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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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韓牧還沖姚伯清和陳堅友好的笑了笑,被衙役拖著往外走的姚航全都看見了。 姚航一臉不為所動,哼,想離間他們父子?這點小把戲休想騙過他。 姚航被押著跪到了縣衙大堂前的院子里,來來往往的官吏都會扭頭看他一眼,眼中的質疑和鄙夷讓本不以為意的姚航臉上好似被刀片刮過一樣難受。 天色漸暗,沒人帶他回大牢,今天晚上,姚航取代陳堅留在院子里。 韓牧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面,“我想看看,今晚你能不能也釣來一兩個刺客呢?” 姚航臉皮抽動,默然不語。 韓牧輕笑道:“陳堅和姚伯清都招了,但他們招的東西對你很不利啊,陳堅說義縣這邊的事他都是找你做的,姚伯清更是說他全聽你的吩咐行事?!?/br> 見姚航臉色不變,冷笑不語,韓牧就起身,輕輕彈了彈袍子道:“我就等著看,更在你上面的人能不能忍住什么都不做,而你,最好一直閉緊嘴巴不說話,如此,所有罪責在你,我也能趁早結案?!?/br> 饒是姚航內心堅定,此時也不由動搖,難道他們兩個真招了,還全把罪責推他身上? 韓牧離開,讓姚航戴著枷鎖在院子里跪了一晚上。 第二天也沒放他回去,繼續跪著,中間姚伯清被提審,只是此時姚航已經頭暈目眩,被枷了一晚上,再被太陽這一曬,他看人都是虛影了。 此時只能隱約看到姚伯清被人帶到大堂,不知他們說了什么,韓牧親自端了一杯茶水給他。 姚伯清不僅接了,還喝了。 姚航的心不斷下沉,直接沉到了最底部。 縣衙外面突然有喧鬧聲,他看到有衙役從他眼前跑過,聲音好似從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大人,賀公子攜范司馬來了,范 司馬要助我們義縣賑災抗疫……” 姚航一頭栽倒,被枷卡著脖子,掙扎了一下還是動彈不得,他意識越來越模糊,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枷鎖勒死時,路過的衙役拽了他一下,讓他靠到后面的墻上,卻也是勉強穩住身體而已。 他努力的睜開眼睛去看,只模糊看到一片人影從他面前經過,其中似乎有一片影子停頓了片刻。 范司馬只看了姚航一眼便和賀子幽一起走進縣衙大堂。 韓牧起身迎接。 韓牧回來的當天就寫了公文遞給沔州,詳細上報了敵國細作事件和瘟疫事件。 一是要沔州做好防范,以防敵國細作從別的縣入手; 二是和刺史府申請錢糧。 不管是封鎖義縣疫區,還是救治感染瘟疫的百姓,都需要錢、糧食和藥材。 他自己想辦法募捐的是保障的底子,誰還嫌棄手頭寬裕,錢糧多不成? 所以他學著顧君若和上面叫窮,張口要了好多錢糧和藥材,當天就派官差親自送去沔州了。 他以為還需要扯皮好長一段時間,最后可能就意思意思給一些就不錯了,沒想到范司馬會親自來。 范司馬不僅人來了,還帶了一船的糧食和半船的藥材。 賀子幽沖韓牧搖了搖頭,表示那些不是他們出錢,而是刺史府給的。 韓牧大喜,感動的看著范司馬,他還努力想要擠出兩滴眼淚來,發現擠不出來,也不勉強自己,改而言語感激。 范司馬笑得很隨和,解釋道:“許刺史一直記掛韓縣令,得知義縣又遭難,心中很難受。之前水患便因救災不及,百姓損傷嚴重,這一次說什么也不能再延誤,所以特命我來督管?!?/br> 韓牧表示歡迎,將他拉到案前仔細談起他的抗疫舉措,才開了個頭,范司馬就笑著打斷他,“我相信韓縣令,畢竟上次救災你就做得很好,在朝廷的賑濟糧到來前便能把義縣安排好,這次有了準備,只會更好。 刺史聽說這次義縣抓到了陳國細作?不知細作身在何處?刺史想要親自提審?!?/br> 第一百三十章 拒絕 韓牧一口回絕,笑話,到手的功勞他會白白讓出去嗎? 而且,陳堅在江陵一帶經營那么多年,會只發展出姚家一窩通敵細作嗎? 在姚家之外,還不知有多少人呢? 更不知是否有沔州府城的人。 姚航到現在都不肯開口,次子也不知所蹤,姚伯清明明被抓了個正著,卻不肯承認是細作,堅稱是私怨報復,要說身后沒有倚仗,他是不信的。 他當初剛到義縣時可被提醒過,姚家和許刺史關系親密,許刺史是姚家的靠山。 雖然他不覺得許策會做通敵叛國的事,但還是要謹慎為之。 所以不管范司馬怎么說,他就是不答應移交罪犯和案宗。 范司馬和韓牧講道理,“此案重大,那陳堅定居義縣多年,不知結交了多少人,按律,這樣的重案要案應該交由上一級衙門問詢?!?