韓牧有點懵,“曾家和岳家不是一向愛面子嗎?怎么會打到縣衙來?” 賀子幽和許淼看完熱鬧跑回來,告訴他,“曾老爺不想來的,但被岳家的家丁給圍住了愣是給抬了來?!?/br> 話音才落,一堆人簇擁著曾老爺和岳老爺他們進來了。 一進門岳老爺就沖韓牧哭喊,“大人,大人要替我們做主啊?!?/br> 岳老爺眼角青了一塊,正被岳景和扶著,最慘的是曾老爺,不僅兩只眼睛是腫的,臉也青了好幾塊,也同樣被曾和軒扶著。 但曾老爺并不想來縣衙,他是被人一路半抬半扶著挾持到縣衙來的。 這讓他忍不住罵罵咧咧。 此時看到韓牧,他只覺得心中一涼,終于忍下辱罵,一臉傷心難過的看著曾和軒,“你告訴我為什么,你這樣不孝,到底是為了什么?” 曾和軒面無表情,目光幽深的看向大牢的方向,“姚季白的事讓兒子知道,不該讓別人的錯誤一直處罰自己,哪怕那人是自己的父親?!?/br> 曾老爺伸手捂住胸口,大受打擊,“你,你,逆子,你竟把我和那亂臣賊子姚航相提并論?” 曾和軒:“傷口已形成,往事不可逆,那就把化膿的傷口挑破,上藥,即便不能消除痕跡,至少可以愈合,不至于再擴大傷口?!?/br> 曾老爺嘴唇抖動,“你害我來愈合傷口?逆子,不孝的逆子,你這是要毀了曾家啊?!?/br> 曾和軒落淚道:“父親,曾家占據第一就這么重要嗎?重過仁義禮智信?” “閉嘴!” “曾老爺,你叫誰閉嘴?”韓牧不高興的一拍驚堂木,道:“有事說事,本縣一會兒還有事要做呢?!?/br> 岳老爺一肚子的話要說,當即就要上前告狀,被岳景和拉住。 岳老爺不高興的回頭,岳景和沖他微微搖頭,出列道:“大人,曾岳兩家的恩怨,想要請求大人私下審結?!?/br> 岳老爺哼了一聲,雖然他很想此時把曾時的臉皮剝下來在地上踩兩腳,卻不能真的一點不顧兒子和……曾和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