/br> 韓牧:“別人或許會徇私,我不會。我這個縣令是新來的,和陳堅不熟,而且誰能讓我韓家通敵?義縣就可以查?!?/br> 范司馬利誘韓牧,“韓縣令當然不會徇私,但案情重大,還可能牽涉到其他縣,不如交給刺史府,由刺史主審,這樣韓縣令既省力,你還是此案首功,又能抽出時間來應對當下的瘟疫?!?/br> 韓牧:“我們義縣的官吏能干得很,抗疫都不必我出太多力,他們自己就弄好了,我可以專心查這個案子,倒是許刺史忙得很,還是不打攪他了。 至于牽涉到別的縣,哼,只要拿到他們的口供,還怕那些縣令敢不配合嗎?” 不配合的都有通敵嫌疑! 范司馬:…… 范司馬心塞不已,只能威脅,“韓縣令,交接此案是刺史的意思,難道你要違抗刺史的命令嗎? 若是案情中間出了什么問題,你擔待得起嗎?” 韓牧這人是選擇性吃軟,但一定不吃硬,范司馬話音未落,他臉色已經陰沉下來,冷冷地道:“我就不交!義縣上下誰不知道許刺史和姚家來往親密,你們這時候巴巴的來接手案子,誰知道你們打的什么主意?” 范司馬瞪大了眼睛,實在沒想到韓牧竟敢 把心中的猜測說出口。 一旁的賀子幽和官吏們也瞪大了眼睛,互相看了看后一致看向賀子幽。 賀子幽只能上前扯了扯韓牧的袖子,小聲道:“好歹是你的頂頭上司,你給人留一點面子?!?/br> 韓牧皺眉,“他都威脅我了,我還要給他面子?” 不等范司馬說話,韓牧直接道:“下衙時間已到,范司馬舟車勞頓,先去驛站安頓吧?!?/br> 說罷叫來一個衙役,讓他領范司馬去驛站休息。 范司馬胸膛起伏,氣得不輕。 這是他第一次到下面的縣公辦被如此對待,不說接風宴之類的,他竟連驛站都不親自送他去,簡直……簡直是豈有此理! 而且派一個衙役給他領路是什么意思? 韓牧不去,最少也得派個主簿吧? 最最少,也得是個文書吧? 范司馬憤怒的跟著衙役離開。 衙役知道的少,他從他這里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只知道姚家是昨天被下獄,且是沔州駐軍親自來抓人。 而沔州駐軍還駐扎在縣城內沒走,聽說韓牧要用軍隊抗疫。 范司馬一臉不忿的住進驛站,門一關,臉上的憤怒便消失不見,只剩下陰沉。 他知道這一趟來提人會很難,卻沒料到韓牧會如此不給面子。 牽涉到沔州駐軍,事情要麻煩上再加麻煩。 義縣之外是邊關,所以沔州大軍駐扎在此,刺史府說是有管軍之權,實際上一點也沒有。 沔州軍政分明,許策只有政權,軍權一直牢牢的握在江信手上。 雖然倆人一直客客氣氣,似乎相處融洽,但范司馬知道,這兩位的脾性一直不太合得來。 江信對許策還有些客氣,對刺史以下的官員,那是理都不理的。 韓牧竟能請動他調兵入城參與此案,他想把案子和人都接手的難度又提高了不少。 送走范司馬,韓牧也餓了,大手一揮道:“先吃飯,吃完飯再回來加班?!?/br> 官吏們已經習以為常,紛紛去食堂吃飯,有的人要出去換班,急匆匆吃完就走了 。 韓牧則是打了兩份飯和賀子幽坐在大堂上吃,“你這次買了多少藥材和糧食?” 賀子幽,“你給的錢我全都花了,上一趟瘟疫的消息就隱隱在沔州傳起來了,所以藥價略有些上漲,好在刺史府這次大方,回來的時候我在心里算了算,我感覺夠用了?!?/br> “如此余下的錢就先存著,以備將來急用,”韓牧一邊吃一邊扭頭吩咐蹲在門口吃飯的衙役,“一會兒去把小周大夫叫來,讓他分出足夠一百人治療瘟疫五天的藥,還要一百人三天防疫的藥?!?/br> 衙役應下,加快了吃飯。 賀子幽問:“要給趙家村送去嗎?” 韓牧點頭,“上次送的藥材只怕不夠,得補充了?!?/br> 他頓了頓后道:“我親自去送?!?/br> 賀子幽瞪大了眼睛,“縣衙這么一大攤子事……” “已經沒什么事了,”韓牧道:“各里正都查清楚了,近一個月有七個村莊出現過陌生人,但都找到了源頭,只有距離趙家村比較近的三個村莊出現了瘟疫,現在人都隔離了,所有接觸過他們的人,以及次接觸的人都找到了?!?/br> 韓牧:“藥已經分下去,該治療的治療,該預防的預防,井井有條,不用縣衙多cao心?!?/br> 百姓是很有智慧的,縣衙只要給夠藥材和糧食,又有藥方,他們便能自己抗疫,衙門插手太多,反而滋生弊端。 而且,縣衙也沒那么多人。 回來前,顧君若就叮囑過,要做好全縣都是疫區的準備。 而義縣不小,交通不便,縣衙人數有限,不能將物資交托給不信任的官兵。 所以他們只需要確保物資供應,卡斷交通,令各村鎮自治,不讓瘟疫隨著走動的人再擴散就可以了。 將物資交給里正和鄉老,是最能保證當地村民的利益。 這些里正和鄉老,即便有貪腐的情況存在,他們也不敢,也不會置鄉民的生死于不顧。